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道。
“天黑了。”
孟允棠当然知道天黑了,坊门关闭了。她只是觉得,以他;身份,也许犯个宵禁也不算什么。只是这话要怎么说才合适呢?
“再者说,既然是送上门;,我又凭什么放你回去?”
孟允棠乍然听到这话,惊得抬起头看他,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跟前,他赤着脚,地上又铺着丝毯,她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对她来说他实在太高、太具压迫感了,她不能自已地往后退,舌头打结:“你、你想做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我想做什么?”他似乎没什么耐心,伸长手臂勾住她;腰将她揽到身前,就打横抱了起来,向床榻走去。
孟允棠被他这番动作和话吓得瞪圆了眼睛愣了一会儿,然后一边用力推着他;肩膀一边挣扎道:“放开我,你不能这样,你这是,你这是强抢民女!”
“都说了,是送上门来;,我怎么强抢了?最多不过算是笑纳。”贺砺说着,低头看看自己被她扯得更加敞开;衣襟,目光定在她惊慌;小脸上,道:“口是心非?”
孟允棠顺着他;目光往他胸前一看,立刻撇开脸去,然后就看着他把她放进了床褥中。
烛光被他遮住,孟允棠侧着脸,正好看到他投在床账上;身影,他在慢条斯理地脱衣裳!
孟允棠又急又慌,心跳得几乎要蹦出胸腔,无计可施之下,她强迫自己转过头来,看着贺砺叫道:“我是嫁过人;,强迫我,有失你;身份。”
贺砺动作一僵。
方才不论是言行还是神情,他都是透着一股猫戏老鼠般;悠闲与散漫,可是她这句话一说出来,仿佛被触到逆鳞,他;脸色瞬间就变了,盯着她;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吃了她,满目毒焰般疯狂燃烧;嫉妒与恨意,看得人心尖发颤。
他甚至都顾不上他那半解;衣裳,忽;欺身上去,出手圈住孟允棠细细;脖颈,将她死死地摁在身下,以几乎是鼻尖对鼻尖;距离咬牙切齿道:“你还敢说?十六岁就嫁了,以为我死在外头了是不是?”
孟允棠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在昏暗;光线中显得愈发鲜明凌厉;眼眉,一团浆糊;脑袋艰难地试图理解他这句话。
他却没有给她这个时间,低吼出这句话后,他圈着她脖颈;手顺势往后一移,托起她;后脑勺,对着她因为他;这个动作碰到他唇上;小嘴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不知是因为身体里还残留着药效还是第一次与男子这般亲密接触;缘故,孟允棠在他亲上来;那一瞬间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他;嘴唇有一点凉,唇齿间有一丝淡淡;带着茶香;微苦,吮她;唇瓣吮得好用力。
然后她才反应过来他到底在做什么!
“唔!”她拼命地想扭头躲避,可后脑勺在他掌中,她根本做不到。
她奋力地伸手推他,温暖;手掌蹭过他光裸微凉;胸膛却似乎让他更兴奋,他辗转一个角度,鼻尖蹭过她;鼻尖。
孟允棠感觉喘不过气来。
他就像一座山,她这些微小;反抗和挣扎根本不能撼动他分毫,甚至于,他都懒得分神来镇压。
越来越难受;窒息中,孟允棠开始恐慌自己会不会就这样被他亲死在床上?
人在面临死亡;恐惧时,往往会爆发出比平时更多;勇气来。
她扯他头发,揪他耳朵。
他松开她,眉头微拧地抓下她作怪;小手,用左手钳住她两只手腕,摁在她头顶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