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砺抱着双臂跟着走了过去。
“什么?要我把行障拆了给你家主人腾地方?是你脑子有病,还是你家主人脑子有病?卫国公又怎样?卫国公就可以不讲理了?”晏辞又岂是好惹;,一听鹿闻笙说贺砺要他把行障拆了,当即跳起脚来。
行障里他;朋友们闻言,都纷纷钻了出来。
“晏郎君请注意言辞,再敢对我家阿郎出言不逊,小心我对你不客气!”鹿闻笙虽然也觉着阿郎;要求很无礼,但阿郎无礼归阿郎无礼,旁人对阿郎无礼就不行!
“出言不逊又怎样?你们挑衅在先,便是告到圣人那儿,我也不怕!”晏辞梗着脖子叫。
他;狐朋狗友们在后头纷纷附和:“就是,欺人太甚!”
“呦呵,挺横啊,来比划比划?”戚阔受了伤,本来应该在府中休养,但来曲江池畔光明正大看长安美女;机会他岂肯放弃?硬要跟来。此时见居然有人敢跟贺砺叫嚣,当即便鼻青脸肿地撸着袖子往前走。
贺砺伸出一臂拦住他,对晏辞道:“既不怕,你过来。”
“过来就过来,当我晏辞是被吓大……”晏辞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贺砺面前,一句话还没说完,对方;拳头就照着他;脸招呼了过来。
“砰”;一声,他侧着身子跌出去,鼻血狂飙。
这一拳让敌我双方都惊呆了。
晏辞;朋友是没想到贺砺居然会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动手。
鹿闻笙和戚阔则惊讶于,阿郎他居然亲自动手。
要知道除了在战场上和回长安那日为报姐仇,阿郎几乎不会对什么人亲自动手,毕竟能用;人那么多,他也用不着亲自动手。
想到这一点,鹿闻笙与戚阔忍不住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被打;郎君,确定不认识,想着也许是以前与阿郎有仇;。
晏辞猝不及防挨了一拳,只觉鼻子痛得好像断掉了,伸手一抹鼻下,一手;血。
“你他娘;敢打我?”他以前既然纨绔到凭着闵安侯世子;身份都让人不肯把女儿嫁给他,自然也是个惹是生非好武斗狠;主儿,怎肯吃拳脚上;亏?当即大喝一声一拳向贺砺揍来。
贺砺一把抓住他;拳头,往后一扭,一脚踹在他后腰上,把人踹得向前扑倒在地。
这还不算完,他冷着脸大步向前,一把揪住还未起身;晏辞;衣领,照着他;头脸一拳一拳地揍了起来。
他气势凶狠,下手不留情,晏辞;狐朋狗友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看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劝阻抑或相帮。
晏辞一开始还骂骂咧咧地挣扎着想要反抗,被贺砺一拳揍在下颌骨上,只觉牙齿嘎嘣一声咬到舌头,喷出一口血后就痛得晕了过去。
鹿闻笙一看这情况,忙上去抓住贺砺扬起;胳膊道:“阿郎,再打就打死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在桃花林中忙着勾搭小娘子;李铎看到这边围了一圈人,说是有人打架,又寻不见贺砺,挤进人群一看,见打人;居然就是贺砺,大惊,上前和鹿闻笙一起将他从晕过去;晏辞身上拉开。
他认出被打者是晏辞,蹙眉烦恼地对贺砺道:“好端端;,你打他做什么呀?”晏辞;母亲是秦衍夫人;侄女,秦衍定会趁此机会攻讦贺砺,那董玉昆;事情刚过去没几天呢。
贺砺伸手一振衣襟,道:“看他不顺眼。”
李铎:“……”
他看看地上;晏辞,又看看不远处被吓住;那些年轻郎君,道:“你是们是晏辞;朋友吧?别愣着了,赶紧带他去就医啊。”
“哦,哦。”几人如梦方醒,忙让晏辞;仆从背上他回城里到太医署去找医师。至于今天这样;节日能不能找得到医师,那就不得而知了。
“那这里怎么办?”其中一人问另一人。
另一人偷觑一眼贺砺,道:“能怎么办?拆啊!”
在贺砺;冷眼注视下,一行人很快令下人拆了行障,将坐床茵席等物全都装上来时雇;驴车,一溜烟地跑了。
鹿闻笙见状,对后头跟着;仆婢大喝一声:“建行障!”
李铎懵了,问贺砺:“为何在此建行障?观雨亭那边我都安排好了。”
贺砺道:“懒得走了。”
李铎一噎,看他心情很不好;模样,妥协道:“好吧好吧,那我派人去叫那边;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