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道:“倒也不是怕陛下会抢走,是师父说此画事关承恩伯府已故的王皇后。”
谢知萱愣了愣,“我外祖父的画作,怎会是事关已故王皇后呢?”
顾凌耸肩道:“此事我也并不知情,我师父口严得很,他不想说无人能问的出口。”
谢知萱想起弟弟所言,娘亲又为何要说别谈论起他们外祖父是弘韵先生一事?可当初又把外祖父所有的画作当做了她的嫁妆……
谢知萱细细想来,觉得此中定有蹊跷。
顾凌看着谢知萱所写的几个名字道:“若希这个名字不错。”
谢知萱轻笑道:“我也喜欢此名字,那边就选了这个名字给毓秀的女儿。”
顾凌道:“不行,这个名字这么好,得留给我们日后的女儿。”
谢知萱轻轻淡笑了一声,她与顾凌怎会有女儿呢。
“若希若希,便是含有希望之意,只望若希能给毓秀带来希望罢了,至于日后你女儿的名字,日后再说。”
顾凌没注意到谢知萱话中你女儿三字,轻笑着道:“也是,到时候给咱们女儿取一个更好的名字。”
--
翌日。
谢知萱前去福安堂之中行礼后,打算去一趟药铺探望徐毓秀。
在半路上遇到了一脸愠色的卫氏。
“嫂嫂。”
卫氏见到了谢知萱,脸色尚且好了一点,“五弟妹。”
“何事惹得嫂嫂这一大早上这般生气?”
卫氏气恼道:“还不是我那孽子,他昨夜竟又是彻夜未归侯府。”
谢知萱眼眸之中划过一丝不自在,顾凌可不是彻夜未归侯府,昨日里黄昏之后就在侯府之中了。
卫氏略担忧道:“五弟妹,你说凌儿这一次两次的彻夜不归,会不会是在外有了什么温柔乡?”
谢知萱尽量维持着长辈的语气道:“嫂嫂,凌儿到底是男子,在外便是宿在温柔乡里,总归他也是不吃亏的。”
卫氏皱眉道:“我就是怕他沉迷在温柔乡里边,到时候闹出个婚前有子之事来,侯府颜面何存?”
谢知萱心想卫氏这是多虑了,顾凌怕是婚前是不会有子的,“嫂嫂,我还有事,先行去药坊了。”
卫氏点点头道:“去吧。”
谢知萱去了药坊跟前,在药坊方圆一里内逛了一圈,她还真挑中了一个可以用来开药膳坊的铺面,本也是一个酒楼。
这是这家琳琅酒楼生意好似一直不好,却也在长安城之中开了好些年了。
她娘亲的名字也叫琳琅,看着这家琳琅酒楼,谢知萱也觉得有缘。
谢知萱戴上帷帽之后,下了马车,走到了酒楼里面。
酒楼跑堂地走了上前道:“这位姑娘,您几位?”
谢知萱道:“我来寻你家掌柜的,我想问问你家掌柜的,这家酒楼卖不卖?”
跑堂小二一愣,“您先坐,稍等,我去寻我们家掌柜的。”
谢知萱坐在长凳上,稍等了片刻,就见着一个中年白净的掌柜的从酒楼里面出来。
掌柜的声音有些尖细道:“这位姑娘,这家酒楼乃是我东家生母留给我东家的遗物,不卖的。”
谢知萱听着掌柜的嗓音,稍愣,听这尖细的嗓音倒是有些像宫里的内侍。
谢知萱见内侍的次数不多,一时间倒也难以确定。
谢知萱问道:“敢问你东家是谁?”
掌柜的看了眼谢知萱身上的这件石榴红布料非富即贵,也甚是有礼道:“姑娘,我们东家的身份不宜透露。”
谢知萱道:“既然你们东家亡母留下的酒楼,是不能卖的,只是我也打听了下,这家酒楼的生意平平,我想租下这间酒楼,租金只会比你们所赚的银两多,不知你东家是否答应?”
掌柜的道:“我东家不靠这酒楼赚银子,也不会对外所租的。”
谢知萱不免觉得有些可惜,叹气道:“可惜了。”
这家酒楼离谢氏药坊一里地都不到,地界也好。
若是可以盘下这间酒楼做药膳坊是最合适不过的,不过既然是人家亡母所留下来的祖产,不到万不得已,定也是不会卖出去的。
谢知萱从琳琅酒楼到了谢氏药坊内。
正逢午膳时间,她入了膳厅就闻到了香味。
徐毓秀没了昨日里的憔悴,她正将一陶罐里的汤舀在瓷碗之中。
谢知萱轻笑道:“我来的可巧,好久没有尝到你的手艺了。”
徐毓秀道:“你昨日说了要开药膳馆,我今日便想着做几道菜试一试,就做了玉竹沙参炖鹧鸪,楂曲小排骨,桂韭姜虾,还有一道补气血的当归红枣炖鸡……”
谢知萱听徐毓秀报着菜名就食指大动了,她看着山楂小排骨道:“这道山楂小排骨乃是我幼时不爱吃饭时,娘亲常常给我做的一道菜,吃了山楂小排骨后倒是能开胃许多。”
谢知萱夹了一块,她不由得想娘亲了。
谢知萱尝了一口道:“毓秀,这道菜可还是我娘亲做的好吃。”
徐毓秀轻轻淡笑,“我自然是比不上谢夫人的手艺的。”
谢知萱也跟着一笑,“但也是极为美味了。”
谢知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