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同感!”
“两起事件,两个密室,也就是说凶手在杀人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两个密室的诡计。所以他在杀人时只要按照计划一步步实行就可以了。十号室中,被害者上田的手腕上不知为何缠着一条绳子,地上绑着铅球的线也被加长了。而这次的十四号室中,沙发和茶几翻倒在地,让我们认为是凶手和菊冈搏斗造成的,现场的确留下了有人入室的痕迹。所以这两间密室,都是在杀人之后,刻意布置出来的。我认为应该这样想才对!”
“嗯……或许的确如您所说的那样。”
“但这两个房间,尤其是十四号室,上下各有一个门闩,再加上一个弹簧锁,一共三道锁,都锁得好好的。如果门的四周有缝隙的话还好说,可是那十四号室简直就是铜墙铁壁,上下左右都找不出一条缝来。门框和门接合得也是浑然天成,根本找不到能够做手脚的地方。墙的高处有个二十厘米见方的通风口,如果要通过这里操作机关,只能使用丝线了。但我检查了门附近的地板,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没有掉落的图钉,或者新生的划痕、孔眼之类的东西。”
“嗯……”
“难道翻倒的沙发和茶几是密室诡计必需的道具?”
“鬼才知道!杀人现场为什么必须是密室?我看这也是个问题。尸体背后中刀是他杀所致,傻子都看得出来!布置成密室的目的难道是要我们将菊冈的死亡当作自杀?这未免也太小看警察了吧!”
“呵呵。我们暂且将沙发和茶几当作密室必需的道具,假设有一种方法,是利用这两件翻倒的家具,在上面布置用丝线控制的机关,可以隔着门上锁。那必定需要十分结实的线。而且这条线可以通过通风口回收。牛越先生,您刚才说昨晚敲过十四号室的门?”
“敲门的是滨本先生。”
“大概是几点?”
“十点半吧!”
“那时通风口附近有丝线之类的东西垂挂着吗?”
“没有。因为敲门没有回应,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通风口,那里什么也没有。”
“嗯……那时菊冈应该还活着,只不过睡熟了。不过,大概三十分钟后,他人就魂归西天了——这种色鬼能成佛吗?应该下地狱才对——十一点三十分左右,三个用人经过门口,他们也没注意看通风口,不过从常识判断,那时机关线已经收走了。”
“那个通风口很高,即使踏在床头柜上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如果凶手没有使用垫脚台的话,那根机关线肯定非常长,挂在通风口下很显眼。如果有人通过,即便不是靠得很近,也应该很容易发觉。凶手必定想到了这点。”
“也就是说,凶手必须在十一点十分之前就处理完。这样一来,只有十分钟时间。”
“是的,昨晚用人们十一点三十分才下楼只不过是偶然,这点凶手没有料到,因为平时他们回房休息的时间还要早一些。如果拖拖拉拉的,说不定会被他们撞个正着,那么这个计划就彻底失败了。换了我是凶手,或许会更早下手,毕竟拖得越晚,越有可能被下楼的用人们发现。”
“嗯,所以我们去敲门的时候,他早就处理完毕了,这也说得通。”
“是的。”
“但是,按照这个计划来看,从表面上就可以决定凶手的身份了。凶手计划决定在十一点行动,这是改变不了的,当时能够避开众人的视线,单独访问十四号室的人,只有九号室的客人!”
“嗯,话是没错……但十一点这个时间就让人难以理解了。而且这个计划本身在时间上要掐算得很准,风险太大。你们觉得呢?”
“换了我是不会这么干的,我一开始就不会想要杀人。”
“还有别的方法,也必须仔细考虑一下。”
“什么?”
“如果那个一到十一点就能把刀子自动插入菊冈后背的机关真的存在,并且运行良好的话。凶手完全不用顾及阿南在场,说不定还泰然自若地和他打打球喝喝酒呢。”
“这点我也想到了!”大熊嚷道。
“这比用细线制造出密室更难实现。首先,凶手必须潜入十四号室布置机关,但他根本进不了房间。”
“再加上十四号室的格局和普通房间没太大区别,周围也没有什么动力设备或者利于穿针引线的支架。角落里的书桌整理得很干净,上面放着墨水瓶、笔、镇纸,书架也很整齐。根据滨本的回忆,书架上的书都没被翻动过。暖炉右边的墙上有个固定的衣柜,里面一切正常,柜门也是关紧的。”
“如果要说有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这个房间里的椅子特别多。角落里的书桌和配套的椅子没被动过,规规矩矩地靠在一起,暖炉前的摇椅也在原来的位置上。再加上两张似乎是给客人坐的椅子和翻倒的沙发,一共是五张椅子。还有那张床,也能够当作椅子来用。难道凶手用这些椅子布置了一个迷魂阵?对了,那两张给客人坐的椅子也没动过。”
“对了,我还想起件更要命的事,这个房间除了菊冈以外,根本没人能够进入。因为钥匙只有一把,而且没有备用的。所以一旦从内部锁死了,外面的人想进来只有用斧头劈了……不知道是原本就只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