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令牌极其特殊,少有离身,平王的身份令牌为什么会在赵大哥手里,还正在递给别人像吩咐什么事……
沈万沙一时脑子有些木,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着房间里的人。
房间里除了赵杼之外,元连和邢左也吓的够呛,面面相觑,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王爷近半年来几乎一直与卢栎和沈万沙在一块,卢栎不提,沈万沙像个直觉敏锐的小动物,不知道王爷真正身份,下意识感觉有危险,从不随意靠近。他性格活泼跳脱,可到了王爷面前就会变的安静;如果没有卢栎,他一定不会与王爷独处;他天天蹬蹬蹬的从王爷门前过,却从未敲门进来。
所以他们才没管。
元连与邢左武功高强,早就听到了沈万沙脚步声,以为这位少爷和往常一样只是路过,根本没有提防的意思,继续说着事,谁知道太阳竟打西边出来,他推门进来了!
把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而且他说什么?王爷把王妃怎么样了?昨天洪右值夜他们没看到啊!
二人心思翻腾,想避开时已经晚了,人家什么都看到了……
元连苦着脸,接过赵杼递过来的金牌;邢左小脸皱成一团,不知道是该继续跪着就这么承认,还是起来想理由开脱。
沈万沙的眼睛木呆呆在三人脸上扫过,看到邢左时,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好像……见过这个人。
在哪来着?
他歪着头,冥思苦想,突然眼睛一直,是在灌县,灌县!
他认识卢栎,是因为卷入一件命案,而他之所以会卷入命案,是在不合适的时候碰上了难缠的人,那人死时,他还没不在场证据。
为什么没有不在场证据,让人觉得特别可疑呢?因为在死者溺水前后的关键时间点,大半夜的,他没在客栈好好睡觉……他看到一个黑衣人在房顶上跳来跳去,手里拿着好像是哪个王府才有的乌金令牌。他有些好奇,便跟出去想看看清楚,结果人家会武功,自然把他甩了。他因这段时间表现可疑,受了好一通冤枉,若不是卢栎,怕是很难摆脱那些刁民的纠缠。
穿夜行衣,拿王府牌的清秀少年,有按察使一干配置的元连,两个人都跪在赵大哥面前,这说明了什么?
往事一幕幕飞过眼前,之前没注意过的细节闪现,沈万沙陡然了悟,指着赵杼,“你、你、你是平平平平王——”赵杼!
灌县时,他遇到卢栎没两天,就看到了登堂入室的平王……面前这个清秀少年肯定是平王手下,提前打前站的!
平王是卢栎未婚夫,他去灌县肯定有什么计划,想把卢栎怎么样的!可他却瞒着身份,还让手下避开,编了失忆的理由陪在卢栎身边……
后来他一直跟着卢栎四处走,破案,嗯,中间负气离开一次。他给予卢栎很多帮助,甚至在觉得卢栎力有不逮的时候,让手下假扮按察使。
当然,平王忠心,绝不可能擅自使用按察使名头,可以使用,一定是皇上有所吩咐……
沈万沙第一次脑子转的飞快,分析出各种可能性,最后虽然仍不知道平王这样做的目的,对他身份已十分肯定,“你是平王爷!”
元连和邢左头已经低到地上,心叹完了,怎么办哟,事情没做好,王爷暴露了!
赵杼却毫不在意的动动手指,让元连邢左起来,手懒洋洋撑着下巴,非常清楚的点了个头,“嗯。”
竟是承认了!
邢左眼睛睁圆,元连也一脸不可思议。
“你们先下去。”
王爷表了态,做为执行力一流的属下,元连与邢左问都没问,几乎同时起身,腰身一弯脚下一弹,就从窗子蹿了出去。
沈万沙看着二人瞬间消失的窗口,嘴巴张大。
他就说早先看元连有些违和,哪有悍勇之气如此重的文官,原来人家本来就是武官,为了配合平王,才勉为其难假扮的……
“沈万沙。”赵杼指尖敲了敲桌面。
他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傲,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沈万沙却不由自主绷紧了身体,“在!”
“你想与本王说什么?”
沈万沙眼眸微垂,“我想让你……离小栎子远一点。”
“嗯?”赵杼声音冷厉。
沈万沙立刻怂了,“那你不说自己是谁,与小栎子那么近,看着好像要……呃,我不是想,小栎子还有个厉害未婚夫,若是你们行事不慎被察觉,会有大|麻烦么……”
倒也是出于善意的关心,赵杼微微挑眉,并没在太生气,“现在你知道本王是谁了。”
沈万沙用力点头,“嗯,平,平王爷。”
“本王与卢栎有婚约,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是没问题的,懂?”
沈万沙再点头,“道理是这样没错……”之后他又摇头,“可小栎子不想与平王成亲,他想退亲来的。”
赵杼脸一沉,他当然知道这件事,还是亲耳听到卢栎说的,这个话题他不喜欢,很不喜欢。
沈万沙看到赵杼脸阴了,可还是鼓起勇气说话,“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管有没有婚约,得小栎子愿意……才行。我、我、我不怕你的!”
这是想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