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姑娘她就不敢肯定了,不过是一时一点恩惠,人性太复杂,她没空慢慢去琢磨一个人,也不想去担那个风险。
女子突然跪在她面前,“公子,我已经没有家了,只求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
“你快起来。”
“求公子帮帮我。”
陈静溪叹了口气,“我府中规矩森严,你是去不了的,不过我有个地方,就怕你不愿意去。”
女子抬头看着她,问:“公子请说。”
“倚翠楼”陈静溪轻轻吐出这个名字。
女子愣住了,低头不语。
“你若是愿意,就随我去吧。若是不愿意,这里有十两,你自己去寻个去处。”
“我……”
陈静溪知道她在犹豫什么,清白女子进了那个地方,意味着什么。
她明白,所以她故意说了这么个地方。
她没有那么伟大,对于没有任何交情的人,什么帮人帮到底,救佛救到西,她做不来。
她能做的仅限于,刚好看到你落难,顺手拉你一把,后面的困难你要自己去解决。
“寒雨,走吧。”
肃王府,陈静溪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将当铺的账册对了一遍,结果却让她大皱眉头。
一间小小的当铺,一年的营收竟有三万两。
“三万两……”陈静溪喃喃自语。
之前她将嫁妆收回来,账上的钱全部加一起也就两万两。
现在一个当铺一年就有三万两。
那这些银子都去哪里了?她不相信王氏有胆量昧了这么多钱。
毕竟,王氏虽然贪婪,但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她还发现当铺和权贵、赌坊之间有着某种关联。
账上记着东阳郡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买一个女子。
李将军买宅子。
丞相的儿子买玉佩。
等等……
账上还记着,那叫林业的是一年前开始来金盛当铺典当东西的。
从珠宝首饰到桌椅板凳,能当的他都当了,最后连三个女儿也当掉。
她猜这个林业应该是一年多前染上赌瘾。
忽然,门外传来了丫鬟的声音:“王妃,王爷来了。”
“王妃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神。”
陈静溪将账本递给楚璟怀,说道:“你看我这当铺,一年竟有这么多钱。这么多年王氏岂不是存有上几十万两?”
楚璟怀没有看,直言道:“陈家根基薄弱,这些钱应该被你爹拿去打点了。毕竟,在朝廷中立足需要钱财来疏通关系。”
陈静溪听后,心中有些震惊,她原以为是王氏在操控这一切,没想到幕后黑手是陈父。
“怪不得,她还奇怪王氏怎么有这么大的能力,能跟权贵、赌坊搭上线,原来是陈父,是她小看陈父了。”陈静溪喃喃自语。
竟为了权利,这么坑害女儿。
也对,他都不顾这个女儿的死活。
真是伪君子比小人更可怕。
“这事你怎么看?”
“这算不得什么大事,在这京城里,没有一个人的手是干净的。”
好吧,算她白担心了。
不过,现在也许不算什么,要是将来有一天楚璟怀这棵大树倒了,这便是压死骆驼最后一根草。
她也要早做防范。
楚璟怀正想叫她别担心,突然凌影大步飞驰而至,手里拿着一封信件。
一看他这样,就知道是有急事。
陈静溪自觉的坐到一边。
凌影将手中的信件递给楚璟怀,“王爷,平凉来的。”
平凉?陈静溪有些好奇的伸长脖子,看向楚璟怀手里的信件。
她眼神看过去的同时,凌影眼神也瞪了过来。
陈静溪尴尬一笑,摸了摸鼻子,坐正身子。
楚璟怀自然也看到了她伸长脖子看信的行为,他转头看着她一笑。
陈静溪看着他笑,感觉不好,千万别是什么机密事件,只能他一人知道的那种。
别人知道就要灭口。
“你信不信,我刚才可是什么都没看见。”
楚璟怀挑眉笑道:“王妃是在怕什么?”
“怕,我怎么可能怕?难不成你还想灭口?你不会是真的想灭口吧?”
楚璟怀敲了下她的脑袋,他真想撬开她的脑子,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总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楚璟怀将信递给她。
陈静溪笑道:“原来不是什么重要机密,害我紧张的。”
她笑着拿起信,当看到赈灾款被劫,瞬间愣住了。
此次南下赈灾的是卢庭安的亲哥卢庭勉,而她捐的麸糠就跟在赈灾队伍后面。
“我捐的一万石麸糠被劫了?”
凌影听后,不禁苦笑,“王妃就你捐的一万石麸糠还在。”
陈静溪松了口气,“还在就行,什么叫就我那一万石麸糠还在?”
凌影说:“就劫匪没打劫您那麸糠,人家没看上。”
陈静溪皱了皱眉,“那劫匪怎么回事,我这麸糠怎么了?还给我搞区别对待。”
“王妃,幸亏劫匪没劫您这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