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一见,甩着两条粗短腿就抡圆了跑,跑着跑着,一只鞋都飞了出去。
她想要去捡,身后却又被杨大花抽了几下。
李婆子急眼了,抓住扫把怒吼道:“你这个疯婆子,那杨氏就是个被休弃的弃妇,即便你们家再有钱,还能比得过人家官家老爷?
这个陌家不错了,家境殷实还让进去管家,你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还有啊,我可是远近有名的媒婆子,这附近好多上好的姻缘那都是我促成的。
若是你们得罪了我,以后有事求到我头上,我可是不爱搭理的。”
杨大花一听更加生气了。
她照着那李婆子的脸上就给了她几巴掌。
“我呸!”
杨大花身强体健,揪着那李婆子就是一顿猛抽。
“还管家权?
那陌青山就是不要脸!
一家子好吃懒做的,在你口中居然成了善良敦厚之辈。
你是瞎的还是聋的?
在这荒原打听一番就能知晓那老陌家人的德行了。
还管家,是要我大姐回去他们家继续在他们家当牛做马,还要顺理成章将我大姐家的作坊据为己有吧?”
李婆子挣脱杨大花的钳制铁青着一张脸怒道;“你个泼妇,太太泼妇了!”
李婆子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很想扑上去继续撕扯,可她打不过!
这就让她更憋屈了!
李婆子的一张胖脸上满是血道子,脚上穿着一只鞋,一只鞋落在不远处被人踢来踢去的。
她只能将自己光着的那只大脚片子半摞在另一边的脚背上,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肥硕的老母鸡,一双眯眯眼儿还不停看着自己的那只臭鞋,生怕被别人给踢得找不见了。
要是光着一只脚,她丢人不说,要她怎么回城!
杨氏叉着腰怒指着李婆子呵斥道:“以后,再敢来我大姐面前干这种烂屁眼儿的活儿,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撕烂你的嘴!”
陌锦初一直陪在杨大花身后,虽然没有出手教训那李婆子,但看着小姨如此强悍的战斗力,禁不住为小姨鼓了一下掌。
不错,小姨威武。
杨大花才不管这李婆子是什么人呢。
在她眼里,大姐一家就是她的底线。
谁要是来欺负大姐一家,她绝不轻饶。
李婆子见杨大花油盐不进,旁边人又是一阵哄笑,脸上只觉一阵火辣辣得疼。
她索性往地上一坐就开始哭嚎了起来。
“哎吆,没天理了啊!
这陌家人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就想要杀了我啊!
大家都来评评理!
我好心上门说媒,他们不领情也就算了,还纵容这个泼妇想要要了我老婆子的命啊。”
李婆子已经顾不得脸面了,哭得那是一个撕心裂肺,双手还不停拍打着地面。
“哎吆,我不活了。
哎吆,我老婆子的腰啊!
哎吆,我这老胳膊老腿吆!
哎吆,好疼啊!”
杨大花被李婆子这顿操作给整无语了。
“咋的?
还想要讹我们的银子啊?
告诉你,没门儿!
本就是你先来我们面前找不自在,就是真打死了你,你也是活该!
像你这样的人我可见的多了。
拿了老陌家的那三瓜两枣就想来我家让我大姐往火坑里跳。
你就是把他夸上天,那陌青山在我们眼中就是一个抛妻弃子的恶心小人。
还有啊,我家大姐与陌青山是和离的,不是他休弃的。
就是没有陌青山,我家大姐每天也是锦衣玉食,日进斗金。
至于那什么丫鬟婆子,我家初儿不忘本,不喜欢那些大户人家的做派,宁愿自己做饭也不愿去磋磨那些可怜的人。
若是她愿意,上杆子来我大姐家做丫鬟的人可都有许多呢。
以后啊,你们这些不安好心的狗东西还是离我们远一点。
我们家任何人的婚事都轮不到你们外人来指手画脚。
自己几斤几两自己不知道吗?
还来我们面前摆谱,也不看有没有那个资格。”
李婆子彻底无语了。
这泼妇不但泼辣得厉害,这嘴皮子她也比不过。
以往她去保媒,那些人家哪个不是好吃好喝地供着,临走还能得上不少的物件儿以及点心吃食。
这陌家人太不将她当人了。
她一个媒人,能有什么错?
李婆子不想理杨大花,遂将目光放在了站在一旁看戏的陌锦初身上。
“陌家姑娘,你们这样的待客之道有些过分了吧?
我好心给你娘亲说媒,你们不成回句话就行,何至于下此狠手?
你看这给我打的。
今日你若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还就赖在你家店铺门口不走了。”
陌锦初淡漠地看着她,眸中没有一点温度。
她拉住了还想要上前的杨大花冷声道:“说法?你想要什么说法?
明知道我家娘亲与那陌青山已经和离,你却为了一点银子还要帮着那人将我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