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验亲?嗯,好像是听说过……”
“据说这一方法当年始于已覆灭了封国,后在民间传开。”
“对啊,滴血验亲,这是最好不过的办法了。孩子究竟是谁的,倒时验一下就知道了!”
“哎,你说我们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过这个办法?最后居然还是被蓝汐郡主给提及的?”
“就是啊!哎哎,你们有没有觉得如今的蓝汐郡主好像跟以前有什么不同了?就好像是换个人似得,懂事多了!”
“嗯,的确是比以前靠谱多了。或许……是因为长大了的原因吧?”
“也许。不过呢话又说回来,再怎么懂事她也还是本性不改!你们看那对面坐着的她五位夫君?如今不都还在呢?”
“哎哎,就你话多,闭嘴!”
众人小声私语,纷纷暗下发表观点。而座上蔚成风一听则顿时来了精神,连连称赞!
“对啊,滴血验亲!我开始怎么没想到?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我不要!”
正当蔚成风为自己而感到长舒一口气的时候,座下蔚珑叫了起来,一口拒绝!
不要,她不要什么滴血验亲!她和吴子章有染是真的,万一这孩子是吴子章的,那将来——一次即孕的例子是不少,可她不觉得自己真能这么幸运!
蔚蓝汐这个贱人,没办法治她的罪,便想出了这种损招——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怎么办?孩子多半是吴子章的!当初以为她母亲解决掉了一切,可谁想如今竟是留了这么大个漏洞?祸害啊!
眼,不住的去瞟云姨娘及蔚玲,蔚珑六神无主。
而被她那一声拒绝所吸引,蔚成风拧着眉头有些不悦:“为什么不要?难不成你心里有鬼……”
怀疑的口气像一张无形的大网般笼罩着蔚珑,使得她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我、我只是觉得这样多有弊端。万一在我生产时,力所不能及,有人只手遮天趁机将我的孩子调换,那我岂不就坐实了罪名了吗?”
随口胡诌了个理由,蔚珑整个人显得心神不宁。
可闻言蔚成风居然还信了,不由的笑道:“那有什么?放心吧,到你生产那天本殿一定会亲自到场,绝不允许有任何人动手动脚。”
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是他的孩子他这么热心干什么?
此刻,户矜看着场下那些又开始议论纷纷的皇亲朝臣们,脸色也随之好不到哪里?
“放心吧,既然殿下都发话了,那你就不用担心孩子生之时会被人调换,确保准确无疑。但是……”
户矜深信蔚珑和吴子章有染,所以一点也不担心那孩子的归属问题。但不过她看蔚珑不顺眼,所以是不会就此轻易放她舒坦的!
“但是为了防止你中途耍花样?比如蓄意出逃……在你生之前,你都必须要在本宫的看管中,哪里也不许去半步!”
什么?户矜要幽禁自己?
明白对方这一意思,蔚珑顿时抬眼大惊!
怎么办?一旦被户矜幽禁,她就等于失去了自由,孤立无援!
户矜不喜欢她,傻子都能感觉的出来。若是落在了她手里,她虽死不了,但肯定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怎么办?她不想答应!不是眼下形势所迫——她就算再不想答应又能如何?
要从了吗?没有办法!
如果比起现在就死,那能拖上九个月无疑是好的!
而且说不定在这九个月里,她母亲能想到什么化解的办法也不是不可能?
或者,亦或者她肚里的孩子原本就是蔚成风!是一次即中,有福有气的幸运宝宝!
是人在面对生死时,都有求生的本能,蔚珑她也不例外!
所以,当她准备答应,用自己的妥协去换取多九个月的时间之时——座上,蔚蓝汐慢悠悠的喝着酒,轻晃酒杯,明眸浅笑的似在等着什么好戏出场……
吴子章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户矜所救,其实他不知道那天户矜的回门省亲……实际上是故意被这样安排的。
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偏偏那个时候?那个地点?
户矜的出现,在所有人眼中看来都是个意外!可唯独座上蔚蓝汐却表现得慢条斯理,好整以暇,没有丝毫的异样。
今天是洗尘宴,意义大于形式,所以蔚蓝汐特意命上换上度数浅一点的酒,好让人慢慢品,慢慢味,慢慢的欣赏精彩演出。
有人说过,所谓宝剑,出鞘必见血!
如今她都将户矜抬出来了,若只是小打小闹……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所以——酒杯,轻晃着,杯中一圈一圈的荡着波痕。
双眸微敛,仰头一口而尽,便是听到耳边蔚珑的话传来,低低嗡嗡的,很是不情不愿,“那既然这样……”
笑,缓缓扬上蔚蓝汐那略勾起的唇,紧接着——门外一个跌跌爬爬的身影,满眼是泪的大声呼喊着!
“殿下,奴婢有冤——”
“何人喧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时听到异动,蔚成风都有些不开心了,板着脸冷声道。
“带上来看看。”
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