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姜晚珠都不敢睡觉,生怕陈刚有一点的意外,如果陈刚死了,自己可就没活路了。
当然,她也后悔了,早知道还不如嫁给陆家,她不知道陆家破产了,想着陆家虽然不如陈家家大业大,但是人都是正常的,这陈刚就是个疯子。
陈家今日没有什么安心睡觉的,姜家也一样,很多人都睡不着。
有人担心姜晚珠,也有人想着怎么能从姜晚珠那得到好处,还有人希望姜晚珠过得不好。
当然,希望她过得不好的就是林氏,林氏是这些人里最矛盾的。
她因为感同身受,理解了姜晚归,所以怨恨上了姜晚珠,也对自己的儿子有过失望,但是那些儿子又是她生养的,所以不可能切断的关系,她一边不想原谅他们对自己的伤害,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是母亲,该对他们负责。
这样矛盾的心理让她失眠,焦虑,有时间失眠到天亮,这几个月,人就老了很多。
她每天的想法都在变,可是又不确定怎样是对的,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会疯。
第二天中午,姜晚归去找了蒋婆子,因为蒋婆子的消息更全面。
蒋婆子看见姜晚归又是一脸的兴奋,她觉得这个姑娘有本事,每次来,都是陈家有大事发生的时候来。
她也赶紧找了安静的地方,就跟姜晚归说起来陈家发生的事:“姑娘,你是不知道,这陈家昨天娶媳妇可是热闹死个人了,一早起来,大雪到小腿了,迎亲的队伍好几个没来,来的也是抱怨这天气的,老太太本就信命,这看着天就生气了,总觉得这个日子不吉利,但是改不了了,而她还不想说,憋得脸都发青了。然后这新媳妇接回来呢,就耽误了吉时,拜堂时候,那替新郎拜堂的公鸡还飞了,热闹得呦。”
说到这,蒋婆子自己都笑起来了,说实话,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总是把她气得半死,最近竟在陈家捡笑开心了。
姜晚归听得开心,倒是也没说什么,毕竟想到满屋飞的大公鸡也挺搞笑的,她等着蒋婆子笑了一会再继续讲。
蒋婆子清清嗓子又继续:“晚上时候,也不知道怎么,这二少爷就说看见蛇了,吓晕了,你知道么?陈家最不能提的就是蛇,二少爷当年摔残了,就是因为蛇,他最怕蛇。大夫说是二少爷的幻觉,因为整个宅子找遍了,也没看见蛇的影子,并且这是冬日,二少爷说看见的黄花蛇,这根本就不可能的,除非一直在火炉边,要不然冬日的蛇不都冻僵了,怎么可能出来?姑娘,你说冬日真的有蛇么?”
姜晚归摇头:“应该没有。”
接着她又问:“那个新媳妇呢?”
“一个乡下来的村姑,吓得都傻了,只会哭,好在二少爷没死,要不然那个新媳妇估计也得陪着去了。”蒋婆子摇着头道。
“今天如何?”
“听说二少爷醒了,状态很差,并且对那个新媳妇很不喜,早上把一碗热粥都泼到了新媳妇身上,烫得身上都起大水泡了。”
姜晚归听得很满意:“那个张月没什么动静吗?”
蒋婆子忽然的一拍大腿:“姑娘料事如神,还真的说着了,那个张月跟我们一起站在二公子门口看热闹,她哭得眼睛都肿了,几次想混进去,但是这时候怎么可能让她进去。姑娘,你说这张月和新媳妇是不是认识?”
姜晚归道:“这些你就别多管了,回去继续盯着,不要多言语,我让你做什么,你再做什么。”
自己不能让别人打断节奏,要自己掌控事情的进展。所以每一个决定,都要是自己考虑好的。
蒋婆子被姜晚归的气势压得不敢乱说:“小的知道,姑娘放心,我一定不会乱说话,有事一定第一时间跟姑娘汇报。”
“好,那赶紧去买点心,别让人起疑。”姜晚归说完离开了。
蒋婆子也赶紧跑着去买点心,并且也着急回去再听大家伙闲聊这些有意思的事呢。
此时的姜晚珠坐在陈刚窗边,手一直抖,她身上烫的水泡很疼,并且她是疤痕的体质,她知道这些难免要留下疤痕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她什么都不敢说,疼都要忍着,这么伺候着床上的爷。
陈刚看着姜晚珠很厌恶,因为她嫁过来第一天自己就被最怕的蛇吓到了,他恨死这个女人,但是有祖母在,也不能休了她,他越想越气,伸手就在姜晚珠的胳膊上使劲地掐。
姜晚珠疼得直冒冷汗,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现在真的后悔死了,甚至想跑。
她想到了自己的表姑在这干活,她打算晚上找到张月,让她带自己跑,之前张月不是说过可以带她离开么?
陈刚见姜晚珠不叫,眼里还带着算计,他更气了,拿起身边的一个鸡毛掸子对着姜晚珠就打了过去,根本不在意打的是哪。
这一鸡毛掸子,正好抽在了姜晚珠的脸上,左边从眼角到下巴,一道红印子,很快肿起来。
姜晚珠一下子跪在了窗边:“夫君,不要打了,我做错什么,我改,不要打我了。”
陈刚还是没停,扒着床边往前挪了一点,继续对着姜晚珠的头打。
姜晚珠抱着头喊着救命。
直到外边有丫鬟找了陈母过来。
陈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