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室一共5个秘书,小林是秘书头头,其余还有2男2女。
小林从办公室出来后,一直守在门外没离开,他也不知道他在门外焦急等了多久,办公室大门突然打开,陶景妍面色苍白,满脸泪痕地出来。
心底陡地一惊,下意识想去扶她:“陶小姐,你……”
他刚伸出手,陶景妍却突然捂住嘴,跌跌撞撞往卫生间走去。
一看这情况就不对,他赶紧让两位女秘书跟上去。
陶景妍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吐也吐不出什么,只是真的很丢人,很不体面,她从来没想过,她也会有那么难堪的时候。
情绪好一些的时候,她在两位秘书的搀扶下在洗手池边漱了口,用冷水泼了泼脸。
三月初春,连水都是冰冷寒凉的,浇在脸上,像冰刺一样,也激得她清醒几分。
她从洗手池边抬起头,擦干净脸上的水珠,眼睛明明还红肿着,嘴角却扬起笑意:“不好意思,我有点失态了。”
两位秘书没多问,笑着说没事,扶着她往外走。
小林见她出来,匆匆迎上去:“陶小姐,您没事吧?”
陶景妍摇摇头,手还在发抖:“你可不可以先送我下去,再帮我找个代驾,我现在没法开车。”
她的声音很哑,快要听不见,小林有些担心:“陶小姐,你的声音?”
“没事,可能就是哭太久了,休息一会儿就好。”
小林作为局外人,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把她送回家了。
一路上,陶景妍都非常安静,如果不是后座传来的抽泣声,小林会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其实她现在确实很疲惫,脑子里像插了无数根尖刺,很痛。心脏也像是被人狠狠攥着,揪疼得厉害,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小林一直把她送到景华,又扶着她进了家门。陶景妍踢掉鞋子,朝沙发走去:“好了,我已经到家了,别担心了,你去忙吧。”
小林想了想,还是说:“陶小姐,虽然我不知道您和小江总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如果您有问题想问的话,可以随时找我。这几年我跟在小江总身边,对他还算了解。”
“谢谢你,小林,但是不用了。”陶景妍声音轻轻的,“我们刚才已经说清楚了。对了,我们已经分手了,以后你不用再照顾我。你出来已经很久了,快回去上班吧。”
小林抿唇,哑口无言,踌躇片刻,只道:“好,那您好好休息。”
房门关上后,整套房子便安静下来。
明明窗外春光正盛,枝头新绿,鸟雀啾鸣,她却仿佛身在隆冬,浑身冰冷,克制不住地发抖。
空茫的视线落在茶几上,上面是小陶人花瓶,她蹙蹙眉,起身离开去卧室。
可从客厅到卧室,一路上都是他送的东西,挂画,小夜灯,各种装饰品,直到进了卧室,还有他送的各种小摆件,卫生间里有他的牙刷,剃须刀,浴巾,浴袍。衣帽间里有他的几套正装,几套休闲服,还有睡衣。
这个家里,处处都是他的痕迹。
陶景妍站在卧室,茫然又无助地蹲在地上,心口的疼一阵一阵泛上来。
可是这里明明是她的家啊……
几分钟后,她突然站起来,红着眼睛往外跑,好像身后有猛兽在追赶。
她换了鞋子,拿了手机和车钥匙,找了物业,开车送她去天心壹号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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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景珩的工作时间不太固定,案件多,或者需要参与各个公司融资项目的时候,就会很忙,可能从早上九点,忙到晚上十二点也不带停的。
偏偏他还是律所大老板,有的时候会更忙,他不仅掌握燕城大部分公司的资产情况,还教他们风险规避。但不忙,也没有应酬的时候都会在七点准时到家。
他这边同样有私人管家在照顾,如果他要回家,会提前和管家说,管家会让保姆掐着时间做饭。
这天,赵姐同样在差不多的时间上门做饭,一开门就看到一双女士小皮鞋随意摊在玄关处。
她有些奇怪,她是陶家的佣人,年岁稍长,一直以来都是她在照顾陶景珩的餐食,这么些年,除了家里的小姐夫人,她可很少在陶景珩的住处看见女士鞋子。
换了鞋往里走,接近客厅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细弱的抽泣声。
她吓了一跳,问:“谁在那里?”
没人回她,她大着胆子靠近沙发,就看见上面团了一个人,蜷缩着抱着自己,眼皮红肿得不像话,一抽一抽吸着气。
“呀!”看清沙发上的人时,赵姐惊呼出声,“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陶景妍性格好,陶家上上下下都喜欢她。
赵姐在陶家当职的这些年,可没见过陶景妍哭,骤然见到,有些惊诧。
陶景妍本来已经没哭了,赵姐这么一问,她鼻尖一酸,又忍不住掉眼泪。
边掉眼泪边用气音说:“我难受。”
赵姐急了:“哪儿难受啊?是不是肚子疼?吃止痛药了吗?头疼?是不是发烧了?”她摸摸陶景妍的额头,好像是有点烫,“你等等,我去拿个温度计给你量量。”
陶景妍摇了摇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