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黄胖子的堂弟瞬间就慌了,吓得连连后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地上,黄胖子看到我腹部挨了一刀也吓到了,连自己被切掉的耳朵都不敢捡,连滚带爬逃离现场。
我左右看了看,痛苦地挨着酒店围墙喘粗气。
此刻,我似乎是明白了刀疤死在我手里时的不甘心。
经过大风大浪,心中有诸多遗憾尚未了解,却是要死在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手里,早知道对付敌人就不该抱有任何的轻视和大意。
不远处有不少围观的人,却没有一个想过来帮我。
“多温暖的世界。”
我凄凉一笑,忍痛抽出匕首,鲜血喷涌而出,好在山爷教过我简单的点穴止血之法,我在身上几个用力按了几下,捂住伤口踉踉跄跄离开。
我漫无目的,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处。
酒店肯定是不能回去,医院一样是不敢去,此刻能接纳我的就只有先前那桥墩。
兜兜转转,还是要回到那去……或许这次会死在那吧。
我这么想着。
穿过马路后拐进一个小巷子,从不起眼的角落里翻出了自己去酒店应聘前藏的背包,从中拿出纱布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自己的伤口,默默向桥墩方向走去。
“上次大难不死,这次不过是挨了一刀,应该问题不大……姐姐的仇还没报,我不能就这么死去!”
我一路这么安慰自己,艰难前行,想在天黑前赶到那里好好处理我的伤口,否则只怕又要面临伤口感染的风险。
恍恍惚惚间,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觉得越走脚步越虚,是失血过多的缘故。
我为了不让自己晕倒在马路上,往路边的一个草丛里穿了进去,虚脱地躺下想休息一会儿再行动。
此刻,我想到的不是自己会不会死,而是祈祷警察不要在今天打架事情上追查到底就好,否则我真实身份可能就要被查出。
好在我留在酒店的资料都是假的,相片也还没上交,警方单就从见过我的人描述中应该分析不出我的真实身份。
就怕他们带只警犬沿着我离开的方向一直搜寻,定会找到我。
想着想着,我眼皮好重,忍不住就闭上眼睡了过去。
恍惚间,我做了个梦,梦里所有认识的人都在嘲笑我,拿着刀一个劲追着我砍。
我跑啊跑,终于是跑累了,就在要倒下时一个让我感觉有些熟悉的女人扶住了我,我想抬眼看清她的面容,可抬头时感觉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想杀我?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我索性不管扶我的是什么人,扑进她怀里大哭起来,哭得好放肆。
那人似乎是被我给抓疼了,想推开我,我却是不敢让这唯一的温柔离我而去,死死地抱住她。
她听着我的哭声,一开始的挣扎过后就没再动了,反手把我抱住。
好像姐姐,那么温暖,那么柔和,我都记不得多久没有这样安心的躺在一个人的怀里。我想给她说一声谢谢。
这一睡,我只觉得这些月的压力全部得到释放,舒舒服服地躺着不想再动弹。
脸上暖暖的,我悠悠翻了个身。
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一惊,慌忙起身紧张四处张望。
发现自己此时正躺在一个十几平米的小出租屋中。
这应该是个女人的出租屋,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和一张大木床,一个小桌子,两个塑料凳子,不远处有个洗手间连通着窗户,邻边窗户下有个很少使用的电丝炉。
除此之外就是一个行李箱,整体看去干净得可怜。
我想起身,发现自己赤身躺在粉色的木床上,身上除了一床被子什么都没有。
连……裤衩都没有!
“窝草,难不成我的梦是真的,我被人捡尸后给玷污了?”
我大吃一惊,汗毛炸立。
在监狱的时候我就嘴碎大叔讲过不少捡尸的案例,除了那些进酒吧喝醉后容易被捡尸的女人外,酒吧外也经常有些特殊癖好的人在等待捡男人。
想着想着我菊花一紧,仔细感受了一下,似乎很正常,没有被侵犯的迹象。
“就算被捡尸,和我睡的肯定是个女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呢,因为我发现自己的衣服和一套粉色女性内衣挂在窗边。
我被谁给救了?
我拍了拍了自己脑袋,努力回想自己昏迷前的记忆,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几天。
这么一挣扎,伤口有撕裂的感觉,疼得龇牙咧嘴,才发现自己的肩膀、腹部、以及手指的伤口都已经被人包扎得很快,手法看起来很专业。
我好奇拆开纱布查看肩膀上的伤口,发现伤口被人用专业的针线给缝合了起来,似乎是医院的手法。
“我被送去过医院?”
我皱起眉头,开始担心自己的处境。
身上两处刀伤,还纹着身,怎么看都不像好人,若是去了医院,医生铁定报警备案。
想到这些,我顾不上把伤口重新包扎好,立即起身去收下自己的衣物,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