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拼命敲了半天也没发现可以打开的地方,更不要说什么自动机关之类的玩意儿了。”
“再说你这个假设也不能成立,有两个理由。第一是高度,那把刀插得非常深,只剩一截刀柄露在体外。如果只是从天花板掉落下来的话,不可能插得这么深。不,能不能刺伤他都不一定。从天花板掉下来,我看只能造成很小的伤口,和被蜜蜂蜇了一下差不多。而且刀子也会滚落到一边。”
“那么假设刀子从更高的地方掉下来又会如何?大熊君,别忘了睡在十四号室上面那个房间的人可是你啊!要让刀子插得那么深,起码需要两层楼的高度。这只是个假设,是否真的能够实现暂且不论。十四号室内的最高点在哪里?顶多是十四号室天花板的上方,以及楼上十二号室地板下方那个位置。就算刀子从那个地方掉下来,也无法造成如此之大的伤害。”
“嗯,你说的没错。”大熊说。
“第二个理由是毛毯。按照你的理论,刀子掉下来的时候,应该插在毛毯上,也就是胸口,而不是背后。”
“说不定他是趴着睡觉的。”
“是啊。”
“我知道我的想法站不住脚,但现在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那就是,这个屋子里藏匿着一个我们从未见过的犯罪者。也只能这样想了!因为那十一个人都不是凶手。”
“但所有的房间我们都搜查过了,包括那些空房。总不会是那些客人把凶手藏起来了吧?”
“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要不把他们召集起来,在全员在场的情况下再重新搜查一次?但是……”
“算了,我觉得这房子里或许还有一个可以藏人的暗室。以这个暗室为目标,再慎重搜查一次比较好。所谓机关,就应该是这样的东西。这本来就是座怪房子,有这样的房间也不奇怪啊。”
“我插一句……”尾崎说。
“如果按您的看法,这座房子的主人,滨本幸三郎和滨本英子就变成杀人帮凶了。从动机来看,他们父女两人应该是和日下、户饲一样,是一开始就被排除嫌疑的人。他们和上田一哉没有任何瓜葛,也没有杀害菊冈的动机。”
“根据我们调查上田时的资料显示,滨本幸三郎和菊冈荣吉并非旧友,也不是幼时玩伴。他们相识的时候,都有各自的事业了。而且他们是因为工作上的关系才开始支往,也就是菊冈轴承和滨氏柴油机两家企业的合作关系。”
“那也就是十四五年前的事。两人的关系也不是特别亲密,而他们的企业在业务上也没有产生特别危险的摩擦。幸三郎和菊冈见面的次数一双手都数得过来。菊冈受邀参加滨本的聚会是最近的事,也就是流冰馆建成之后开始的。所以,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可能发展到萌生杀意的地步。”
“他们老家也不一样吧?”
“是的,滨本是东京人,菊冈则是关西人。他们身边的人也说,这两个人在事业合作前没什么往来。”
“英子就不用说了。”
“当然,英子和菊冈一共才见过两次面,就是今年夏天的一次和这次。”
“嗯。”
“两次聚会中都出现的,还有日下、户饲、滨本嘉彦以及梶原春男。他们也只和菊冈见过两次。从常理判断,应该也没有萌生杀意的时间。”
“嗯,从常识、动机来判断,刚才那几个人都可以排除了,你们看呢?”
“从动机判断的确如此。”
“我们办过的案子里,除了那些精神异常者,不存在没有动机的杀人行为。”
“是啊。”
“所谓动机,不就是怨恨、金钱、妒忌、仇杀、情死……唉,尽是些可怕的事。”
“刚才没有提到的人里面,除了秘书小姐和金井夫妇我能理解。为什么连早川夫妇也没有排除嫌疑呢?这里有什么内因吗?”
“有一个我们昨天还不了解的重要线索。根据今天才得到的调查报告显示,其实早川夫妇有个二十岁的女儿。这个女儿在去年夏天,因为来这里避暑和菊冈有过接触。”
“哦!”牛越和大熊似乎发现了新大陆。
“听说那姑娘长得雪白粉嫩,一张脸蛋儿也很漂亮,是讨男人喜欢的那种类型。我这里没照片,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早川夫妇要。”
“嗯,然后?”
“听说那姑娘在东京台东区浅草桥附近一家叫‘卑弥呼’的小吃店里上班。今年八月的时候来这里避暑,然后就认识了菊冈。菊冈那种人,碰到漂亮姑娘怎么会没想法呢?凡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个‘爱好’。”
“说起来,菊冈是单身吗?”
“不是,他有老婆,大儿子都读高中了,还有个女儿在读中学。”
“哼,还挺美满。”
“菊冈这个人,表面上装得光明磊落,背地里阴险得很哪!如果公司里有人对他不义,他表面上笑笑不当回事,其实睚眦必报。就是这种口蜜腹剑的家伙。”
“上个班真是辛苦……”
“早川良江,也就是早川夫妇的女儿,也碰到了这种情况。因为顾及早川夫妇,所以在流冰馆的时候菊冈完全没有显露出来。但一回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