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长河,游仙台
白云悠悠停留,飞鸟列阵齐翔,溪鱼逐群嬉戏,落日的余晖还照映在天边,好不一个惬意悠然的场景,让人难以忘怀,恋恋不舍。
山峰上,一位瘦骨嶙嶙的白发老妪双目微睁,幽幽地唱一首童谣:“小儿买啊买,买盐到盐渠,诚问几两钱,走贩笑淫淫,五指索万金,奈无炊米食,人首异分离,血染布袋米,由叫万人吟!”
老妪缓缓吸了一口气,挣扎地让眼睛不闭上,她怕自己闭上了不能再睁开,怕世人吃不饱饭,更怕天下会再逢大乱。
但世界无她如蜉蝣一世,春耕秋收,雨停见日,旧生死而新生起,秩序依旧如此,人心又何尝不是?
譬如这天下,每个地方,存在利益,争斗,险恶,背叛,人心,如果这几种一样都没有,那么不用想,这是幻想的大同。
“算了,生于天地,葬于天地,命之所劫,我又何必执意改变呢?天降大任于斯人也,老婆子我虽然不是什么斯人,但现在却不能只是个死人。”老妪抬起头看向远方的一大群气势汹汹的人叨叨的说。
“老妖婆,尔第死到临头,还不束手就擒,乖乖自戕,抚平万道,如若不然,老夫不建议让我的青面蜘蛛吃了你的心脏,嗜吞你的魂魄,之后夺舍你万年气运,铸就神明躯体,蔑视万古八荒!”一个身躯魁梧,面色却尽显萎靡的长白发老头不屑道。
“对,你个妖怪,有了神明的金身雏形又如何,你屠杀无辜之人,行逆天之道,人人恨之以求诛,刻刻难恨饮之血!”
“老婆婆,你的邪术乃早已经脱离万道之法,用歪门邪术来证道,必会多行不义必自毙的,你自戕兵解吧。”
“将死之人不必多言,今天老朽就替天行道,扶肩正道,斩了你以平定山上、山下流言蜚语,以安天下万民!”
……
一瞬间人声鼎沸,铺天盖地的攻击席卷而来,激流勇进,盖过了老妪喃喃的声音,歇刻,老妪不再言语,她的气势开始显露,目光犀利,澎湃汹涌。
揪的一下,手掌戳进胸口,噗的一声,只见掏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心脏噗咚噗咚地合缓慢破开,钻出一只银白色飞蛾。
它开始翩翩起舞,仿佛在庆祝重获自由,老妪轻轻的抚摸了它的触角,脸上洋溢着笑容,似乎在与自己的孩子玩耍。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犀利,贪婪之意尽情显露。
“大家杀啊,把塑生娥抢过来!有了它就可以与日月同存,星辰共比肩了,不要慌,她就一个人,笼中鸟而已,有何惧哉?”说完那人便第一个冲了上去。
随后,一个,两个,接二连三地有人冲了上去,他们都想抢夺塑生娥,生怕慢别人一点。
塑生娥乃是天地萌生时孕育出的虫豸,出生就自带大道感悟,集万物感悟于一身,可以说,得到它就是得到大道也不为妄呼。
因此他们势在必得,不择手段。
霎时,众人分别唤出自己的虫豸,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宛若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壮景。
忽然一道黑色血液飞溅开来,一头黑色三角蜘蛛从长发老头的心脏窜出来,慢慢变大,两颗锋利的牙齿像弯刀一般闪烁着,锋芒逼人,一人一蛛向老妪咄咄奔去。
老妪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冷喝,嘣的一声,毫无征兆的捏爆了心脏,塑生娥似乎是受了惊吓,迅速消失在了人们视野中。
老妪笑着:“不自由,毋宁死,天下人杰欲成欢,吾见青山多愁情,但留薪材渡凌寒,不见燃火不见星。”
说罢,老妪的衍气迅速下降,气运长河汇流向在她身上,此刻的她潇洒自如。
一步踏出,华丽地抽出自己的剑,向那蜘蛛和人斜斩去,一道剑气附带无数道剑影,耀丽的剑光映射在人们脸旁,上面尽显贪婪神色。
天空在呜咽,天道在哀鸣,黑色蜘蛛连同长发老头一起瞬间爆炸开来,金身破裂,元神消散,缓缓撒向大地,人们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吼冲扑去。
这时候,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人们的脑子是空乏的,无脑的,易控的。
霎时,气运长河的浓度又多了点……
老妪看后摇了摇头,一道道凌厉剑气斩出,形色各异的虫豸冲在前面,一个个纷纷碎裂,残肢飞溅,产生的风波使天地都在颤抖~~~
不论虫还是人皆如此,现在的老妪宛若神明。
后面的人纷纷靠近,看到老妪的强大,他们个个开始献祭虫豸,一道道磅薄的气势在天摹中凭空而出,一条条虚幻的气运长河分流涌向众人,他们的身型开始各自发生异变,有的背后产生了三双大手,有的双手臂长出了锋利骨刀,有的头顶长出了棱棱弯角……
唯有相同的是,他们的力亮竟与老妪不相上下。
“杀!”
“杀!”
“杀”
他们开始燃烧自己的生命,透支最后的力量,试图利用数量优势靠近老妪。
可浮游终究不是鲲鹏,量多也不足振海,势大也不足憾岳,势大也不足唬人。
只见天地共鸣,万道咆哮,空间轰鸣,之前消失的塑生娥又突然出现,卧在老妪剑端,慢慢的,它燃烧了起来,连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