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张西东在心里骂得再凶,恨得再深,嘴上却是半个音也不敢发出来。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夹着尾巴的狗,内心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却又不敢有丝毫的表露。
刚刚叛变的他,曾经的也曾理直气壮地向上司要过官。那时的他,满心以为凭借自己的叛变能够换来荣华富贵和高官厚禄。他站在上司面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满怀期待地诉说着自己的“功劳”,觉得自己为他们提供了重要的情报,理应得到提拔。
可上司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丑。上司冷漠地开口说道:“要你在基层多磨练磨练。”那无情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进了他的心里。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中的光芒也黯淡了下去。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心中的热切期望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泄了气。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冒着被唾弃、被追杀的风险叛变,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对待。那一刻,他仿佛明白了,在这些人的眼中,他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还有一次,这个令人不齿的张西东,竟然完全不顾及任何的道德与规矩,像个疯狗一样忍不住张口骂了人。他那粗俗不堪、不堪入耳的言语,就那样在空气中肆意传播,惹得众人皆是愤怒不已。
结果呢,这个毫无底线的家伙,被毫不留情地关了整整三天禁闭。在那暗无天日的狭小空间里,整整三天啊,几乎没什么能果腹的吃食。那地方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四周的墙壁仿佛都在诉说着绝望。他就那样蜷缩在角落里,饥肠辘辘,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昏厥过去,差点就饿死在那犹如地狱一般的地方。
从那以后,曾经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张西东,他的锐气大减。曾经那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再也不敢轻易地造次,曾经的威风荡然无存。如今的他,就像一只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只能在角落里苟且偷生。
他那副唯唯诺诺、畏畏缩缩的样子,实在是令人觉得既可恨又可怜。曾经的无耻嘴脸虽然不再张狂,但他的过去依旧让人难以原谅。他试图融入人群,却总是被人嫌弃和厌恶,可这一切又能怪谁呢?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罢了。
从那以后,他在新的阵营里变得小心翼翼,不敢再有丝毫的放肆。每次面对上司,他都唯唯诺诺,生怕一不小心又惹来责骂。曾经的那份理直气壮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憋屈和无奈。
刚刚叛变的时候,张西东那家伙还恬不知耻地跑到富裕的舅舅家炫耀。趾高气扬地说自己为国立功了,马上就要飞黄腾达。还信誓旦旦地要把两个有文化的表弟带进他的营队,口口声声说要提拔他俩。可结果呢?他自己却是越混越差。两个表哥背地里这样议论着他。
大表弟唐雍文满脸鄙夷地说:“你听说了吗?那个张西东的下场可惨了。我们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被他骗了。原来他就是个叛徒,无耻至极!”
二表弟唐雍武皱着眉头,冷哼一声说道:“哦?怎么个惨法?我倒想听听这叛徒能有多惨。”
唐雍文撇了撇嘴,不屑地说:“我听说啊,他现在天天脸上满是愤懑和无奈,还夹杂着深深的恐惧。那模样,就像个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唐雍武双手抱在胸前,嘲讽道:“哼,他那是自作自受,谁让他背叛了自己的信仰。这种人毫无廉耻之心,根本不值得丝毫同情。”
唐雍文接着说道:“是啊,他害怕因为自己的冲动再遭惩罚,怨恨都只能憋在心里。可那又能怎样?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
唐雍武一脸厌恶,继续说道:“他那扭曲的表情,就像一张被揉皱又展开的废纸,丑陋又可悲。还妄想拉我们下水,简直是痴心妄想。”
唐雍文愤怒地握紧拳头,狠狠地说:“曾经还雄心壮志呢,现在早没了,在命运面前只能卑微地活着,像只人人喊打的丧家之犬。这种叛徒就该有这样的下场,不值得同情!还害了我们差点跟着他误入歧途。”
张西东听到两个一肚子锦绣文章的表弟在他背后肆无忌惮地讥笑他,那刺耳的话语像一根根尖锐的针,直直地刺向他的内心。他愤怒不已,却又不好当场发作,只能强忍着怒火,可心里却像被锋利的刀无情地割着,那种痛苦简直无法言喻。
气归气,这个毫无骨气的张西东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愤懑。在马普景面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行礼:“报告,我一定抓到周老三姐。若抓不到她本人,也定会抓到她家孩子、丈夫或者她的父母亲。总之,我绝不会空手而归,这也是我再次立功的大好机会……”
说这番话时,他的眼神飘忽闪烁,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实际上,他的心里压根就没有一点把握,但又丝毫不敢在上级面前流露出半分的犹豫和胆怯。他深知,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上级的责骂甚至更严重的惩罚。所以,哪怕心中惶恐不安,也只能硬着头皮表决心,把所有的不安和心虚都深埋在心底,努力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张西东一脸谄媚,又带着些许紧张:“长官,这次的任务实在是难啊,周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