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雌性这一举动,不由得他们不动容。
“桑桑,不用给他们道歉!我们冥蛇族不惹事,也不怕事!”
芮钰扶起夏桑,一把扯进怀里,声音里带着几分愠怒,阴沉沉站在众人面前,用胳膊将她遮挡的严严实实,不让小雌性的脸露出分毫。
白君止轻笑出声,逼近二人一步,嘴角挑起抹毫不掩饰的鄙夷。
但轻挑归轻挑,该有的涵养一分不少,只淡淡问了句,“是吗?”
眼里的轻蔑还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似是在说,区区冥蛇族,也配这般豪言壮语?
他到底哪来的自信?
白君止眸色冷了些,他来这的本意不过是逗逗小雌性,但芮钰的不留情面,挑起了雄性骨子里的好斗因子,说实话,刚刚与小雌性对视片刻,他确实对小雌性起了心思。
正因为起了心思,骨子里的不服输窜上了头顶,被挑起了些许火气。
一向含情的眼神中不自觉带了些狠戾,深潭寒光迸射,让周围的人犹如置身冰窖,不寒而栗。
两人之间的火气眼看就要被点燃,看客顿时安静如鸡。
“这是在做什么?”
沧余缓步踱来,周身气度惊人,护卫队们面无表情扒拉开围观的吃瓜群众,毫不怜香惜玉的把人扔到一边,俊美的脸上挂着冻死人不偿命的冷漠。
虽然知道小雌性不会轻易跟他走,但他们鲛人什么时候需要征得别人同意,喜欢掠夺过来就是。
小雌性有兽夫又有什么关系?
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把人带走,关在深海,自然也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刚刚是他想岔了,不自觉把自己带入君子了。
呵,既然已经把小雌性划归自己的所有物,就断然不能容忍别人的欺负。
狐族算什么东西,敢这么为难小雌性?
还有这些不知好歹的雄性,有什么资格承受小雌性的道歉?
这么想着,沧余脸上的表情越发冷厉,甚至还带上了几分杀意。
白君止面上依然挂着笑,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小雌性什么时候跟狗眼看兽低的鲛人牵扯上关系了?
有意思!
原来慧眼识珠的不止他一个,真有意思!
不过对手这么强劲,他狐族就算天赋异禀,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迷惑人心,但在鲛人面前卖弄多少有点不自量力了,他们制造幻境的功夫可比狐族强多了。
目光落在齐刷刷面无表情的黑鳞鲛人护卫上,一对多,他会输的毫无悬念。
君子能屈能伸,这种眼前亏他可没兴趣吃。
扯扯嘴角道:“没什么,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呵!”
一个轻飘飘的“呵”便说明了一切,今天这事不能善了。
白君止脸上的笑意僵在脸上,这是不打算轻拿轻放了?
“沧余,你这是什么意思?”
沧余冷漠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但众人都能感觉到无形的戾气在空气中蔓延。
“欺负了小雌性,就想事不关己全身而退,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作为狐族最富有的族长,若是不表示些什么,今天休想走出猴族!”
沧余带了杀气的话语刚落,周围吃瓜群众瞬时倒吸一口冷气,难怪刚刚的护卫们下手毫不留情,原来是给小雌性出气呢。
白君止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族长之位,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奚落忤逆过,面上有些挂不住。
手指紧紧握成拳头,杀气一闪而过。
他笑了笑,“来人,把我房里所有的珠宝和美酒送给小雌性赔罪!怪我,多嘴了!”
很快,成堆的宝石和一壶壶美酒被小心翼翼放在了夏桑脚下。
白君止气的快冒烟了,面上却不显,淡淡道:“如何?”
“嗤!”
沧余自是不把这些东西看在眼里,没有打磨过的宝石和酿制手法粗糙的酒在他眼里就是垃圾。
“狐族也就这么点拿出手的东西!真是令人唏嘘呢!”
艹!
白君止再好的涵养,也要在沧余毫不掩饰的鄙夷中破防。
什么叫这么点?
这些东西放在任何一个种族都是价值不菲好么?
也就出手阔绰,富的流油的鲛人族敢这么说话,但凡今日说这话的是其他种族,他都能毫不留情的反讽对方。
但对上沧余,他确实没有那个实力跟人叫板。
被当众跌了面子,心里难受到了极点,白君止还是面淡如水,定定看着沧余那张天怒人怨的俊脸,很想一拳捶爆。
“狐族自是不能跟鲛人族相比。”
毕竟偌大一片海域都是归鲛人管控,海中不仅出产金贵的盐,还有各种珍贵的宝石,再加上,鲛人本身就是无价之宝,无论是心痛致死而流出的血珠,还是他们体内的鲛珠,甚至族中圣物,哪一样不是重金难求。
就连鲛绡,也是难得一见的至宝。
他们不富得流油,都说不过去。
而狐族只拥有一片森林而已,除了涂山能产些宝石外,几乎没有多少致富的资源。
但这已经比各大种族好了很多,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