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砰砰砰地敲门,嘴里大声喊道:“张大鹏,你给我出来,你骂谁呢?”
无人应声!
杨絮的无名火从心底窜了出来,她摘掉口罩扔地上,抬脚用力踢门!
张大鹏猫眼后面看着这个疯婆般的煞笔女人。
老子前面刚把钱多多打瘸躺到了医院,你他妈晚上就换了男人喝酒撸串,给老子戴了多少绿帽咱离婚了也就不说了!
我靠你这又作妖的要去车上做个女押运员,你不要脸孩子的脸也不要了吗?
“王八蛋,张大鹏,你给我出来!你给我说明白,我是随便的女人吗?你这样侮辱我……”
听到杨絮大呼小叫的婊子贞洁,张大鹏硬憋住想要冲出去揍她的情绪,拿起手机打给了小舅子杨崇。
“姐夫,有事吗?你在家吗?我今天休息。咱们出去喝一杯吧?”
“杨崇,你姐原来不是考了个押运员证吗?刚你姐来拿证,她可能要去车上当押运员了。”
“啥?她还要脸不要脸了?我给她打电话。”
杨崇气坏了,把电话打给了姐姐杨絮。
杨絮听到手机响,一看是弟弟,停止动作,没好气地说道:“张大鹏给你打的是吧?他个龟孙子侮辱我……”
“姐,你要去上大货车做押运员?”
“对。工资高,还轻松,啥事也没有,就是路上看风景,还旅游了!”
杨絮打着电话,不再和张大鹏的铁门置气,上了电梯。
“姐,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人如果自己本就浪荡,走到哪里也是破鞋!姐人正不怕影子歪,张大鹏看不上我,我偏要证明给他看看,姐不是那种随便胡来的女人,你别说了,挂了!”
杨崇看着挂了的电话,气得举起手机想把手机摔掉。
老母亲流着泪说道:“她不学好,我们就当她死了吧!”说罢,人一歪,晕了过去。
……
杨絮挂了电话,看到电梯正好到了一楼,她扬起高贵的头,挺起硕大的胸,正准备抬起价格不菲的脚,眼睛看到鞋子,突然傻眼!
红色高贵的钉子鞋,刚才和张大鹏家的铁门一阵激情热吻,皮子开裂,鞋尖变形……
杨絮啊的一声尖叫,一千块,没了!
还来不及心疼,弟弟杨崇的电话再次打过来。
“咱妈被你气得住院了。我打了120,你直接去医院吧。”
……
杨絮赶到赶到医院时,母亲正在急救室抢救。
弟妹英子看到她破烂的鞋子,眼睛瞪圆心疼地说道:“姐,你这么贵的东西,你怎么一直跟钱置气呢?”
“不是的,我去拿押运证,张大鹏他妈痹正好在家,一直气我,我一生气……”
“姐,押运员你就别去了。原来办证是姐夫想和你一起跑夫妻驾。这你们离婚了,跑车几个月不回家,天天和一个男司机在车上……”
“你别管了,姐也不是好欺负的人!”杨絮不愿意听杨崇啰嗦,直接打断了弟弟的话。
“姐,其实你跟姐夫认个错,说你养不了,他的儿子他还能不管?”弟妹英子说道。
“我生得起就养得起,人家那么多单亲妈妈是怎么把孩子养大的?
可惜,我车学得半途而废,否则,以后搞个大车开开,一个月也开它万把块,谁怕谁呢!”
杨絮一番话说得激情昂扬,鸡血味十足。
只有她知道,张大鹏那个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就算她跪下求他,他也不会饶她!
英子听到杨絮说车学得半途而废,鄙夷地看了眼老公,不再理杨絮,坐在了凳子上。
老婆的那一眼,杨崇只觉得老脸发红,他不知道老姐是怎么有脸说出,可惜车学得半途而废这句话的!
“姐是铁了心要去赚大钱了是吧?”英子的声音虽然听着平和,但是,却是怪怪的。
“也不算大钱,我觉得杨崇你一个月三千多块钱,别在厂子混了,你和英子都去考个押运证……”
“我也去考个证?”英子愣了下,突然笑了看着杨崇:“你说,我是不是也去考个押运证,赚大钱呢?”
“你闭嘴吧。我准备租个出租车去了,虽然行情不好,一个月可能也能拿五六千。”杨崇被老婆嘲弄,生气地说道。
“出租车一个月可以弄五六千吗?唉,可惜了,我应该继续把车学完的!”
杨絮这个女人,她没有把当押运员当回事儿,特别,她觉得这都是自己亲戚家人,也没有听出来话的味道。
英子听到她又遗憾说车没有学完,没憋住,冷笑出了声。
“姐你有脸说,姐夫给你好几千让你学车,你为什么没学完车,你心里没数吗?你一遍遍说,你知道丢人俩字怎么写吗?”杨崇再次被老婆嘲弄,实在没忍住,跟姐姐吼了一句。
“你……我……”杨絮突然傻了!
“你不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现在被张大鹏净身出户,觉得我没钱没用是吧?”
杨絮委屈地哭了起来:“谁贴补给你娶的老婆?如今觉得我少能没耐是吧?觉得我用了你私房钱你心疼是吧?你家那一万五我打借条了好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