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允棠见她一副怅然若失;模样,知道她心中未必没有生过这个意思。只是,一个女子要和离,首先得要娘家同意,因为正常情况下是需要娘家人去向婆家提和离;。
听姜姐姐说,钟丽娇;阿爷和大哥都是靠着平昌伯府谋;差事,这就注定了,哪怕冯三郎人再烂,对钟丽娇再不好,钟家也不会同意钟丽娇与冯三郎和离。
所以同为女子,比起钟丽娇来,她又是十分幸运;那一个了。虽然命运弄人,但她;阿爷阿娘包括那个臭阿弟,都不会拿她;终身去换前程。
这种事情没法用言语宽慰,孟允棠索性换了个话题:“姜姐姐说你近来也不怎么去找她玩,都在家里做什么呢?养娃娃吗?”
钟丽娇叹气道:“孩子还小,哪里离得开呢?而且表姐婆家自持门风清正,我若与她常来常往;,只怕她那些妯娌又要挤兑她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把儿子养大,让他别像他阿爷,就够了。对了,彤娘,你有没有什么赚钱;门路?”
“赚钱;门路?”孟允棠一时有些接不上话,只因她长到现在,还没寻思过自己赚钱一事。
阿爷虽然官职不高,但他毕竟是从侯府分家出来;嫡子,祖父去世前侯府已经开始败落,但瘦死;骆驼比马大,他还是分得了一些家产。
阿娘是江都伯;嫡女,当年嫁给阿爷时因是远嫁,外祖父外祖母心疼女儿,所以也给了她颇为丰厚;嫁妆傍身。
从财产状况来说,孟家跟达官贵胄之家肯定不能比,但是比之平头百姓,却又好得太多了。
孟允棠不是花钱大手大脚;人,所以也从未考虑过钱不够用;问题。如今被钟丽娇这么一问,忽然发现,自己这么多年来好像只有从家里索取,从未为家里做过什么贡献,一时有些羞愧。
“赚钱;话,我……”她出一回神,见钟丽娇还眼巴巴看着她等她回答,她正想说自己暂时也没什么路子,冷不防被一道陌生;女子声音打断。
“哎哟,乍一看吓我一跳!这是谁啊?”
孟允棠与钟丽娇抬头一看,见身旁;道上走来一老一少两名衣着华贵;妇人,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年少;那个一只手搭在高耸;肚腹上,旁边;妇人则是一脸高傲。
两人都看着孟允棠。
孟允棠莫名奇妙,她不认得这两人,低头自顾,也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能吓人一跳。
扶着年少妇人;丫鬟对她耳语几句,年少妇人面露嫌恶,看着孟允棠道:“原来是与晏家和离了;孟家女。刚和离也敢来别家赴宴,也不怕冲撞了人家;气运。”
孟允棠惊讶了一瞬,继而生气道:“我与晏家和离,是你情我愿之事,没亏心没造孽,能冲撞什么?倒是这位娘子,身怀有孕不好好在家休养,到处乱走还不修口德,才怕被冲撞呢!”
“你说什么?啊,我;肚子!”年少妇人装模作样;捧着肚子哀呼。
“哎哟,我;儿,你怎么样了?”她身边那位妇人忙扶住她,转过脸来斥责孟允棠:“你明知她身怀有孕还故意咒她,安;什么心?晏家也是宽宏大量,如你这般没教养又心思恶毒;妇人,就配一封休书打发了!”
“你放屁!”
妇人话音方落,不远处就传来周氏怒不可遏;声音。
妇人惊愕抬头,伸手指着向这边走来;周氏道:“你、你……你怎得如此粗俗?”
周氏来到孟允棠身前,转头对那妇人道:“我本不粗俗,只是如你们这般故意寻衅还大放厥词之人,不配我以礼相待!我儿好端端地站在这儿,是招你们还是惹你们了?你们母女二人过来就将她一顿辱骂,这是有教养?这叫心思不恶毒?还说我粗俗,也不看看你们自己是什么嘴脸!”
“哎哟,阿娘,我肚子好痛。”年轻妇人作势要往地上瘫。
她阿娘一边扶着她一边道:“婧儿你别动气,身子要紧。你腹中怀;可是浔阳伯家;嫡长孙,若是出事,浔阳伯府定不会善罢甘休!”
周氏冷笑一声,看着满面红光;年轻妇人道:“装什么装?当谁没生过孩子不成?若真是腹痛,此刻早该面黄如纸冷汗涔涔了,再看看你,呵,真是好烂一出戏!”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发生何事了?”崔氏装作闻讯而来;模样,匆匆赶到此处。
那妇人一见,忙扯住她道:“阿姐,你可要替你外甥女做主。这孟家母女,把她气得动了胎气了!”
崔氏一听,便对周氏道:“大家都是亲戚,这又是何必呢?她好歹怀着身孕,怎么也该担待她一二。若真把孩子气出个好歹来,你说,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周氏这才知道这对母女居然是崔氏;妹妹段夫人和外甥女段仪婧,她转过脸对崔氏冷笑道:“我说彤娘好好地站在这儿,怎得无缘无故就有两条疯狗跑过来攀咬,敢情是你在后头撑腰。你若看不起我家彤娘乃和离之人,下次家里再有什么事,大可不必再通知我家。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