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棠被他厮磨得背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伸手将他推开,可右手被他紧紧握着,左手卡在他背,根本无能为力。
她忍了半晌,终究忍不住呜咽出声:“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
亲昵了片刻贺砺心好转,闻言轻笑一声,将她扶坐起来,伸手将她披散的青丝拢到耳,露出一张粉艳如樱花的脸来。
孟允棠乌眸水润润地瞪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犹豫半晌,嗓音糯糯道:“你去为难柳郎君,这是我向他要的,不是他主给我的。且你看,除了给我糕点子,他也没写什么多余的话。”
“这是为了他在向我求?”贺砺垂眸把玩着她一缕发丝,声音辨不出喜怒。
孟允棠本讨好他一下,可转念一,万一她为了给柳士求讨好他,他更生气了怎么办?
“我是不他因为我遭遇无妄之灾,她阿娘跟我阿娘颇有交,又只有柳郎君一个独子,若是他有个什么事,柳家就垮了。本就是寻常来往,没必要害得人家不成家。”孟允棠跟他讲道理。
“寻常来往?你不是说喜欢他么?给他买料子做衣裳,嗯?”贺砺威胁性地扯了扯她那缕长发。
孟允棠吃痛,双颊涨红,伸手与他抢夺那缕发丝,道:“我那么说是为了气你。买料子是因为我不慎弄脏了他的衣裳,赔了一匹料子给他已。”
“气我?为何要气我?”贺砺抬眸看她。
孟允棠从他指尖将发丝抢过来,不满地嚷嚷道:“你总是气我,我为何不能气你?”
贺砺道:“不说忘了,今天下午为何生气?就因为我说了句你用脚我也不介意?”
既他问了,孟允棠觉着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气鼓鼓道:“因为你挠我脚心,害我笑得那么狼狈,让我说好话求你,丢脸死了。”
“这有什么丢脸的?”
“就丢脸了!”
“那要不我让你挠去?”
孟允棠认真了下,不乐意,道:“谁要挠你的臭脚。”
贺砺眉头耸起:“谁跟你说我脚臭?要不你闻闻?”说着就要去脱靴子。
“我才不要闻!”孟允棠拼命推他,从他身上下去,却又被他拦腰扣住。
“不闻就不闻,乱。”贺砺不放她下去。
“放我下去,我口渴,要喝茶。”孟允棠被他圈在怀中,推他的手臂就好像在推生在地上的树,一不,好绝望。
贺砺一只手揽着她,半转过身子,另一只手将带来的包袱拎了过来,放在她膝上,打开包袱,从里头拿出一只盖着盖子的琉璃瓶来,递给她。
孟允棠双手捧着,看着里头晃的液体,问他:“这是什么?”
“你尝一口不就知道了?”贺砺道。
孟允棠小心地拔出用红绳与瓶口拴在一起的软木瓶塞,凑到瓶口闻了闻,一股子果子的甜香气息。
她试探地举起瓶子喝了一小口,眼睛一亮,转过脸问贺砺:“是李浆?”
贺砺看她一双眼睛闪闪发光就知道她爱喝,“嗯”了一声。
“为何酸酸甜甜,如此清爽?”孟允棠又喝了一口,新奇道。
她也曾喝过李浆,要么酸甜味很浓郁,喝两口就腻了。有些酒味过重,不敢多喝。这个不一,酒味淡淡的,口感很清爽,入口的时候味道有点酸,但咽下去之从舌尖到喉咙又开始泛甜,她觉得她能喝掉这一整瓶。
“喜欢喝?”贺砺问她。
“嗯!”孟允棠咽下口中果酒,下意识地冲他微微一笑,笑完才起刚才两人在吵架拌嘴来着,忙又把脸往旁边一扭。
贺砺都懒得取笑她,又从包袱中拿出一包酥蜜寒具来。
孟允棠很嫌弃:“怎么是巨胜奴啊?”
贺砺道:“吃什么?跟我去,我叫人做给你吃。”
孟允棠:“……”
“我不吃什么,时辰也不早了,你去吧。”孟允棠又从他身上下来。
“慌什么?”贺砺不放人,道:“有正事问你,你那两个堂兄和堂妹,处置得如何了?”
孟允棠道:“堂兄们都被伯施了家法,打得鲜血淋漓的,伯母送了五万钱来给我压惊。堂妹……我阿娘去过郑府了,前两天听说郑家要休了她。”
“就这?”贺砺眉梢微挑。
孟允棠瞧着他,迟疑地问:“你怎?”
“这你就解气了?”贺砺不答反问。
“不能怎,总不能杀了他们吧。”孟允棠郁闷道。
“不用杀人的法子也有很多,比如说,可以将他们脸上的皮剥掉一半,让他们从今往没脸见人,抑或,将他们腰椎骨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