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归重生回来,内心的年龄比葛小秀要大不少,所以有时对她更像是对小妹妹。
葛小秀瞪着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姜晚归:“晚归,你说真的?以后要在村里开作坊?”
姜晚归笑着点头:“嗯,基本可以确定,但是你现在有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不识字,所以我打算跟李夫子好好说说,让你过去旁听。”
因为现在还不能跟葛小秀说得太多,她开绣庄的事还是秘密,但是葛小秀识字算数这个事确实要抓紧了,这也是姜晚归给她都计划好的,反正暂时她也在村里,正好把这些该学的都学了。
葛小秀听到要去私塾,表情凝重起来:“晚归,不是吧,我去私塾?不行的,都是男子,我去算什么?别人得怎么说我?”
“别人的看法重要么?你学到自己身上的才是真的,你识字之后,以后可以看账本,可以看货单,可以让你能做得更多。”
“我,那我去试试?”
“你不是最听我的么?去,好好学,以后你会感谢我的。”
“好,那我去。”
该说不说,葛小秀别的不说,就是听姜晚归的话。
现在的葛小秀能挣钱,他们家吃得好了,所以人也都不那么枯瘦了,并且葛小秀现在都是在家做绣活,不常出去,所以也白净很多,看着漂亮不少。
跟葛小秀交代好了,又与葛母和葛父都打开了招呼,然后姜晚归才回家。
没想到,她刚进门,就看见隔着十几尺距离的地方,姜晚珠眼里掩饰不住惊喜的对着姜晚归道:“六姐,你还不知道吧?村里人都传,景公子可能只是想把你养在村里当外室,我真的没想到别人会这么说。”
因为葛小秀他们家不常出来,所以确实不知道外边传言,要是听说这事,葛小秀早就着急了。
不过葛小秀消息闭塞,倒是让姜晚归倒是挺放心的,她经常叮嘱葛小秀,没事少出来,更不要在自己不在家时候,来姜家,这样她被陷害的可能也在减小。
所以葛小秀不知道这些,姜晚归还挺开心的。
她看着姜晚珠,离这么远,还在对着正房门的地方,明显的选好逃跑路线,这人长记性了,但是不多,并且开口就遭人烦。
姜晚归都没说话,直接滑动右脚,把边上一个石头子踩起来,对着姜晚珠的脑门踢过去,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姜晚珠啊的一声,向后倒去,脑袋上一个手指甲大小的红包,突出而光亮,还带着丝丝血迹。
姜晚归皱了皱眉才开口:“我说过不要惹我?为什么你就不听呢?每次都挨揍,你有受虐的病症么?”
这时候姜楚礼刚从马木匠回来,正好看见刚才姜晚归踢石子打姜晚珠,赶紧跑过去,抱着地上躺着姜晚珠摇晃着:“珠珠,珠珠,你没事吧?”
姜晚珠没有反应,姜楚礼的眼里快要喷火了,恶狠狠地看着姜晚归:“你为什么要这么恶毒?你要杀了她么?”
姜晚归拿起院子里的洗衣盆,把里边的脏水倒在姜晚珠的头上,当然,也有一半在姜楚礼的身上:“你的珠,死不了。”
姜晚珠被冷水泼了一身,一下子惊醒过来:“啊……”
姜楚礼也是一声惨叫:“姜晚归,你疯了。”
姜晚归看着姜楚礼:“嗯,疯了,下次再惹我,我就把你们两捆上,扔河里。你的珠醒了,你哄吧。”说完,回自己房间去了。
姜楚礼还没反应过来姜晚归说的话,赶紧地问姜晚珠怎么样。
姜万峰出来看见这一幕,竟然什么都没说,现在他已经不确定姜晚珠是不是有福运了,更不确定外边的传言真假,但是不管真假,就算是景澈真的就把姜晚归当外室养着,那么在此期间,他想要的官,还不是很容易能得到?
林氏倒是还心疼姜晚珠的,这个是自己最喜欢的女儿,自己呵护大的,她每日甜甜地叫娘的那些年,林氏是不能忘的。
她赶紧过去帮着姜楚礼把人抱回屋去。
马氏看着湿漉漉的姜晚珠,头上那个大包,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哎。”她就叹息了一声。
姜楚礼进屋,又支棱起来了,像个炮仗一样喊着:“祖母,娘,姜晚归真的要疯了,你们再让她这样下去,她能杀人。”
马氏叹息了一声:“就算是她杀人,咱们能制止么?谁能打过她?现在她拿着跟家里签的文书,又有景澈这个未婚夫,谁敢动她?”
“她不过就是景澈养的外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为什么她就那么霸道。”姜晚珠捂着头上的包,呲牙咧嘴的控诉着。
马氏看着姜晚珠:“就算是外室,那也是大理寺卿外孙的外室,你以为是镇上商户的外室?”
这个不仅仅是马氏想到了,村里人讨论一阵之后,也悟到了这个道理,今天基本就很少有人再说起了,因为景澈现在是宠着姜晚归的,如果知道别人这么编排姜晚归,一生气,要是不给村里修桥修水渠了都是小事,要是报复他们怎么办?
所以今天正常的,没人再讨论这个事了,只有剩下一些嫉妒人家,又爱嚼舌根子的才背地里蛐蛐这事。
姜晚珠也是听隔壁陈寡妇和陈莲莲说的,她就是气不过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