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微微颤抖。
她抬眸与他对视。
刚自愈的心又被触动起来,逐渐红了眼眶。
陆祈臣心疼的吻了她的眼尾以示安抚,“我在,我一直都在,老公给你放热水,泡个澡好好睡一觉,睡一觉就没事了。”
他轻轻的给她伤口消了毒,贴上纱布。
脖子上的那抹红色掐痕,他拳头握了又握,眼角眉梢都带着浓浓的戾气。
“我们换个衣服好不好?”
怀里的女人木然的点点头。
他从衣柜找出她以前爱穿的睡衣,帮她放好水,“去吧,我就在这里,不走,只要你叫我,我就会出现。”
姜笙没忍住的掉了几滴泪。
在她进去泡澡的时候,陆祈臣站在窗边望着一望无际的黑夜拨出去一个电话。
姜笙坐在浴缸里,打开花洒,水从她头顶倾泻下来,她抱着腿哭起来。
她不能想象今天如果没有陆祈臣,如果他不出现,她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她会去死。
她使劲搓着被男人看过的肩和胸前,即使看到了血丝她也没停下。
她总觉得搓不干净。
等她洗完出来时,陆祈臣就站在浴室门口等她。
见她走出来,眼尾泛红,鼻尖也红彤彤的,还有她白皙光滑的皮肤上遍布血丝,他的眸子又阴沉了些。
让她坐在床上,“我给你吹头发,吹干再睡觉。”
她就乖乖的坐着,从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
直到他抱着她,碰到了她的后背,她轻颤了下,陆祈臣顿时紧张起来,“后背怎么了?给我看看。”
可能觉得自己语气太强硬了,转而又问了句:“可以吗?可以看看吗?”
姜笙看得清他眼底的紧张和小心翼翼,将睡衣撩了起来。
一片触目惊心的淤青在她后背上格外刺眼。
陆祈臣觉得自己又要控制不住了,他想立马把那个男人千刀万剐,但他现在不得不忍下怒意,轻声道:“侧躺下,我帮你上药。”
她依旧很听话的躺下。
他将药膏在掌心搓热,温柔的说了句:“忍一下,可能会有点疼。”
在他揉上去的时候,他感觉到姜笙在躲,他放轻了些力道,轻轻揉开。
将她睡衣扯下来,又给她手腕脚腕涂了药。
姜笙出奇的安静和听话。
陆祈臣在她身侧躺下来,看着她睡。
下一秒,姜笙睁开眼睛,对上陆祈臣温柔似水的眼神,她往他怀里缩了缩,搂住他的腰。
好像这样更能让她有安全感。
他一直是她心里唯一的港湾。
陆祈臣心疼的快碎掉了,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吻了下她的发顶,“睡吧,什么都不要想。”
不知道是贪恋他的怀抱,还是今天太累太崩溃了,她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
姜笙一晚上睡得很好,她睁开的那一刻,一张帅气的脸映入眼底。
陆祈臣还在。
还睡着。
她在怀里没有动,只是抬头静静地看着他。
半晌,微弱的声音说了句:“谢谢你,陆祈臣。”
嗓音哑的要命,好像阳了的公鸭嗓。
陆祈臣缓缓睁开眼睛,揉了揉她的头,还在她额头亲了一口,仿佛很正常的事情。
他以为自己又在做梦。
姜笙还待在他身边。
但他清醒过来后发现,不是梦,他真真实实的搂着姜笙,还吻了她。
他慌了。
他怕姜笙直接把他踹下床,再也不理他。
“对不起,我以为自己做梦了,不是故意要亲你的,别不理我。”
浓浓的委屈感。
姜笙从他怀里撤出来,“昨天谢谢你。”
他轻轻点了下后背还有脖子,“还疼吗?”
她摇摇头。
陆祈臣心疼的将她重新捞进怀里,在她眼上轻轻落了一吻,只有抚慰疼惜,不带有任何情欲。
“以后就住在这里,你不想看到我,我搬出去,你在这安心住下,就算要离婚,这房子也给你,行吗?”
他实在不敢想象昨天的画面和后果,他也不能再承受这样的惊吓了,他真的会死。
“好。”
“这套房子就算你多给我的离婚财产。”
听到这句话,陆祈臣炙热的心一点点冷却,没再说话。
……
姜笙的东西不多,陆祈臣派张嫂打包好搬了进来。
“太太,您的东西我还是按照原先习惯帮您摆起来吗?”
她看着张嫂笑意盈盈的脸,突然感觉这里还是很温暖的,至少张嫂是真心对她好的。
“好,不过,不要叫我太太了,叫我笙笙吧,我们两个已经在办离婚了。”
张嫂是看着姜笙三年怎么走过来的,叹息一声,“其实您和先生挺般配的,就是先生太愚钝了,不知道珍惜眼前人。”
连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来的事,陆祈臣三年是挺愚钝的。
她去警局做笔录的时候,陆祈臣也跟了去。
大概林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