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初微抿着唇,波澜不惊道:“我现在在工作,虽然公司不如戚氏,但我也需要负责,如果你着急可以先回去。”
戚柏言嗤笑一声,浓墨般的眸始终瞧着她:“你也说了,公司不如戚氏,那就出来陪我一块回家。”
那句“公司不如戚氏”带着明晃晃的威胁。
楚牧和也听出来了,同时也感觉到两人的气氛明显的不对,他出声维护:“戚总,我们公司虽然没有戚氏庞大,但戚总也还是要尊重每个人的工作吧?初初和我还要讨论项目,戚总这样直接喊她跟你回去,这不是让她做出不负责任的事情?”
“那又怎样?”戚柏言双眸一挑,幽深的眸子带着冷冽的戾气,英俊的脸溢着一股刀削般阔斧般的锐气和阴鸷:“你觉得没有她,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说话?”
意思是如果没有简初,楚牧和早就被他赶出北城了。
他这话的口气很大,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没有丝毫的不违和。
他的声音更是不轻不重,让外面办公区的其他人也听见了。
目光顿时投射过来,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楚牧和也是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内心即将要涌出来的情绪也是用力在隐忍着。
到最后,楚牧和也没能说出一个反驳的话,只是淡淡开口:“戚总,用威胁的得到的顺从并不是发自内心自愿的,初初和你是平等的,你不能把她当做你的员工和下属对待。”
戚柏言却笑了。
嗓音充满了讥讽:“所以呢?要像你一样,明明藏着虚伪的心思却要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当借口?既然你没有那个胆子那我奉劝你就彻彻底底的收好你那些不可能的心思,至于用威胁得到的顺从是不是发自内心自愿的?那就不劳你费心。”
戚柏言好整以暇的盯着他,解读了他的每一个字,让他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话回应。
同样,楚牧和也是沉着脸,僵硬又温冷。
气氛也顺势变得凝重了。
两人对视着,但谁是上风谁又是下风一目了然。
就这样僵持了几秒,简初站起身往外走去,如果她不妥协,戚柏言还会继续说更难听的话。
她不想为了自己让其他人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从楚牧和的办公室出来,简初直接走出公司,随即戚柏言也跟上。
两人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坐上车。
简初淡淡看向他:“你这样有意思吗?”
“简初,我告诉过你离他远点,我不想看见你跟他走得太近。”
他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暗哑到极致的嗓音从她喉骨间低低沉沉的的发出来。
她觉得很无语,又很可笑。
她盯着戚柏言,眼神毫无温度道:“我们是在工作,公司那么多人,你觉得我们能做什么?更何况我现在还怀着孕呢!”
“简初!”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需要这么大声,我可以听得见。”
简初的态度很冷漠,那张脸几乎没有任何的表情。
她这个样子让戚柏言心底的不悦越来越重,一张脸也是冷沉到了极点,他道:“所以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都听不进去?你非得要让我亲自对你的公司做点什么你才满意?”
“戚柏言,你敢!”
简初蓦然一顿,丝毫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他为不以为然勾唇冷笑:“简初,没有我不敢的,如果你继续不跟他保持距离,我一定说到做到。”
“呵,随便吧,你想什么我又不能阻拦你,毕竟你可以在沈悠然受伤之后第一时间赶去见她,还可以亲密无间的抱着她去医院,又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呢?”
戚柏言拧着眉,眉宇间的神色依旧有些凝重,但最终也只是低低的道:“不是因为她受伤我才特地过去的,是因为有事情要问她所以才过去的,至于她从马上摔下来也是我到了之后才发生的时期,热搜并非我本意。”
这算是解释了么?
简初微眯着眸,言语淡淡:“柏言,你不用跟我解释的。”
“我不跟你解释你能信?”
“信不信不再与我,毕竟事情到底如何你心里最清楚,你一直强调要让我跟楚牧和保持距离,那么你呢?
你也同样是已婚,你为什么不能跟沈悠然保持距离呢?当然,你可以说你们之间有事情,可这只是借口,如果你真的因为不舍得她受委屈那就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不是更好么?”
“简初,我没有必要骗你,难道我之前对你说的话你都没有听进去?”
简初不说话了。
她现在很乱。
一边是他信誓旦旦说对沈悠然没有任何喜欢,一边又是亲眼所有的热搜。
所以她到底该相信那个?
她的沉默让戚柏言神色凝重,他嗓音沉沉道:“就像你说的,我其实大可以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如果是那样我也用不着怕你误会,更不用跟你解释,可简初,我没有这样做,所以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简初垂眸,一张脸温温淡淡就是不肯出声。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默,有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