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久了,对男人的秉性是分了解,知道孟允棠这般的娘子,落在男子眼中,正是最口诱人的模样。
她心下顿了顿,眼带笑意态度温婉地对孟允棠道:“彤娘对贺家此大恩,只带了这些薄礼来感谢,我心中着实过意不。若是彤娘不嫌弃我长,不我们结拜为姐妹何?”
她这句一说出来,孟氏母子三人都分惊讶。
但周氏很快回过神来,笑道:“贺娘子若不嫌弃我家彤娘幼不懂事,我们是求之不得的。彤儿,你说呢?”
孟允棠心头有些茫然,但她知道此时不迟疑,就懵懵地点了点头。
贺令芳喜道:“太好了,从今后,我又弟妹双全了。孟夫人,择日不撞日,若是方便的,我想与彤娘今就结拜。”
周氏道:“有何难?不过就是准备一张香案的事。”说着,当即就吩咐下人办。
贺令芳又问周氏要了笔墨纸砚,与孟允棠各写下姓名与生辰八字,彼此交换,是为金兰谱。
香案置办妥当后,就安置在内堂中,贺令芳与孟允棠在香案前磕过头,仆人在旁杀了只鸡,将鸡血滴入酒杯中,两人按长幼顺序饮下血酒,便算礼成。
贺令芳从右手腕上褪下一只青色光润莹洁的玉镯,戴到孟允棠的手腕上,道:“这是我过世的母亲留给我的,以后我们姐妹一人一只,是为信物。”
“谢谢义姐。”镯子很好看,孟允棠乖巧道。
贺令芳道:“叫义姐多别扭,以后就叫我阿姐好了。”
“谢谢阿姐。”孟允棠从善流地改变称呼。
贺令芳很高兴,对孟允棠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没事多走动。”
孟允棠点点头。
贺令芳又逗留了片刻,便告辞回。
周氏与孟允棠送她出了门,回到内堂,看到孟础润气哼哼地闷头往外走。
“你哪儿?”周氏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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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透透气。”孟础润道。
“别忘了回来吃午饭,下午还要陪你姐买马。”周氏高声道。
“知道了。”他头也不回。
周氏知道他为何生气,想到此,便忍不住看孟允棠。
孟允棠还在欣赏贺令芳送给她的玉镯,她戴着有些大,所幸她手上肉多,倒也不会甩出。
“彤儿,你还好吧?”周氏轻声问她。
孟允棠抬眸看向己的娘亲,笑道:“我挺好的啊,凭空得了个有权有势的义姐,有什么不好?”
周氏看她模样不似强颜欢笑,略略放下心来,点头道:“这样也好,省得你弟成胡乱想。”
两人回到内堂看贺令芳带来的礼物。
金钗一盒支,金簪一盒支,金花树头钗每盒一只共盒,各色金华胜一盒支,各色金步摇每盒一支共盒,各色金项链每盒一条共盒,各色金手镯一盒支,各色绢花一盒二朵。花钿一盒,明珠一斛,红宝石一盒,瑟瑟石一盒,水精一盒,光玉髓一盒,孔雀石一盒,玳瑁一盒,砗磲一盒,琥珀一盒,红珊瑚一树。
黄金一千两,白银一千两。各色绢绫罗纱等各二匹,明霞锦孔雀罗蛟龙锦各两匹。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珍贵的香料与药材,食材等物。
周氏说这些东西都归孟允棠。
孟允棠很开心。虽说当帮贺家人收殓尸骨并没有想着要他们回报,今贺家东山再起了要报答她,她也不会装清高。
旁的不说,一千两黄金一千两白银,换算成铜钱的就是一万一千贯,她以往每的花销也就三贯左右,就算她奢侈些,一花两百贯,也够她花五五。人生七古来稀,假设她活到古稀之,都够她躺着花一辈子了。
这不比嫁人好?既不用伺候人,还有花不完的钱。若有人欺负,还有个太后侄女义姐以求助。畅想一下今后的生活,孟允棠感觉己做梦都要笑醒了。
且不说她这边何高兴,隔壁柳夫人正犯愁。
方才贺令芳带着么长的送礼队伍上门,左邻右舍都惊动了,柳家然也不例外。
“带着许多箱笼上门,该不会是来提亲的吧?”她在屋里焦灼徘徊着道。
“阿娘你是急糊涂了吧?哪有提亲就带许多箱笼的?许是下聘。”柳明绿在一旁一边嗑松子仁一边道。
“这彤娘和离回家没多久,若是有人来提亲,咱们没道理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啊。况且她若是与人定了亲,也不该再来叫你大兄陪她买马才是。”柳氏道。
这时丫鬟送了厨下刚做好的薯药红枣糕上来,柳明绿正想拿一块尝尝,柳夫人道:“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