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做什么事,我现在就是慕少艾的年纪,喜欢和自己的夫人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对?阿娘也不是没有年轻过,你敢阿爷就没有过满脑子都是你的时候?”
郑氏被他得满脸通红,起身就去抽鸡毛掸子要训他。
贺砺一下窜到门外,一会儿又从外头探进个头,笑:“阿娘,你若执意不肯让我带彤娘去,明日我就去找祖父了,届时你别怪我越过了你。”
郑氏瞧他铁了心,自是无奈何,:“你且进。”
贺砺复又到房中。
“我不让她随你去,也不单单是担心她影响你读书。你倒还以读书,她白天做什么呢?又没人陪她聊天,也没集市逛。在山上想吃个什么东西也不方便,你倒是不担心她跟着你受苦?”郑氏。
贺砺:“她若觉着无聊了,想家了,随时以啊,我又不会拘着她不让她。”
郑氏:“……”
贺砺:“阿娘?”
郑氏抬眸他一眼,见他目光灼灼,叹了口气,:“行吧,你想带她去,便带她去吧。”
贺砺喜:“多谢阿娘体谅。还请阿娘多备彤娘日常吃的调理身子的药,明日好一带去。”
郑氏:“……”她故意不提此事,想着待彤娘去了,怀上了,便好光明正大接养胎了,谁知儿子这般不好糊弄!
“彤娘今年十六了,也好准备要孩子了。”她正色。
“再晚吧,我还没准备好要孩子。”贺砺也正色。
郑氏:“……孩子是女子生的,你要准备什么?”
“你上次了,待彤娘有孕,我十个月不能碰她,我还没准备好接受这个。”贺砺一脸理所当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郑氏头始痛起,挥手:“随你随你,没别的事你就去吧。”
贺砺得偿所愿,心满意足地告退。
次日一早,小夫妻两个告别父母家人,带着仆役行李出了长安往终南山去了。
以往贺砺带着小厮都是快马,从山上下,百路程,一日便到长安了。这次带着孟允棠,人多行李多,路上还有残雪,慢慢行,花了两日才赶到终南山殷老尚书的住处。
如殷老尚书这等身份,隐居自然不会像普通百姓隐居一样盖个几间茅屋对付。他原本就有个不大的进院子,后贺砺拜他为师后,卫国公又派人在原有的院子后头盖了个更大的院子,本是想请殷老尚书贺砺一起住在头,但殷老尚书还是更习惯住前头那个自己盖的小院子,所以原本只有贺砺一人住在后头的大院子头,如今带了孟允棠,正好以安置下。
小夫妻两个抵达之后,先去拜见了殷老尚书,贺砺被殷老尚书留下话,孟允棠就带着下人去后头的院子布置房间准备晚饭。
一通忙碌,到了夜间终于差不多都收拾妥当,晚饭也整治得甚合殷老尚书的心意,贺砺还陪着他喝了几盅酒。
怕惹隐居的殷老尚书不喜,卫国公后盖的这间院子占地虽大,却也是竹舍竹榻,一派乡野村趣。
房也没有地龙,要取暖只能靠熏笼。
晚上,小夫妻两个相拥着躺在不大的竹榻上,贺砺用脚捂着孟允棠凉凉滑滑的小脚丫,问:“你冷吗?”
“不冷。”孟允棠双眸亮晶晶的,还翘起大脚趾蹭了蹭他的脚底心。
贺砺痒得脚一缩,伸手挠她痒痒肉,:“我好心帮你捂脚,你还蹭我脚底。”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孟允棠一边躲一边笑着求饶。
“我阿娘,这条件不如家好,你跟我过会受苦的。你若想去了,就跟我,我不会生气的。”贺砺。
“我不觉得在这会受苦,而且就算真的会受苦,你在这,我也不会去。”孟允棠语气坚。
贺砺倾过脸去亲了亲她的眼睑,又抬起头亲了下她的唇。
孟允棠抬胳膊抱住他的脖颈。
“你不累?”贺砺问她。
“明日应该不用早起去给殷老尚书问安吧?”她红着脸羞羞地问。
贺砺笑了起,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如此小夫妻俩便在终南山上住了下。
殷老尚书一般是上午给贺砺上课,下午贺砺自己书学习,若有疑问,晚饭后再向他请。
孟允棠带的仆妇中有一人擅菜,她闲无事,便那仆妇带着下人在屋后垦出几垄地,派人会长安买了各色菜,了下去。
天气渐暖,层林染绿山花欲燃,贺砺常在下午偷闲,带着孟允棠去折野笋摘野果,小鹿在林间啃草,鱼儿在涧中嬉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