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挺久，人都没有回来。
姚姜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拜托程万卿照顾笑笑，她过去狗蛋家看看怎么回事。
刚到他家门口，就见傅明钰抱着狗妹出来。
“姚姜，你看一下孩子，她奶奶有些不好，怕是要送医院看看。”
“怎么了？”
姚姜把狗妹接过来，傅明钰摇摇头，进去背了老人出来，狗蛋在后面亦步亦趋跟着。
“狗蛋，你跟你妹妹去我家，我带你奶奶去医院。”
傅明钰转身叮嘱狗蛋。
小孩的脸色有些茫然，被姚姜牵走了。
那饭盒的菜被带了回来，还有两个孩子。
程万卿脸色有些沉重，用眼神询问姚姜，她看俩孩子一眼，小幅度摇摇头，老头儿就没多问了。
他状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招呼他们坐下吃饭。
狗蛋呆呆地坐下，忽然开口：“我奶奶是不是要去找爷爷了。”
姚姜心头一刺，想起傅明钰背上的匆匆一瞥，狗蛋奶奶的情况有点不好。
前几天还能行走的人，突然间成了这样，她老伴去世给她的打击着实不小。
“狗蛋，听姨姨说，”姚姜抱着狗妹坐在他身边，“奶奶最近只是太伤心了，等她心情好些，身体就会好转了。”
“不，她都起不来了，傅叔叔还带她去了医院。”
狗蛋刚经历了爷爷的去世，对奶奶的状况很不安。
“人生病了都要去医院看病的，奶奶只是生病了，会好的。”她劝慰道。
小孩低下头，没再说话，虽然姚姜的话有道理，但不能抚平他心里的茫然失措和害怕。
狗妹懵懵懂懂感知到他的心情，伸手去够他。
姚姜把她放下来，她就黏到狗蛋身边拉着他的手，像小兽一样寻找亲人的庇护。
笑笑坐在程万卿怀里，见两个小伙伴没来跟自己玩，拍拍老头儿的手示意把她放下来。
小身体晃悠着走到他们面前，扶着姚姜的膝盖对他们咿咿呀呀说话，像在问怎么不过来跟她玩。
两兄妹没有说话，她一个人也能自言自语半天，没有丁点不耐烦。
姚姜让仨小孩“交流”，她去厨房弄了两碗蒸蛋，另外有一份小的。
“先吃饭吧狗蛋狗妹，不然等下奶奶回来了还要给你们做饭。”
虽然心知老人没这么快回来，但不妨用来哄一下孩子。
闻言狗蛋犹豫了下，跟她道谢后慢慢吃起来。
狗妹学着他的动作，也在吃着。
笑笑说了半天，见他们都有东西吃，刚准备叫嚷，嘴里就多了一小块蒸蛋。
好嘛她也有，没叫出来的声音随着滑溜溜的蒸蛋吞了下去。
等他们吃过东西，姚姜收拾碗筷去洗了。
傅明钰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况，等到天黑也没见人回来。
姚姜给狗蛋兄妹洗漱一下，让他们在她家睡下了。
老头儿不放心，没有回去，陪她等傅明钰。
十一点过后她就让老人去小房间睡了，这么大年纪熬夜可不是说笑的。
结婚没几日，屋里少了个人的感觉却如此明显。
姚姜披了件棉袄，坐在床边听外面的动静。
仨孩子在床上并排睡着。
虽然心中有很多烦恼，但小孩睡着挺快的。
姚姜看着他们，慢慢地眼皮有点耷拉。
院子里突然传来声音，她的瞌睡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她戒备之前，男人安抚的声音响起：“不用怕，是我。”
姚姜赶紧走出去，门都没动，他是爬墙回来的。
“怎么样了？”
她正要走近，男人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过来，“不太好。”
他身上沾了些医院的味道，没有进屋，让她拿套换洗衣服出来给他去洗漱。
姚姜进屋了，出来的时候拎着东西直直去了卫生间，退出来时里面多了两桶热水。
傅明钰看到了，对她露出个笑，“等我出来跟你细说。”
“嗯，快去洗，等会儿又凉了。”
姚姜看着卫生间的门合上，惦记了半天的心才稍稍放松，回屋暖和去了。
傅明钰进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水汽，看了眼床上的几个孩子，跟姚姜去了厨房。
“医生说，好好养着，就这几个月的时间了。”
姚姜颇有些不是滋味，好好的一个人，说垮就垮。
傅明钰没说的是，他看老人好像求生意志不太强，可能撑不到几个月。
“唉。”姚姜叹了口气，“狗蛋才刚刚能读上书，眼看着日子就要好起来，怎么就这样了。”
“总会有办法的。”
人总要向前走，傅明钰抱住她，“进去睡会儿吧。”
他有点心疼她等了这么久。
“以后不要等了。”
虽然他知道她不会听，换他也一样，但总要提醒她。
“嗯。”
姚姜拉着他进入空间补觉，出来后时间走过五分钟。
两人的精神都好了些，回房坐着看孩子。
到了早上，姚姜煮了一大锅瘦肉粥给大家做早餐，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