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厢房内的徐杰听到外边顾渚之声,脸上浮现着尴尬。
谢知萱道:“徐世子,今日贸然请你单独喝茶,是我唐突了。”
徐杰道:“郡主言重了。”
茶馆之中的人不少,听得厢房门口顾渚之言,茶馆之中的客人都纷纷望了过去,不少人也认出了顾渚的身份。
“竟是永嘉侯府的五爷。”
“顾家五爷这话中是什么意思?谁不守妇道?”
“这事前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你竟然不知晓吗?这五爷与他那商户出身的妻子和离,想来他今日口中那个孤男寡女不守妇道的姑娘就是他先前和离的夫人。”
顾渚见着茶馆内众人都议论纷纷地投过来目光,他示意着身后的小厮去踢开了厢房内的门。
谢知萱放下手中茶杯,望向门口轮椅上一脸愠怒的顾渚。
顾渚怒目圆睁地瞪着谢知萱,又看向了谢知萱身边的徐杰,“徐杰?竟然是你?”
徐杰起身道:“顾五叔,您误会了,我与郡主只是有要事相商,并非如你所说。”
顾渚皱眉打量着徐杰的身形,与今早看到的和谢知萱同上马车的男子身形很是相似。
但想来徐杰身为镇北侯府的世子,倒也不至于会与谢知萱有所纠葛,毕竟谢知萱还要徐杰年长四岁。
顾渚怒视着谢知萱道:“谢知萱,今日早间与你一起上马车的男子是谁?”
谢知萱皱眉道:“我们已经和离,我与哪个男子同上马车,都与你无关。”
顾渚示意着小厮推着他入内,但轮椅被厢房的门槛给挡住,顾渚直蹙着没看向谢知萱:“你承认有奸夫了?那个奸夫是谁?”
徐杰略有些尴尬,他起身道:“郡主,五叔,我还要去刑部找顾世子,先行告辞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徐杰可不想掺和其中去。
顾渚侧身让着徐杰过去后,他便扶着一旁的小厮,由小厮扶着瘸着腿入内:“谢知萱,你那个奸夫究竟是谁?”
谢知萱道:“我如今和离未有婚约在身,纵使我身边有男子,也算不得奸夫,再说,你又有什么资格来管我身边有没有男子,与你一个废人何干?”
顾渚扬起手就要去握谢知萱的手腕,却被赶来的顾家暗卫握住了手。
“抱歉郡主,我们来迟了。”
谢知萱见着暗卫前来,不欲再理会顾渚,她今日已经吐过一次,可不想再被顾渚恶心得吐第二回,便就径直离开了厢房。
顾渚看着跟前的暗卫道:“你们怎可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了谢知萱这般对我?你们可还记得自个儿是顾家的暗卫吗?”
暗卫道:“五爷,我们只听从郡主的吩咐,日后还烦请您不要再来打搅郡主。”
--
谢知萱到了琳琅酒楼内,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正午时分,不似往日里的座无虚席,今日只有三桌客人,还是袅袅与淼淼两人在招待。
谢知萱到了后厨里面,见到了在忙碌的徐毓秀。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三伏天,这灶房里更是炎热得很,烟熏火燎,谢知萱入内就起了一身的汗。
谢知萱见到满后厨里只有徐毓秀一人,没了厨子好奇道:“毓秀,怎么你一个人在忙?其他厨子呢?”
徐毓秀抬眸望去,见是谢知萱而来道:“阿萱。”
谢知萱又问道:“还有我刚瞧过前几日账本,酒楼生意不是很好吗?怎么我今日前来酒楼之中都没有几个人?”
徐毓秀道:“前几日生意是挺好的,可是两日前徐檀所开的百盛酒楼便铁了心要抢我们生意了,我们卖五十文的菜,他们十文就卖了,是以顾客都去百盛楼去了。”
谢知萱皱眉:“十文?怕是都是亏本卖的吧?”
琳琅酒楼的菜价定价算不得高,成本扣除药草不言便是占总价的一半,五十文的菜,光是成本也得二十五文,卖十文,分明就是故意压低价格。
琳琅酒楼做不来这亏本生意的。
徐毓秀道:“是啊,这更别说今日一早,酒楼里的厨子都提交了辞呈,连带着前边跑堂的店小二都说要走,一问才知百盛楼给了他们三倍的俸禄来挖走他们,原本也找了淼淼袅袅的,她们倒是有义气,不愿走……”
谢知萱皱眉道:“小二厨子都走了?”
徐毓秀叹气道:“听他们的意思说百盛楼那边到底是镇北侯府的千金,不敢得罪,百盛楼显然是跟着我们琳琅酒楼对着干了,不少食客也怕得罪镇北侯府,都不敢来我们琳琅酒楼里了。”
谢知萱微蹙着眉头,“徐檀她为何要这么做?”
为了盛况也不至于把徐毓秀给赶尽杀绝。
谢知萱实在是难以理解,只能道:“这灶间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徐毓秀轻笑道:“你的手是给人看病用的,可金贵着呢,我一人能行,今日也没有几桌人来用膳,食客们的菜我已经做好了,我这是忙活着给楚王做菜呢。”
谢知萱让春兰与桃红留下来帮衬,她便去了二楼厢房之中,入内便见着楚王与盛香香玩闹着。
“姨姨。”
“参见楚王。”谢知萱朝着楚王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