其实,宋继蕴遇到的不是土匪,而是走村串巷宣传革命道理的孙石山和童宜仙。宋继蕴一把抱住童宜仙,泪水潸潸而下,“刘敏处境太危险了。”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泪水浸湿了童宜仙的肩头。
童宜仙轻轻拍着宋继蕴的后背,说道:“宋姐,你这是从庐城市里来吗?那里的情况怎么样?党代表他怎么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急切。
宋继蕴渐渐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白色恐怖状态……不说了,我要向你们汇报……还要安排我们自己工作。”她的神情严肃而坚定。
此时,微风轻轻拂过曹操河畔,吹起几缕发丝。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分析着庐西乡村的情况。孙石山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乡下很多人没有干革命这个概念,他们一般都是能吃饱饭就满足了,自己利益不受到侵犯就是最大理想。”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仿佛那忧虑如同河畔的雾气,沉重而弥漫。
宋继蕴接过话头,声音沉稳地说道:“扒粮运动,打破了乡亲们固定思维,方圆几十里,这儿一个郢,那儿一个庄,议论纷纷,知道有共产党替老百姓说话,少数胆子大的,敢于参加农会,目的是能分到粮食,能吃饱饭。”她的目光中透着对未来的期许。
童宜仙握紧了拳头,铿锵有力地说道:“所以,我们还要搞一次扒粮运动。”她的目光中闪烁着决心,那光芒恰似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宋继蕴说道:“庐西这边工作还要依赖你孙石山和三姐童宜仙,舒州那边紧邻丰乐河畔,我哥哥是舒州县做官,我几年前在那里做过革命工作,得天独厚,我继续到那边开展工作。”
童宜仙很羡慕地说:“宋姐啊,你好多年前就参加革命了,厉害啊。说说你的故事吧。”
童宜仙的一句话,让宋继蕴陷入回忆之中,眼神变得悠远而深邃,仿佛又回到了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那时候,我怀着满腔的热血,投身于革命的洪流之中。面对重重困难和阻碍,从未有过退缩的念头。在舒州,我们秘密组织工会,宣传革命思乡,唤醒了许多沉睡的灵魂。”她的声音轻柔而充满力量,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朽的传奇。
阳光洒在三人身上,映照着他们坚毅的面庞,他们的身影在曹操河畔,宛如一座永恒的丰碑,见证着为了理想和信念而不懈奋斗的决心。
……那是1924 每一个清晨,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如碎金般洒进宋家奢华的大厅。宋继蕴收拾好行李,一副即将出远门的模样。她身着精致的丝绸旗袍,那旗袍贴合着她婀娜的身姿,仿佛量身定制一般,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她面容白皙,五官精致,犹如画中仙子,只是此刻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果敢。
宋母听闻动静,匆匆赶来拦住女儿。只见宋母身着华丽的锦缎长袍,袍上绣着繁复的花纹,熠熠生辉。她头上戴着镶嵌宝石的发饰,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神态威严又透着关切。
宋母眉头紧皱,说道:“继蕴,你这是去哪里啊?匆匆忙忙的。”
宋继蕴轻咬嘴唇,说道:“我去刘老圩住一阵子,刘敏回家了。”说这话时,她眼神微微闪躲,目光不敢与母亲对视,心中暗自愧疚,这其实是善意的谎言。刘敏一直在外面做革命工作,脚没有沾过家门坎。
宋母听闻,眉头皱得更紧了,额头上的皱纹如沟壑般深刻,说道:“听说刘敏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在外面干革命,你是不是和他一样去干革命?使不得啊,丫头,我们家是丰乐河畔的名门望族,吃喝不愁,何必去乱折腾?”
宋继蕴娇嗔地撒娇说:“妈,我不想参加革命,就是想见见刘少爷嘛。”她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那笑容略显僵硬,心里却在想着如何说服母亲。
宋母狐疑地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审视,说道:“你真的要求,我安排佣人陪你一道去,可不能糊弄我哦。妈都是为了你好。这刘敏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搞什么革命。”
宋继蕴见母亲还是严格监视自己行动,自己没有自由,思想被束缚,心中涌起一股倔强。她挺起胸膛,说道:“妈,五四运动之后,就是新时代了,倡导男女平等,男子参加工作,女子也要自食其力,我想出去工作,挣钱养活自己。”她的眼神坚定无比,下巴微微上扬,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倔强。
宋母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说:“你从小就像个男伢子,长工们干的农活就想试试,真是劳碌命。你现在去做什么工作呢?家里田地多,你就在家种田吧。”妈妈生气了。
宋继蕴毫不犹豫地说:“舒州城纺纱厂里,招收女工人,我去那里工作。”
宋母连连摆手,脸上满是担忧与拒绝:“不中,那得上夜班,熬死人呢。”
宋继蕴倔强地说:“别人能干,我怎么不能干?”她双手紧握,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毫不退缩地与母亲对视,那目光仿佛燃烧着一团烈火,炽热而坚定。
宋继蕴说:“妈,你这也不让我干,那也不让我去,干脆让我死算了……”话语如泣如诉,带着无尽的委屈与愤懑。她那娇美的面容此刻因激动而涨得通红,双眼噙满了泪水,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出。说着,她猛地把行李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