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外的姜万峰原本就是想着冯喜家有热闹,他也来图个乐,最近都是自己家的乐子给别人看的,没想到冯喜也有今天。
哪想到热闹没看一会,姜晚归就把风向带偏了,他看得出来,姜晚归是个头脑很聪明,也很有本事的女子,自己以前真的是眼瞎了,竟然一直觉得姜晚珠能嫁个好人家,帮上自己家,他真的后悔,这么有本事的姑娘,就算是不嫁人,也能带着姜家走上更高的位置。
他正在忏悔中,就被人点了名。
围观的人不少都看向了姜万峰。
姜万峰也是尴尬了,虽然他生气姜晚归不念亲情,但是现在他更清楚,不能惹众怒,要知道现在自己家还在村里,以后还有分红,这些都是自己能实打实拿到的。
所以他自然是帮着姜晚归说话的,他道:“他爹娘怎么教的,也比你强,我的闺女为了伏牛村好,帮着整个村的人致富,你一个外来的,想占便宜的,还好意思说我?”
姜晚归还是第一次听到姜万峰这么称呼她夸她,虽然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下,姜万峰也是自私的行为,但是现在不是跟他争辩什么的时候。
冯天江从地上爬起来,擦擦嘴角的血迹,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落雨和高大壮,还有围着这些村民,他知道,现在他不被揍就是好事了。
张萍不甘心地喊了句:“凭什么,你们的里正不管亲爹,不管年幼的弟弟妹妹,你们就让这样的人做里正?”
此时还真的没人能被煽动,因为现在村里就是因为有冯喜这个里正,和姜晚归还有景澈,他们才能有这些希望的,以后景澈带着姜晚归回京城,很多事都是要冯喜做主的,谁会得罪自己的财神?
当然,此时也是个表态的时候,要知道,开春这些产业就开始招工了,谁不想先去挑一挑好的活干?
一个小伙子站出来,对着张萍道:“这位婶子,冯里正的为人我们都知道,他是个是非分明的人,我相信他。”
一个小媳妇也道:“是呀,我们都相信冯里正,这些年,我们村里有点事,他都带头冲在前边,年前大雪,我们家的房子瓦坏了,是冯里正带人修的。”
“去年大水事后,也是冯里正把我们家加固的墙,堵得沙袋子,要不然房子都可能倒了,我们都知道冯里正是好人。”又一个人出声。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说着冯喜他们家的好。
这时候,孙老爷子走到了人群中,他声音洪亮“冯里正的事情我们都清楚,他娘也是个非常好的人,冯天江当年抛妻弃子,咱们村里也是都知道的,现在冯里正也没说不管你们,他只是想要先把精力放在村子上,他是个有大义的人,你们不能那么自私,为了一己私欲,耽误了整个村子的发展。”
姜晚归跳下石墩,站在了孙老爷子边上,看看,姜还是老的辣,孙老这一开口,全是大义。
果然,这句话,让冯天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嗫嚅了半天:“孙老,可是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冯喜的爹,长兄如父,他冯喜照顾弟弟妹妹怎么就不应该了?”
孙老爷子点点头:“你是冯喜的爹,谁也没有不承认,我们村今年很多能做工的地方,你们租个房子,或者搭个窝棚先住着,然后在我们村里做工,几年也就能攒出来房子了,你这还有小儿子没娶妻,你不能指望大儿子给小儿子娶媳妇吧?冯里正还有三个未成亲的儿子呢,长兄如父是指父亲不在了,长兄担任起父亲的责任,可是你在,冯喜那就是越俎代庖了。”
姜晚归承认,在孙老爷子身边,学的确实多。
孙老爷子继续道:“我们这村里,能干活的老人,都是能多干点多干点,让儿孙能过得更好,你和那个没名分的续弦都还能做工,还有那个姑娘,那也能学刺绣干活了,都上工,一家三个做工的,还能过不下去?并且冯喜是个孝顺的,年节的也不能不给你补贴一些,你们用不上几年也就能把日子过起来了。”
刚才孙老爷子是听到了姜晚归说的所有话,他内心是非常激动的,因为他也想在有生之年能看见伏牛村发展成姜晚归说的那样,更想感受到那种只要是伏牛村的村民就能分红的那种优越感。
这不是钱的事,是一种心态,是他活了这些年,真正想要去触及的东西。
刚才孙老都想哭了,因为他保护过这个村子的妇孺,他那时候想的就是大家都能活下去。
当有人说,这个村子会发展得跟镇子一样,或称为大庆国第一村,会每家每户年底了,坐在家里分钱,这些让他怎么能不敢动?
当然,他这一席话说完,大家都是认同的,也都斗志昂扬的。
姜晚归也道:“确实,孙老说得太对了,咱们村现在的风气就是全体努力,冯老爷子可能不知道吧?我们村里现在五十岁只能都,都开始看自己适合什么工能做了,年纪大的早早就承包了家里的活计,都是做好了一家人团结一心,努力挣钱的决心,我相信,这样的人家,都能大富大贵。”
她这话更是让村里人都斗志更高。
有个拄着拐的老头对着大家道:“我就是这么想的,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家里我能做的,我都做,等儿孙都挣钱了,把孩子都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