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他有些无言以对的狼狈和落魄,如今竟是连倒杯水都做不到。
“阿梨去了哪里?”
“我去了鬼市,找了那里的幽医,他说能帮你治好,明日入夜,我带你去找他。”
林挽朝话语里是微妙的喜悦和庆幸,她为裴淮止倒了杯热茶,扶着他坐下。
“这几日,那些盐商情况如何?”
“和你猜想的不错,那些盐商一听朝廷有意为叶家翻案,便纷纷来找沈汒表明忠心,说自己肯为叶家作证,走私贩盐乃是诬陷,甚至还有人拿出了近十年来叶家各大盐庄所有盐品的出运记录,都是为了能够让朝廷信任,继任叶家。那些被重查的监察和沿路州府,一听有人要治他们玩忽职守之罪,纷纷拿出了多年来叶家运货途经时的所有的文牒记录。”
“本就是漏洞百出的局,经不起查,倒也正常。”
林挽朝推开窗,此时已是快要天亮,天边破晓。
林挽朝看见窗边一棵枝桠生出的绿芽,扬起了笑。
“等到你能看见了,梨花也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