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摇着头:“我不知道,楚总没有告诉我,他是直接跟程韵瞳单独通话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戚柏言没有说话,漆黑的双眸淡淡的睨着赵信,显然是不太相信赵信这话的。
赵信有些焦急道:“我真的不知道,戚总,都到现在了,我没有必要骗你的。”
“楚牧和是不是一开始就预料到你会被我的人抓到?”戚柏言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赵信顿时没了声,戚柏言也就明白了结果,跟他猜测的无差。
戚柏言轻嗤一声,淡淡的说:“所以现在这一切都是楚牧和早就料到的,你又要让我如何相信你呢?楚牧和既然能预料到你会被我的人抓到,那么他肯定也会预料到我会用你的父母威胁你,所以赵信,你觉得我该不该相信你?”
戚柏言完全是掌控大全的样子,眼底的冷意四起,更是没有半点儿要被赵信哄骗的意思。
他的沉默在偌大的别墅大厅如同格外的安静,这种安静如同猛锤一样一下接着一下重重的敲打在心上,让人心慌又乱又不知所措的忐忑不安。
赵信的沉默完全证实了戚柏言的话,他淡漠道:“你是觉得我真的不能对你父母怎么样还是楚牧和认为我不会对你的父母怎么样?”
否则怎么敢轻易挑战他的耐心?
戚柏言的话让赵信脸色煞白,他赶紧出声道:“戚总,我承认,他的确一开始就预料到我会被你的人抓到,他只是告诉我,没有任何证据你也奈何不了我,如果我一天之内还没有露面的话,他就帮我报警,到时候你自然会把我放出来,至于程韵瞳的事情,他是真的没有告诉我,戚总,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我不会用自己的父母作为赌注和筹码的,我发誓!!!”
“你的誓言对我来说毫无作用,至于你到底有没有隐瞒欺骗我,时间会给你我答案的,至于报警?呵,楚牧和既然有这个本事,那就让警方来找你,看看到底能不能找得到?”
戚柏言完全不把楚牧和放在眼里,楚牧和的话也都是哄骗赵信跟吴天这种没有脑子的人罢了。
不过戚柏言可以确定赵信应该没有说假话,毕竟楚牧和的心思本来就缜密,恐怕他早就料到赵信藏不住话的,要是真的使用手段的话,赵信迟早会坦白,索性直接不让赵信知道,只告诉当事人程韵瞳就好。
戚柏言从沙发起身,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赵信,他淡淡的道:“你最好祈祷你的话是真的,倘若我知道你在骗我,赵信,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把你在北城的事情用谣言的方式传到你父母耳中。”
“戚总,戚总,不要告诉我父母,求你。”
赵信歇斯底里的喊着,但戚柏言却没有回应他了,戚柏言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抬脚往外走去。
从别墅出来,坐上车后,戚柏言就直接拨打了姚岑的手机。
待姚岑接通后,他直奔主题道:“你安排人继续查程韵瞳去了哪里,你亲自去一趟江城,找到阮甜,告诉他我要马上启动我的计划了。”
既然楚牧和要程韵瞳去江城,觉得只要去了江城之后他就拿她没有什么办法了。
可以的,既然楚牧和有这个自信,那就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抽出时间见程韵瞳?
只要楚牧和自己都无暇顾及了,又怎么有别的时间去搭理程韵瞳呢?
戚柏言的吩咐姚岑立刻应下,即便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但他也还是立刻马上就查了最快的一班飞机。
随后姚岑又道:“戚总,如果提前计划的话,跟楚牧和那边就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跟他之间不是从一开始就撕破了?”戚柏言从不在乎这一点,楚牧和不是他什么重要的人,所以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一点。
但姚岑却说:“那夫人这边?”
戚柏言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他并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沉默,眼底的神色并不算好看。
姚岑低声道:“戚总,夫人跟楚牧和是朋友,我们的计划会让楚牧和身败名裂,只怕夫人这边会不赞同到时候牵连您吧?”
戚柏言冷着脸,淡淡的说:“你先去江城,找到阮甜告诉他随时配合行动,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
“好,我明白。”姚岑不敢再多嘴,只是适当的提醒戚柏言,毕竟他俩要是发生争执和矛盾,他这个打工者也会跟着受到影响的,尤其是戚柏言心情不好的时候,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炒鱿鱼了。
姚岑不敢多言,结束通话后就立刻安排好几下寻找程韵瞳的事情,然后他乘坐当天夜里晚班机去了江城。
戚柏言打完电话后,人也跟着驱车回了兰林湾。
此刻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他回来后并没有急着上楼,而是坐在大厅的沙发抽了一支烟,他也没有开灯,楼道的夜灯若隐若现的照射过来照在他的身上,挺拔的身躯坐在那儿,散发着一股由内而外的冷意和淡漠。
戚柏言心底也不由想到了姚岑刚刚提到的问题,一旦他的计划提前,那楚牧和的处境自然是糟糕的,这样的糟糕简初能不能接受?
还是说,会责怪他对楚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