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瑄虹站起身,也没掏枪,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样式精美的匕首丢在蒋知言面前,匕刃带着冰冷的寒光,晃的蒋知言眼睛发疼。
“我们对叛徒讲究三刀,今天也不动枪,封爷也给我点面子。”
“各退一步,两刀。”苏瑄虹小心翼翼的打量封宴城的表情。
他却看着沈馥宁说道:“她说行就行。”
苏瑄虹脸上表情扭曲了一瞬,看着沈馥宁,语气怎么都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沈小姐觉得行不行?我那还有一套祖母绿的首饰,算是赔礼。”
她又恨又气,沈馥宁看着,突兀展颜一笑。
“行啊。”
蒋知言心一横,直到没有选择的权利,拿起刀闭着眼就从大腿竖着刺了两刀,鲜血流了一地,疼的他痛苦的叫出声,惨白着脸扭曲的表情看起来相当的丑陋。
反正都得罪到这个份上,沈馥宁拍了拍封宴城的手背,示意他放开自己。
她站起身走到蒋知言面前蹲下,轻声说道:“手机。”
蒋知言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就看到沈馥宁一把按住自己腿上的伤,痛苦的弯腰,额头都是冷汗。
“我说,你的手机给我。”
“在我口……口袋里!”他呼吸急促,嘴唇疼的颤抖。
沈馥宁从他外套口袋拿出来,用他指纹解锁,在相册的隐私里找到照片删除,也不在乎蒋知言还有没有备份,轻笑着说道:“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
她站起身,走回封宴城身边,伸出沾了血迹的手。
他拿了块手帕慢条斯理的帮她擦干净,也没问删了什么东西。
等人离开,苏瑄虹立马上前捂着蒋知言腿上的伤,脸色难看的怒喝出声:“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叫医生!”
沈馥宁擦了又擦,还感觉手上带着那股黏腻的触感,厌恶的皱眉。
转头看向封宴城,对上他的眼眸,语气别扭的说道:“我想解开这个。”
她指了指脚上的脚铐。
封宴城眼睛黝黑的色泽在不笑的时候显得分外冷沉,细碎的阳光洒进车内,模糊了他脸部冷硬的线条,语气慢悠悠的,听起来像是在调情。
“你知道我不会同意的。”
沈馥宁耷拉着眼,一副失落的样子。
他今天弄这一出,不就是为了敲打她,彻底断了她想回去的念头。
她没在多说,转移了话题。
“十一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沈馥宁心中有些担忧。
封宴城不介意她目的不纯的示好,把额前的碎发撩到脑后,嗓音低沉:“已经做完手术了,人在客房修养,回去你可以去看看她。”
他手隔着她外套抚摸上她的腰肢,细的一只手能掌握,眸子带上几分暗色。
“但是规矩你明白的,嗯?”
沈馥宁听出他话里的警告,低声应了下来。
看着她这幅乖巧的模样,封宴城手动升起了隔板,掀起她水蓝色的裙摆。
她纤细小腿白的晃眼,脚腕挂着脚铐晃荡着带着禁忌的美感。
“放松。”封宴城在她耳边诱哄道。
沈馥宁难受的蹙眉,天鹅颈后仰勾勒出漂亮的弧度,脸颊绯红一片,眼底带着潋滟水光,抱着他的脖子,像朵丝绒花攀附在他身上,委屈又可怜。
车厢里静寂无声,只有男人沙哑的喘息和女人的低声呜咽。
“封爷,公盘要带沈小姐参加吗?”封一低声问道。
封宴城抱着沈馥宁,从封一的视角只能看到黑色的外套将她牢牢裹住,只露出骨相漂亮的脚。没敢多看,得了封宴城点头这才转身退下。
身为封宴城的得力助手,猜测他的心思,为他准备好一切才是本分。
“封爷也是饱思淫欲,不怕你手下笑你吗?”沈馥宁嗓音沙哑,赤着脚站在浴室里,扯着衣服,红着脸不让他动手,“我自己可以清理,不用你。”
“这么久了还害羞?”他轻笑,也没坚持。
等他离开,沈馥宁反手把浴室门上锁,定定的看着身上斑驳的红痕。
镜子里的女人眉梢还带着情色的春意,偏偏表情冷漠的可怕。
她走到淋浴头下,任由水流冲刷,拿着毛巾擦拭的动作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直到擦出红色的血点,这才吃痛一般的回过神来。
事情是怎么走到现在这一步的?
沈馥宁想着,闭着眼,自嘲的轻笑一声。
脚腕的脚铐闪烁着荧蓝的光点,像是警告,又像是对她如今处境的冷冷嘲讽。
沈馥宁仿佛又变回了之前温软乖巧的样子,会乖顺的承受封宴城突如而来的情欲,会软着嗓音和他撒娇,也不在提被软禁在别墅的不满。
但是下巴却越来越尖俏,巴掌大的脸上,血色渐渐褪去。
“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阳光明媚的一天,沈馥宁坐在十一对面,猝不及防的听她说道。
十一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只留下手掌心留下难看的疤痕,怕沈馥宁看到伤心,还会特意戴着一个缝着粉色小花的手套哄她。
如今开口这么说,沈馥宁一怔,抬眼看她。
十一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