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人觉得，程母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有些鲁莽。
就算有人对丞相大人有什么不满，也会私下里处理，甚至会与丞相大人保持距离，但，却绝对不会在今日当众宣布。
有些人甚至认为，一个商业世家与宰相府这样的朝廷巨贾为敌，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本来还算热闹的晚宴，在经历了这么一个小插曲之后，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不过此时，大厅中的欢声笑语却是越来越小。
程家人依旧在接待着他们，但是每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
程母一边牵着芸娘的手，一边和她说着什么，她对芸娘的性子很是欣赏，否则也不会这么鲁莽的选择了。
她的年纪也不小了，又是一个大家族的女主人。
他不可能是一个傻子，也不可能是一个鲁莽之人。
可今日，程母却要为她讨回公道，为她辩解。
云姨见程母又要道歉，赶紧打断了她的话。
“阿姨，这件事跟程家没有关系，我也不会怪你的。”
“不过，你能为我出头，我还是很感激的，更何况，你还为了我和丞相大人决裂，这让我很是不安。”
“为了我一个普通人，去招惹这么一个大家族，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程母笑了笑，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你这么体贴，这么大方，我对你是越来越有好感了。
“倒不是，你来了，就是来了很多人，不过，丞相大人并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如果我们忍气吞声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来找我们的麻烦。”
“行了，别说这些了，咱们好好享受一下吧，我看到有很多的年轻才俊，都对你的诗词赞不绝口，想要找你切磋切磋。”
程母又跟芸娘说了几句话，让她多跟这些小伙子们联络联络感情，反正她年纪也不小了。
她虽然很喜爱云娘，却也明白，和她在一起，一定会被束缚住的。
所以她很识趣的和几个长辈聊了起来，将自己的私人空间让给了云娘。
就这么等着，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她才向程母告辞。
眼看着晚宴就要结束了，大家就算是还想要留下来，也只能去别的地方了。
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完全是因为今日的事情。
他们也知道，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京城，到时候，丞相可能会沦为笑话，秦雁可能会被人津津乐道。
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却没有人敢说出来。
晚宴过后，程母正坐在院子里喝茶，恰好有个女保姆走了进来，重新将程母的茶杯重新倒上。
这个管家是程家的一位老员工，给程母和她的西瓜当了二十多年的保姆。
程家并没有将他当做是自己的亲人，而且，他也是程氏的一个分支。
管家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并没有要走的迹象，倒是程母，知道他有事，便问了一句。
“什么事？你到底要说什么？或者说，这次的晚宴，另有隐情？”
老管家欲言又止。
“太太，今日之事，臣认为尚有疏漏之处。”
“云娘到底是个妓|女，虽然对她很看重，但也不必如此。”
“我不认为因为她就去招惹秦家，以后我们在京城做生意，不可避免的要跟秦家做交易，多一个仇人，对我们宋家来说，是一件很不利的事情。”
程母一听，面色一沉，她之所以会惹上秦家，也是看在芸娘的面子上。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像她对芸娘说的。
这个管家是程家的老员工了。
别的理由，程母都不想多说了。
他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可一听是老鸨，程母就气不打一处来。
程母冷着一张脸，开口道：“我明白了，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救了我们夫妻二人一命，也是因为我很爱她。”
“她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我们很投缘，如果有人想要伤害她，我会下意识的讨厌他。”
“而且，我出生卑微又如何？我们程家人，是不是天生的强者？还不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程母从小就教导管家选人，不仅要考虑对方的家世，还要考虑对方的能力和品性。
云娘这种才华横溢的女子，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凤毛麟角了，而且，程夫人对秦雁的所作所为，也是深恶痛绝。
管家看自己劝不动程母了，便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管家虽然不明白程母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但也知道她欠了自己一条命，这也算是程家对她的一种补偿吧。
在这期间，除了关于丞相府的传闻之外，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当然，这也是秦雁在宴席上的所作所为引起了不少人的议论。
只是，这件事并没有闹大。
要知道，能来这里的可都是各大世家的大人物。
因此，这个消息仅仅局限在一个很小的范围之内，但是就算是这样，也让宰相府颜面尽失。
秦雁回去被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