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许仙,白府花园恢复了平静。大鼓等人正浇花的浇花,松土的松土,小青想到这几日勤加练习的定身术,手中捏出法诀,丢向贵宝。
“定!”
贵宝正在浇花的手一顿,立刻一动不动。
小青得意,手中法诀不停:“定!定!定!”
四妖齐齐被定住,一动不动。
小青哈哈得意笑道:“这定身法也不是很难学嘛。没办法,谁让我小青天资聪颖,想学什么,一学就会!”
大钳奉承道:“老大威武,现在能解了我这定身咒吗?”
小青双手负在身后,满意地看着大钳汗流浃背的模样问:“一动不动,累不累?”
大钳皱眉道:“累。”
小青问:“辛苦不辛苦?”
大钳道:“好辛苦。”
小青得意洋洋地道:“这就对了,待会等那只臭老鼠出来,我就把他给定住,让他在这里晒一天的太阳,看他还怎么嚣张。”
就在这时,景松和白素贞一齐从花园里走了出来。
小青一喜,立刻朝着景松丢法诀:“定!”
景松僵了一下,小青眼神亮了亮,不过很快景松就若无其事地走过来。
小青心头纳闷,只得再用法诀:“定!定!定!怎么不灵了!快定!”
就在这时,蚂蚁爬进了大鼓的鼻子,大鼓鼻子一痒,肚皮一瘪,狠狠地打出了一个喷嚏。阿罗被他一个喷嚏打得一歪,四人跌跌撞撞,摔作一团。
小青纳闷道:“你们不是被定住了么!怎么回事?”
阿罗小声道:“快快快,刚刚我是什么造型来着?咱们赶紧摆回去!”
四妖连忙要装作之前被定身的造型,白素贞看得噗哧一笑,一旁的景松给了个无视的表情。
白素贞问:“小青这是在干嘛?”
景松解释道:“应该是在玩咱们300岁时玩的那种“假装自己会法术”的游戏吧。四个老年人照顾一只道行和言行一样肤浅,还自以为是的妖,真是不容易啊。”
小青气得跳脚:“你说谁言行肤浅自以为是啊,臭老鼠,你给我站住,定!定!定!”
景松却已经走远了,四妖见势不对,立刻一溜烟地跑了。
雄鸡报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洒下,临安城鳞次栉比的房屋笼罩在柔和的朝霞中。
金如意的床上堆满锦罗玉衣,她拿着一套衣服在铜镜面前来回比划。
“银香,我穿这件衣服好看吗?”
银香点头:“好看。”
“可是你不觉得,这衣服太艳了,衬不出我脱俗的气质?”
银香连忙拿起了一件衣衫:“那不如选这件浅色的?”
金如意不满道:“这款式是去年了的,不是让你把之前的衣裳都扔了么,你怎么还留着啊?”
银香道:“小姐,我的确按你的吩咐都拿去扔了,可是老爷他第二天又全捡回来了。”
金如意不满的撇撇嘴:“我爹也真是的,几件衣裳都舍不得丢!你瞧瞧,我这件如何?”
“小姐,您穿什么都好看!这时候不早了,您再这么拾掇下去,咱们今天怕是要迟了!”
金如意想到什么,得意道:“今儿可不比寻常,我怎么能穿得随便呢?”
银香暗道,今儿不就是许家请客吗?说是为了谢谢街坊这段时间的看顾。
看她呆头呆脑的样子,金如意解释道:“街坊邻里间联络感情,何需这么正式设宴?许家还下了帖子,这分明是……”
银香挠头:“是什么?”
“定是汉文哥……是许仙想当众求我把亲事定下来,生米煮成熟饭!”
银香急了,小声提醒:“当心老爷听见,连赴宴都不让您去了。再说,没提亲怎么定亲啊?许相公行事不该这么出格吧。”
金如意哼了一声,心想为了心爱的人,有什么不能做的?局外人根本没办法理解这种感觉。
同样发愁穿什么衣衫的,还有白素贞。她几乎不懂人间礼数,很怕给许仙的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小青在一旁道:“姐姐,这凡人间上门做客的规矩可多了!你可得穿得好看些去,不然会被当作怠慢主家的。”
景松眉一挑,哼道:“你还知道“规矩”两个字?”
小青回嘴:“那是,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除了打洞什么也不会!”
白素贞让他们吵得头疼,制止道:“你们俩能消停一天么。这大清早的就开始斗嘴了。小青,快帮我挑件衣衫。”
小青得意道:“姐姐你问对人了,论起这吃喝玩乐穿衣打扮,我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
大鼓却跟其他人小声说:“我觉得白姑娘闭着眼睛挑几件衣服都行,千万不要让老大摆弄……”话音一落,他被其他三妖捂住嘴巴拖走了。
景松听了,却是忍不住轻笑出声,惹得小青不停地瞪他:“笑什么笑?”
景松也不答话,摇身一变,自己的衣裳立刻变作熠熠生辉的锦衣华服,一柄白扇在手,更添风流。一旁的阿罗看到景松如此玉树临风,顿时两眼冒红心。
小青不甘示弱,捏了一个法诀,从头到脚立刻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