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素说道。 万朝霞默默点头,跟在梁素身后。 这俩人悠闲逛街,谁都没有提防,有人悄悄盯了他们一路。 原来,跟踪梁素和万朝霞的正是那倭国使臣,他原是倭国的一个小贵族,本姓多田,三月春日宴,多田在宴席上盯上万朝霞,趁着夜间独自潜到值房,他本想对万朝霞意欲不轨,不想一时不察,反倒被她暗算,还叫人丢进水里,险些溺水身亡。 多田捡回一条命,却遭到大邺皇帝的斥责,回到里番院又差点被上司赶回国,他在里番院足足养了月余,头上的伤口方才养好。 前几日,多田出街闲逛,无意又看到这个大邺皇帝奉茶的侍女,他不免又怒又喜,怒的是打伤他的正是这女子,想必将他丢进水里,意图谋害他性命的也是她,喜的是他竟能遇上她,让他能有报仇的机会。 那多田一路跟着她,找到她家住址,又方多打听,得知她姓万,家里有个老父亲,还有个未婚夫,是大邺朝的一名末流文官。 多田来到大邺朝已有数年,虽说大邺话说得不顺溜,酒肉朋友却也认得几个,起初,他想纠集几人直接打上门,横竖他是使臣,大邺的官府管不着他,后来听闻和万朝霞的未婚夫是朝廷命官,不免有些忌惮,可要他就此罢休,他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今日是大邺朝的节日,到处都是人,多田想着干脆掳走万朝霞,他一路小心跟踪,只因有梁素不离她左右,直到柳条巷,也始终没找到下手的机会,只得悻悻的回去了。 再说万朝霞,过完端午就该回宫,这几日,她每日清闲度日,想到要回宫当差,心里有些不情愿。 梁素在院子里整理书箱,今日日头好,早上他出门前把书本拿出来晒,这会儿日头栽西,也该收回去了。 他听到万朝霞的叹气声,扭头望着她,说道,“上月我和万叔去郊外看庄子,还真叫我们找到一间很好的庄子,,等到六月你回来,我们去看看?” 万朝霞果然来了兴致,她问道,“我爹也说好?” 梁素轻轻点头,原来,自打梁素要向朝廷借款置业,不光梁素在找合适的住宅,就连万顺也时时帮着他打听,城里没有找到好宅子,他们还往城外去找。 “那庄子不算远,剩车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到,是朝里一位老大人家的,他去年告老归乡,子孙们不在京里住,就想着要卖出去。” 万朝霞说道,“价钱合适么?” 梁素笑道,“这附近也没多少人会卖庄子,我也拿不准价钱合不合适,当然比城里便宜得多,宅院里十几间房屋建得开开阔阔,里面还有一口井,附带几亩良田,万叔说别得都好,只是仍旧嫌远。” 万朝霞笑了笑,说道,“那等我回来,咱们再一起去看看。” 梁素自然说好,两人说了半日话,万朝霞复又精神起来,不一会儿,胖婶儿来烧饭,她帮着一起去打下手。 过了半日,万顺回来了,他推开院门,却并未进来,只是喊道,“素哥儿,你来。” 梁素见万顺闷头不语,虽说有些纳闷,仍旧放下手里的事情走过去。 厨房里万朝霞正在择菜,她听到他爹喊梁素的名字,隔窗望去,却见他爹和梁素走已走出院门。 再说万顺和梁素走到胡同口,左右无人,万顺压低声音问道,“你在外面得罪人了?” 梁素摸不着头脑,他疑惑的说道,“万叔,你这话从何说起呢。” 万顺道,“胡同里的小三子说,这几日有个倭国人鬼鬼祟祟的跟着你们,还到处找听你们的消息。” 小三子是柳条胡同张大爷的小儿子,如今十五六岁,就在离胡同不远处的兴丰记米铺当学徒,他每日守着铺子,连着几次看到一个倭国打扮的男人在他们附近晃荡,他们这儿离里番院颇远,外邦人轻易不会过来,待他细细留意,发觉这倭国人有时是跟在梁素身后,有时又跟在万朝霞身后,小三子觉得不对劲,刚才看到万顺,拉住他悄悄告诉了他这事。 梁素神情微变,他立时就想起里番院的倭国使臣,原本他已写好一本参奏理番院外国使臣在京内为所欲为的奏折,谁知四月以来阴雨连绵,各地接连上报灾情,梁素心知这折子送上去,只怕无人重视,因此打算缓一缓再送上去,谁料这倭国使臣竟还敢寻上门。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万顺原不知万朝霞在宫里险些着了那倭人的道儿,梁素本来也不打算告诉他,他知道这是瞒不住了,便道,“说来话长,那倭奴居心不良,这事又涉及妹妹的闺誉,等到明日送走她,我再细细说给万叔你听。” 万顺听到这话,脸色都白了,他正要追问,就见万朝霞从院门里探出身,遥声喊道,“饭快好了。” 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