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年冷冷扒开巫娜的手,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夏桑,不耐烦开口,“凭什么?”
巫娜踮脚,双手攀上晁年,凑近他的耳朵:“我知道你喜欢上了夏桑,正好我喜欢族长,你我合作,各取所需怎么样?”
晁年听完她的话,迫不及待推了她一把,雄性的力气很大,尽管他已经收住力气了,还是不可避免的把巫娜推了个跟头,摔进了水里。
他施舍般蹲下,莹白冰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如果是别的雌性过来找我,我当然会毫不犹豫跟她合作,但是你……”
晁年冷嗤一声,接着道:“你丑的天怒人怨,连我看了都想吐,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能勾引得了族长?”
“他可不像我,什么粗糠都能咽的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
巫娜捂住脸,笑的很大声, 就像个精神病看到什么难以接受的东西般,她一巴掌狠狠甩在晁年脸上,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滚烫滚烫的,却被倾盆大雨冲刷的干干净净。
她嘴唇颤抖沙哑着声音,轻声道:“晁年,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说我丑,只有你不行!”
晁年冷冷看着她惺惺作态,丝毫没有为之动容。
看两人狗咬狗,果然痛快!
喜欢和不喜欢是两个境地,喜欢的时候可以为她生为她死,不喜欢的时候她是生是死,他都能做到无动于衷。
就像前世的沈奕昊和夏桑。
何其可笑,说喜欢的是他,另娶她人的还是他。
有些人的喜欢就是这么朝秦暮楚,冷心冷肺。
晁年不为所动的样子,真的像极了沈奕昊这个渣男。
站着看累了,夏桑找了块干净的兽皮坐下,将腿耷拉在洞口,一荡一荡的,好戏不是天天有,错过这一回还不知道下回是什么时候。
“凭什么?就因为我喜欢过你,所以就得全盘接收吗?我为你成了奴隶,任打任骂,没有兽权的时候你怎么没有站出来为我辩解哪怕一句?我去救你的时候,冒着生命危险引开剑齿虎的时候,你可有提醒我一句注意安全?”
“你的命都是我救的,毁容那天,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非打即骂,恨不得我去死,你可有把我当人看?”
“巫娜,心不是一天凉的!”
“我现在对你客气,不是对你有旧情,而是天越大陆殴打雌性是重罪,我不想为了你这样的雌性去死,明白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点点失望的累积,变成了不可挽回的放手。
巫娜木然的坐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绿眸死寂一片。
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
她不明白,明明自己各方面也不比夏桑差多少,为什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呢?
最令她愤愤不平的是,明明她认识芮钰的时间比夏桑早的多,人生大半的时间都花费在了喜欢他这件事上。
可到头来,还是爱而不得,就连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不离不弃的雄性,也对自己不屑一顾,看到她就像看到什么恶心的东西避之不及。
抬手抹去满脸的泥水,湿漉漉的雨水打在身上,她只觉得浑身冰冷,四肢百骸都蔓延着刺骨的疼痛,让她不自觉颤抖起来。
嘴唇嗫嚅半晌,在颤抖中呢喃一声,“晁年,我错了,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晁年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忽然放声大笑,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巫娜,你在做梦吗?”
“真当我傻啊?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我,现在急于跟我结契,无非是在你所有的舔狗中,我是实力最强,为你付出最多的,你甚至天真的以为我也是最好拿捏的。”
“可你别忘了,我现在是夏桑的奴隶,奴隶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这辈子别想契约雌性了,什么后代、什么印记,对我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梦!”
“我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你满意了吗?”
晁年起身,目光空洞的望着远方,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晁年,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对我?”
晁年站着没动,从前跟在巫娜身后,看她喜欢族长的日子,现在想来恍若隔世。
夏桑其实非常讨厌晁年,像他这样自私自利罔顾他人性命,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雄性,还是第一次见。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活的比谁都清醒。
“在看什么?”
芮钰醒来,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寻找夏桑,见她浑身湿漉漉的,目光呆滞,他拿了条干净的兽皮,小心翼翼把小雌性包裹住,揽入怀中。
莹白的手指帮她细细打理着头发,神情冷漠的看了眼晁年和巫娜,又很快收回目光,满心满眼都是怀中的小人。
“怎么不多睡会?他们吵醒你了?”
芮钰把头搁在夏桑肩膀上蹭蹭,声音有些闷,“没有,我只是很想你!”
“嘴巴抹蜜了?”
芮钰蹭完了抬起头,正看到小花蛇团着小身子睡的香甜,躺在精心编织的窝里,身上还盖着他的蛇皮,位置也从洞口挪到了雨淋不到的地方。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指着小花蛇,眼中的刀子要把它戳穿。
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