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程十鸢往下一瞧,都是女孩子喜爱的样式,一个成年男子送给自己,未免有些引人误解。
她微微一笑,并没有伸手去拿:“使者大人,你怎么忽然给我东西了?”
季青临也不客气,直接道出了自己的心意:“我对程姑娘一见钟情,自从你将钱包交给我之后,我的一颗心也随之而去,一天不见你,我连饭都吃不下,睡不着觉。”
“和程姑娘在一起这么久,我也算是表明了我的态度,我对你很有好感,你可愿与我结为秦晋夫妻?”
突如其来的坦白让程十鸢微微一怔,她皱眉思索,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犯下了这样的错误,让对方产生了这样的误解。
想起江清宁的英俊脸庞,程十鸢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使者大人说笑了,我们才见过一次,谈不上什么好感,只是觉得天元帝国的女人和我们炎国的女人不一样,所以才会如此的有趣。”
“没有,我真的很爱你,如果你真的想不开故乡,那我就一直呆在天元国好了,毕竟我们两个国家关系不错,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
季青临心中一紧,就怕程十鸢一口回绝。
程十鸢叹息道:“既是如此,那我也要多谢使臣的赏识,我早已有了婚书,希望使者能够将这份情意收回来,用在最该用的地方。”
“联姻?不会吧?”
季青临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立在了那里,他睁大了双眼,小嘴微微张开,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程十鸢看着他不相信自己的话,从怀里掏出那枚定情之物,在季青临眼前转了一圈,这才合上:“我的未婚夫是辰王,皇上亲自赐下的婚约,还能是假的?”
程十鸢这话是有意为之,不但将季青临拒之门外,更是暗示他,不要以江清宁为对象,否则天元国主也会颜面尽失。
季青临捧着东西,略显不好意思,可大街上这么多人,如果就这么抱着东西,就这么垂头丧气地走了,那不就显得自己表白失败了吗?他想了想,便将东西递给程十鸢。
程十鸢想要还给他,季青临抢先道:“我并不知道程姑娘已经订了亲,今天是我太过鲁莽,什么都没问就来了,这份贺礼,就算是报答你替我找回皮夹的人情吧。”
说罢也不管程十鸢有没有异议,转身就走。
程十鸢喊了一句,季青临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跑得更快了。
他现在的地位很高,如果现在就去退,岂不是等于在羞辱季青临,程十鸢只好将东西递给了青竹:“你一定要告诉我,等我看到炽王的女儿后,一定要将这件东西送回去。”
在她心中,跟季青临比起来,唯有季幼卿最为合适。
然而季幼卿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想法就完全不同了,她紧紧攥着银牙,咬牙切齿道:“程十鸢,你这个臭娘们,跟江清宁订了亲也就算了,连季青临送来的定情之物也敢收,真是水性杨花。”
季幼卿心里咒骂一声,然后扭头就走,程十鸢也正式成了她心里的一颗钉子,成了她必杀的目标。
到了傍晚,季幼卿便命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专门为季青临准备的。
此刻,季青临坐在亭子里,一边欣赏着月光,一边努力地回想着这一幕。
季幼卿见此,不由嗤笑一声:“青临大哥,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人了?虽然是在同一个地方,但我的感觉,却是不同的。”
季青临被看穿了心事,皱眉转身,却依旧面无表情,对着她行了一礼:“见过公主殿下,我不是在怀念谁,只是觉得今夜的月色很美,所以才会一直盯着她看。”
季幼卿闻言疑惑的抬起头,今夜的月光并不是很亮,四周又是一片漆黑,给人一种很是压抑的感觉,也就是季青临这种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又经历了那么多悲伤的人,才会这么爱她。
季幼卿叹了一声,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这轮月很美,但却不知道欣赏者的心情,反而会给人一种沉重的负担,就像是一首诗中所说的,我想要欣赏你,却被你拒绝了。”
“你爱明月,明月也爱你?你却不知道,这明月与烈日,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谁也比不上,青临大哥,你说呢?”
说罢,季幼卿一手支着自己的脑袋,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盯着季青临一副要发作的模样。
季青临是个冰雪聪明的人,自然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他咬牙切齿地抬头,猩红的眼睛盯着她:“你说的对,我确实很爱月光,但是,别说是月光,就算是天上的星辰,我也比不上,我只能卑微。”
季幼卿气急败坏的和季青临吵了一架,她拍案而起,心中的憋屈更甚:“你在说什么?我这不是跟你说程十鸢早就有心上人了吗,请你不要再浪费时间在她的身上好吗?你应该找个女人过一辈子,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见见你的亲人。”
季青临微微抬头,这还是他有生以来,对季幼卿说过的最严厉的一句:“我爱的是什么人,要嫁给什么人,都是我的自由,是不是浪费时间,与你无关。”
说完,季青临拂袖而去,留下季幼卿一脸的愤怒,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