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了夏天,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回暖。
陈巧荷没一会也回来了,气肯定没消,但这是火车跑也没地儿跑,出去也只是在这节车厢站着。
站了一会就觉得不对,凭什么是她出去,那两个人却在里面舒舒服服的躺着。
越想越觉得不对,自己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卧铺票,不行,她不要在外面站。
但在开车厢门前,陈巧荷心里又忍不住想,有没有可能刚刚她在里面,时秋水那个丈夫才没有发作,想到这种可能性,也不急着开门了,而是将耳朵贴到了推门上。
可惜火车行进的声音有些大,她趴在门上听了半天,愣是没听到什么动静。
又趴了一会,陈巧荷感觉脚都麻了,除了火车的跑轨道声依然什么都没听到。
又加上车厢人来人往,她趴在门边也有些尴尬,不少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刚刚在气头上没察觉到什么,这会理智回拢,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有什么人在盯着她。
小心的回头看了眼,就见车厢的休息区站着不少人,特别是其中一个抽烟的男人,看着就像个好人,见她看过来不躲反倒还咧了咧嘴角冲她一笑。
陈巧荷瞬间后背发凉,当下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一把拉开门钻了进去。
不去看对面铺的情况,直接躺到她的铺位上,面朝里躺着。
“?”
这边刚把夏天哄好,那人又弄出这么大动静是想干嘛。
接下来的几天还算安生,陈巧荷在第一天晚上就下了车,那会儿时秋水还在梦乡里,到到夏天在她出去的时候睁眼看了一眼。
又在陈巧荷想说什么的时候,重新闭上了眼,抱歉,这人要说的话他一点也不想听。
另一天时秋水睡醒,车厢里除了他们所有的人都换了一波,这会上车的是个带着两孩子的女人,虽然孩子有些吵闹,总的来说还算正常。
那两个上铺后也换了两个新的人,一路相安无事,直到第三天下午,夏天提醒她快到了,才恍然快到了。
越接近羊城,气温越高,两人出门时穿的都是长袖,第三天两人都换成了短袖,车厢门也由来时的紧闭到现在大敞,火车的车窗也大开着。
但即便是这样,整个车厢里还是闷热的不行,这会夏天一说快到了,时秋水马上就坐起身收拾东西。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躺了三天,时秋水觉得自己都快焖馊了,精神也萎靡,总归心里想的就是赶紧下车,再坐下去她真的要吐了。
这边时秋水刚把东西收好,潘科就已经背着包过来汇合了,里面的两个孩子本来还在闹,结果潘科 来了后,一下子全都老实了。
时秋水赶紧跟那位母亲解释潘科只是长的有些熊,人可是好人,潘科也跟着露出一个自认友善的笑,结果人家孩子躲得更厉害了。
潘科:“……”
好在下一秒火车乘务员播报到站的声音就从广播里传出。
羊城站是终点站,时秋水不想再和上车时一样去挤,反正已经到了,就拉着夏天说等会再下车。
这会也不用赶时间,三人干脆又在车厢里坐了一会,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动身下车。
时秋水从火车站内出来,和京城完全不同,迎面而来的就是穿着花哨的小贩冲他们各种吆喝叫卖。
大部分人操着一口不大正宗的广普,冲着出站的人大喊【靓仔】【靓女】。
还别说,被人这么叫着,心里确实挺舒服。
身前的夏天则是紧紧拉着时秋水的手一路往外走,来之前就和这边的朋友说好了,这会应该已经到了。
果然还没走到路边,就看到有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冲这边招手。
“夏天,科子,这儿呢。”
潘科走在前面,看到那人,先一步上前和那人抱在一起,一副好久不见的架势。
“安仁哥好久不见。”
夏天牵着时秋水上前,笑着打招呼。
“呦,这位是弟妹?”
安仁放开潘科过来,目光一扫,被夏天身边的时秋水身上停顿了两秒,眼里的惊艳还没散去,就注意到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想到夏天突然结婚的事情,立刻就猜到了时秋水的身份。
可是之前不是说的包办婚姻,没有感情,但安仁看两人这情况,不大像啊。
“这是秋水,我媳妇儿,这次带她一起来散散心。”
“媳妇儿,这是安仁哥,以前下乡的时候可照顾我了。”
夏天介绍秋水的时候笑的一脸嘚瑟,看的安仁牙都有些酸,之前他要去参加婚礼的时候,到底是谁和他说没那个必要。
现在有人带到他面前,合着这好人自己当,让他做这个坏人。
“安仁哥好。”
“好好好,夏天也真是的,带你过来也不和我说一声,我这红包都没准备一个,真是……”
安仁边说边瞪了一眼夏天,手也往口袋里摸。
“红包是来不及准备了,这五十块钱你拿着。”
时秋水看着男人递到跟前的几张皱巴巴的十块钱,尴尬的站着,不知道接不接。
“没事,哥给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