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破败的道观门口,一身破衣烂衫的余安不舍的看着同样破衣烂衫的众人,“师父、师兄,我不想走”。
玄知观主怜爱的摸了摸小徒儿的头,“乖,去吧,你的未来不在这里”
余安听到这话,反而信心十足安慰起人来:“师父,你放心,等我找到那亏欠之人,还了他因果,我就回来了”
众人闻言脸上的不舍差点没维持住,等少年下山的背影再看不见,众人才回了观里。
道明问师父:“小师弟还能回来吗?”
众师兄弟虽知不可能,但也期盼的望着玄知,想听一个不同的答案。
玄知观主宽慰众弟子:“你们小师弟有好的未来,该开心才是,他不会忘记我们,我们也永远记得他,就够了”
道理谁都懂,可谁能真舍得养了十多年的软糯可爱小师弟离开。
可小师弟命格实在太差,他们玄门中人,五弊三缺是常态,可常人也就占个一两样,小心规避,影响总是不大的。
可余安呢,那五弊三缺占全了不说,还会影响到身边人,他们道观十几年前那也是香火旺盛的,
可自从捡回不知谁人遗弃在道观门口的余安,道观是一日不如一日,到如今不止一个香客都没有了,连地里的菜都不长了。
再这样下去,不止小师弟活不了,他们都要跟着饿死了,道观庇护小师弟到18岁,已经到了极限。
师父耗尽心血为小师弟寻来的转机,他们不舍也得舍。
余安走在山路上,想着怎么去找债主,还了这该死的前世之债,也不知他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他今生如此命苦。
他很舍不得道观,可他知道他再不走师父他们就没饭吃了,想起这个,余安摸了摸破布包里师兄准备的干粮。
舍不得吃,想着趁还在山里,多摘些野果备着,毕竟以他的运道,是吃不上正经饭的。
想着就给自己算了一卦,往卦象指引的方向去。他是能给自己算卦的,就是时不时不准。
玄学五相他也是学了的,就是挣不到钱,甚至会亏钱出去。
余安停在悬崖边上,那里有一颗果子树,按理以他的运道,上去摘就是找死,可卦象指引他来到这,他冥冥中也感觉他该去。
余安咬咬牙,还是爬上树了,结果还没摘几个果子,就被旁边突然出现的蛇吓得脚下一滑,从悬崖上掉了下去。
余安心想果然不能太相信自己的卦,师父师兄,离开你们的第一天我就要没命了,余安不能回去见你们了。
夜晚的山道上,一辆劳斯莱斯正往前行驶,凌谨辰在后座闭目养神,前方司机小心匀速行驶。
突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砸在车头,司机紧急刹车,人影滚了两圈掉下车头。
凌谨辰看向前方,眼中带着询问。司机紧张的咽咽口水:“凌总,有东西砸车上了,好像是个人,我去看看”。
助理李彬忙跟着下车查看,不一会到车窗回话:“凌总,是个乞丐打扮的男人,晕倒了,没有明显外伤,是给他送医院还是?”
凌谨辰:“先带回庄园医治,去查一下他怎么进来的”
李彬“好的,凌总”。说完就安排已经围在车周围的保镖把人抬车里,就赶紧上车。
凌谨辰回到山庄,洗漱完就躺下了,他摸了摸总是感觉空荡荡的胸口,想起刚刚车上那一瞬的心悸,有点失眠。
想他凌谨辰事业有成、长相帅气、家庭和睦,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没受过一点磨难和挫折。
这样的人生本该是完美的,按说还有什么不满的呢,可他却觉得自己缺失了最重要的东西,常常让他感觉揪心不已,活的无趣。
第二天早上,凌谨辰吃完早餐,管家上前汇报:“小少爷,医生说昨晚送来的那个人并没有受伤,只是昏睡了。
查了监控,没发现他是从哪里进来的,等他醒了再询问,还是要安排送走”。
凌谨辰皱了皱眉,这‘小少爷’的称呼现在他听得实在别扭,但管家一直这么叫的,说了次没改过来,他也就听之任之了。
凌谨辰站起身“他在哪个房间,我去看看”。
卧室里,余安惊呼一声坐起身,摸摸身体,哎呀,那么高摔下来居然毫发无伤?这是哪里?他被人救了?
这时凌谨辰也到了客房门口,门口守着的人看他到了,赶紧推开门。余安听到动静转头向门口看去。
然后就与进门的凌谨辰对视上了,余安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是这人救了我吗?穿着打扮怎么如此奇怪?长的倒是英俊’
不过他还是立刻下床,来到凌谨辰近前,弯腰一礼:“贫…我叫余安,是公子带我来此的吧,感谢公子救命之恩”
凌谨辰呆呆的看着走向自己的少年,感受着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呼吸急促,心底猝然生起一阵渴望:‘他想拥有这个少年,这是他的少年’。
余安看眼前人眼神灼热的看着自己,没忍住后退了半步,再次开口:“公子?多谢公子相救”
凌谨辰这才被他唤回神,他缓了缓,轻咳一声才开口:“抱歉,刚刚有点走神,你刚刚说什么?”
余安再次郑重行礼:“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