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嫂如母,在你家那得发挥到极致,你娘身体不好吧,草草嫁给你就要为你持家,叶雄伯伯上门打秋风,你说不给那就是不给,可你家那么多兄弟你作为长兄一直养着,你说,是不是草草吃亏,所以等她一年两年养好身体,我觉得很应该,你觉得呢?”
“结婚吧,房间肯定是需要的,家里没有房间,你咋办事儿?对不对?兄弟听哥一句劝,身上的担子别压这么重,小心压垮,结了婚就是一个小家庭,我常常听大姐念,人是个体,你不要把那些都当成自己的责任,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你这超强的责任感有使劲的地方多得是”。
“你的想啊,你和草草结婚,现在目前家里是一贫如洗,她跟着吃点苦没什么,但咱们得有志气呀,不能一辈子都跟着你吃苦吧,我记得你家兄弟几个也挺大了,你得叫他们成长,是不是,兄弟,我只能跟你说到这儿,你好好想想”。
“其实吧,我觉得,你的家里人你主动解决,也不要什么都憋着,有事要讲,大气一些,草草家里你要好似觉的不方便,你让草草自己解决问题,你做她坚持有力的后盾就行,兄弟,真不是兄弟想说你什么,你看都是为了你好啊,嗯,你想想。”
说完还不忘拍拍他胸口,一脸认真。
叶佳昕直接拉着叶溜子到一旁,黑着脸:“溜子你干啥?说那老些干嘛,余山哥跟你可不一样,咋能叫人家这么自私?被人家听见你成啥人了?赶紧圆乎回来”
有点着急,这些话同圆滑的叶溜子说,他比泥鳅还滑,思想上不会滑坡,一点问题都没有,余山哥一看就是憨厚老实,容易钻牛角尖,这下子坏菜了。
两只大大的眼睛瞪着溜子,急道“等一会儿,余山哥回不过味来,理解茬啦,还以为娶草草姐,就要让他丢弃家人,出来单过,你这罪过有点大,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婶婶和余山哥兄弟知道,你这么教他大哥,你等着看吧,会不会打你就完事了,真敢说,我都没报什么期待,我同你说的那些话你自己消化的咧,别出去教坏人家,好好的重情重义被你教的薄情寡义”。
叶佳昕表情讪讪地犹豫几秒后,深呼吸走到叶余山身边,为叶溜解释道:“余山哥,你别误会,溜子没有别的意思,你就当他是个屁放了”
“不过,你说的房间,确实很需要,你们也不想被人围观吧,一个私人房间,我觉得是比较好的,将来你们有了孩子也方便,你说呢”。
叶余山倒没想到叶佳昕会这么说,嘴角的微笑变得有点落寞,挥手不是很在意道:“其实,溜子说的我都明白,夜深人静时我也想过,只是一个人无所谓,也没有那么在意”。
摸了摸胸口结婚证的位置,温和道:“他说的很对,放心,我没有多想,草草能有你们这些人这么为她着想,是她福气,不瞒你们,没有遇见你们之前“
”我以为我这一辈都不会结婚的,家里一贫如洗谈什么结婚,草草是一个意外之喜,我很满足,很开心,我会尽我所能对她好,等一年又何妨,我等的起”。
默默无闻,一个人都过来了,多一个人陪着自己还有什么难关是过不去的呢?
叶佳昕有点动容,希望他真的能说到做到,两个孤单寂寞的人相互抱暖,余生相互鼓励这件好事。
咽了咽口水:“余山哥,你能明白最好不过,这样,你去溜子家等我一下,我收拾完东西先回一趟家,拿点食材去溜子家烧烤,夏天我泡了不少葡萄酒,我请你喝,我们三人不醉不归,溜子你回去后记得先生火,我马上来”。
叶溜子兴奋不已又能吃烧烤咯这一次还有葡萄酒,啧啧,大手笔,他也能喝上一杯葡萄酒,好东西就是后劲有点大。
叶余山正好隐藏在心底的抑郁,叫人喘不过气来,烦闷的不行,此刻听到有酒一度感到兴奋,挥动着手臂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叶溜子拉着叶余山激动跑回家。
叶佳昕提着水桶木桶手忙脚乱,艰难行走,眼眼睁睁看着两人跑远,气得火冒三丈,一点都不懂事直接就跑了,没见自己需要帮助,本来想拿葡萄酒给他们喝饱,现在嘛,他们不配,每人弄一杯算自己大度。
草草姐的事总算告一段落。
叶佳昕回到家,看到叶兰微托腮坐在屋檐下练习写字,放下东西叮嘱几句转身去了叶溜家。
树木已脱掉了叶子,远远一眼变成瞧见树干,冬天即将来临,气候一天比一天冷。
叶佳昕最近有点奇怪,自从那一次遇见周文后,她就没见过坏分子中的其他一员,心底十分奇怪,每次遇见都是周文,好像他是什么新闻发言人似的,好的,坏的都是他接应,这番操作,她不由得陷入沉思。
那天,她没做什么吧,讲到什么敏锐的话题,不应该啊,百思不得其解。
也就不想了。
看着屋外严寒的天气不禁为他们捏了一把汗,这么冷,他们有没有衣服,牛棚?应该很冷挡得住风吗?
每次看见周文他都在咳嗽会不会是风寒没好,方伯伯嘴巴这么严实,一点都不落风,他真的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他的亲人,在自己村冻死了,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那不就崩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