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通天兄要离开?师弟你也要走?”
荆轲第一个知道这件事,他表示很诧异,他们明明在濮阳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况且赤子的剑法尚未练成,这时候离开岂不是半途而废?
这时,丽姬也来到了内院,见到三人不由问到,“你们在说谁要离开?”
通天看向丽姬,“我和赤子兄要走了。”
“你们要走?”丽姬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她万万没想到通天与赤子将会有离开的一天。
赤子点头道,“在公孙府一待七年,是时候离开了,而且我们离开乃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什么事?”
丽姬不信,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赤子闻言一怔,看向通天,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让通天来应付丽姬。
通天上前摸着丽姬光洁的额头,脸上浮现一抹笑意,“不论是什么事,总归我们是要离开的,难不成还能你公孙府待上一辈子?”
生在乱世之中,每个人都如浮萍,身不由己之事太多。而通天此次离开并非身不由己,而是为了宏图霸业,他不是浮萍,他是鸿鹄,他要飞,要去向更远的远方。
“可是”丽姬慌了,通天的话确实在理,她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反驳。
这时,公孙羽来到了内院。
他已经听到了四人的谈话,他心中也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毕竟通天与赤子绝对不是普通人。
“你们二人若要离去,切莫忘了我公孙剑法的剑道。”公孙羽只说了这么一句,他也没什么别的话可以说,这七年间他对通天与赤子的来历进行严格调查,但最后却什么也没调查到。
换句话说,这两人的来历可能大得吓人,以至于以他的能力丝毫无法调查到。
看着爷爷转身离开内院,丽姬更急了,“你们别走好不好”
说着,丽姬竟掉下了眼泪!
荆轲与赤子相视一眼,均是自觉的退了出去。
内院之中一时只剩下通天与丽姬。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丽姬,你该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在乎儿女情长的人吧?”
通天并不想说谎,他是一个实在人。
丽姬的眸中满是泪水,“你不在乎,可我在乎!”
是啊,通天可以做到不在乎儿女情长,但丽姬做不到,她还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正沉浸在与心爱之人两情相悦之中,而今心爱的人要离开,如何能让她瞬间放下?
放下,放不下的,终究都会放下。
过去,过不去的,终究也都会过去。
通天看着丽姬,眼睛里有一股无比坚毅的目光,“少则一年,多则三年,我必来濮阳接你!”
言罢,通天转身便要离开,内院之中只剩下丽姬的哭声。
这是他们待过七年的地方,当通天与赤子回首看向濮阳城门,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两位,一路多加保重!”荆轲一个人前来送行,也只有他还能来送行。
赤子拱手,“师兄,后会有期!”
通天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离别总是无言,他发现无言的离别才是最为值得回忆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离别的人与送别的人都已经明白。
策马扬鞭,尘土飞扬,通天,赤子,南浔三人正式踏上了前往赵国的征途。
而他们的终极目的却是从赵国回到各自的国家。
“通天兄”三人急奔一阵,行出十里,路过一座石桥,赤子忽的发现桥对面站着一个人,一个熟人,丽姬!
她怎么会在这儿!
赤子转瞬就想明白了,原来她不来送别,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打算与通天分别。
三人跨过石桥,只见丽姬牵着一匹马正站在石桥边上的一块条石上,瞧见通天三人到来,当即转身上马。
“丽姬!”通天驱马上前,“你决定了吗?”
通天并不想强迫任何人,特别是女人,特别是丽姬。
赤子与南浔很识趣的驾马往前走了。
丽姬坐在马背上,晨风扬起了她的青丝,她的眼神中带着一股从未见过的倔强,“我要跟着你!”
倔强,执着。
对于女子,有这种倔强的人已经太少,恰好丽姬便是其中一个。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越发的发现自己心中的执着越发的坚韧。
通天伸手握住丽姬的玉手,“那便一起!”
无需多言,丽姬出现在这里已经说明了一切,此刻任何话语都显得多余。
于是,四人再度踏上征途,即便丽姬并不知道通天的征途是什么,但她义无反顾的相随,或许这就是她的宿命。
“通天兄,你可实在不厚道,让我学人家的剑法,你自己却把人家的孙女给拐跑了。”
“燕丹兄,换回原来的名字吧,我们可都是有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