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你爸妈一直不同意的原因就是因为陈恪徇身上有处分?”单俊宙和任鸣谦聊了会,任鸣谦说出了任父任母一直不喜欢陈恪徇的原因。
“对,我也没辙,和他们解释了好几遍。”任鸣谦说着,看了看点,说,“我们要回去了,时间太晚了,我爸妈那不好解释。”
“嗯,我们和你一起下去,我们也要走了。”单俊宙和谢羽岚也起身准备离开,这时,陈恪徇和任纤黎也回来了。
“老弟,我们要先走了,你自己在家注意点。”单俊宙说。
“老妹,我们也要走了,不然的话家里那两位没法解释。”任鸣谦也对任纤黎说。
“嗯,小徇,那我们先走了。”任纤黎看了陈恪徇一眼,说。
“等等。”陈恪徇去了自己房间,拿了一个长方形礼盒出来,不大,和陈恪徇手长度差不多,陈恪徇递给了任纤黎,“过年礼物。”
任鸣谦见状,直接出去了,单俊宙与谢羽岚对视一眼,笑了,也出去了,此时,只剩陈恪徇与任纤黎两人。
“打开看看。”陈恪徇笑着说。
任纤黎也没有犹豫,打开了礼盒,里面是一只桃木簪,这也就是陈恪徇亲自雕刻的,整只簪子很朴素,在尾部陈恪徇加了颗宝石上去作为点缀,这个宝石是陈恪徇在林可兮那里买的。
“哇塞!”任纤黎的表情不自然的露出了激动的神色,看向陈恪徇,想要说什么,陈恪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说:“走吧,明天我叫你。”
任纤黎听话的点了点头,转身要离去,又回来伸了伸手,陈恪徇笑笑,拥抱了一下,大约半分钟,两人分开,没有说话,任纤黎离开了。陈恪徇回到房间,找了件外套,披了上去,下了楼,叫了个车,“白河公园”。
王协走在路上,停止了回忆,也叫了个车,一样的地方“白河公园”。
虽然两人基本是同一时间,但王协离着要近一些,故而王协先到了。小年夜,白河公园并没有什么人,偶尔有几个行人过往,王协到了河边,抹了一把护栏上的雪,捏了下,扔进了河中,王协开始沿着河边走了起来。
陈恪徇下了车,打量一下,看到了王协,脸上露出了惊异的神色,两人其实并没有联系,至于来这里,也只是两人一时兴起罢了。陈恪徇还是快速走了过去,王协走的不快,陈恪徇还是很快追了上去。
“怎么来了?”陈恪徇走到王协身侧,两人并肩,“心情不好?”
“为什么一定要心情不好才来呢?”王协听出了声音,但也没有停下来,只是回复,“你心情应该不错。”
“是,可我敢肯定,你心情不好。”陈恪徇点点头,挡在了王协身边。
“去年寒假,下雪的时候,我和她也在这里,那天下午,她说想要堆一个雪人,当时已经快黑天了,我就没同意,走后,第二天早上来堆了一个。”王协笑了笑,说,“现在,一个人,孑然一身。”
“她不会舍得的。”陈恪徇看了王协一眼,“小黎找过她,就是研学回来的第三天。”
……
“她对你还是不错的吧。”任纤黎和孙珊柔在“藤楼序”,两人简单点了一点菜。
“他对我,很好,很好,好到我都感觉我是在梦里。”孙珊柔苦笑了一下。
“那为什么还要离开?”任纤黎问。
“小黎,你知道吗,拆散我们的,永远不是我们彼此,而是这个世界的人,事,物,我们无法掌握,我现在的情况,只会影响他后来的路,我和你不一样,你优秀,你有着和陈恪徇平起平坐的资本,我没有,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牺牲,我也需要为他牺牲一次。”孙珊柔的眼眶泛起了泪水,任纤黎递了一块餐巾纸给她。
“可是王协不会这么想。”
“我就是知道他不会这么想,我才要做的这么决绝。”孙珊柔看向任纤黎,说,“我知道他,他不会轻易放下,所以,换我。”
……
“兄弟,哥哥和你说,只要你去争取,你们有机会。”陈恪徇拍了拍王协的肩膀,“孙珊柔的性格要强吧。”
王协点了点头,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说:“从初三,她开始学习有些吃力,她每天晚上,十点,十一点那就是家常便饭,有时候我都心疼,我只能在周末的时候让她出来散心,可她每次都有一堆问题,初四就更重了,知道中考完,下了录取通知书。那个暑假,她很放松,可高中,她把自己压迫的更紧。”
“她现在需要一个人,在她旁边,你一直逃避,才是不负责任。”陈恪徇看了王协,语气坚定。
“哥,有时候,我真的很烦你,每次你都会说一堆这样的话,看似很有道理,但实际上,有时候并没有任何用处。”王协笑着拍了拍陈恪徇的肩膀,“你的性格太过于自负,你觉得你做的事都是最好的,但往往并不是这样。我承认,你做事很稳,但你大多数时间想的先是结果。王思恩,他比较容易冲动,但在一些重要事情上,绝不含糊,不能否认,你们俩兄弟,互补性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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