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祈臣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纽扣,还有一个手链。
姜笙认得那个手链。
是妈妈的,在她记忆里妈妈一直带着,怎么会出现在白家?
难道妈妈真的没有死?当年车祸另有隐情?
那颗纽扣,她看着也很眼熟。
对,她上次回家时,姜修远穿的外套上面的纽扣和陆祈臣手中的纽扣一模一样。
衣服是定制款,纽扣应该错不了。
她将手链颤颤巍巍的攥在掌心里,此刻她已经不能独立思考了,她大脑有一时间的宕机。
“阿笙,我觉得妈妈还在,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调查清楚,交给我好吗?”
姜笙坐回座椅上,手中力道重了些,眼睫轻颤,眼底神色空洞的看着窗外。
“我和你一起调查,我希望我能亲自弄清楚这件事情。”
“还有,陆祈臣,我希望你不要再纠缠了,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吧,别逼我讨厌你。”
此刻的她真的无暇分心其他。
如果妈妈真的还活在世上,那姜修远的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不让妈妈和她相见?
如果真的和他有关,那十六年前的车祸肯定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姜笙突然觉得自己并不了解这个父亲,那么多年都在伪装?
不行,她要冷静,她不能因为给她下药还有陆祈臣的猜测就对他戴有色眼镜,至少她要弄清楚事情真相。
她现在脑子很乱,感觉车厢内空气不流通,让她透不过气来。
……
姜笙回到御水湾一直睡到傍晚,醒来后心情烦躁,她想出去透透气。
她开车走了一趟妈妈以前车祸走过的路,一直开到海边。
此刻天空尽头的那一抹夕阳也隐进云底,夜幕渐浓。
她淌着海水,看着远处深海方向,她仰头闭眼任海风肆意吹在脸上,她想让海风把所有烦恼和心事都吹走。
这几天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压的她喘不上气。
不远处还有人围坐在一起,篝火狂欢。
唱歌跳舞。
声音随着海风吹进她耳朵里。
那边洋溢着的氛围和她周边压抑的情绪仿佛不在一个世界里。
她静坐在礁石上,看着人群渐渐散去。
海浪有节奏的拍打声,一阵高过一阵,犹如一首曲子在她耳边回荡。
她沿着海边无目的的走着,夜间的海风有丝丝凉意。
她打了个寒颤。
突然,她背后隐约有脚步声,她内心一紧,回头看去,没有人的身影。
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了,看的并不是那么真实,她又觉得不像是幻听。
姜笙加快步伐想要回到车里,但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背后的阴森感席卷全身,她有些害怕,握紧了手机,完全是戒备状态。
“臭婊子,终于让我蹲到你自己一个人了,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猥琐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声音她不记得在哪里听过,但觉得有些耳熟。
她一个转身抬脚向后面人影踹去,男人被她踹了一脚跌坐在地上。
她看准时机迅速跑开。
“妈的,还真是小瞧你了,我看你今天往哪跑。”
身后的男人恶狠狠的骂着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她方向追。
很快,两人距离越来越近。
男人掏出手帕要捂住她的口鼻,姜笙躲开了,但胳膊上却一阵刺痛,被注入了什么液体。
她挣脱开,费力奔着车方向跑。
慌乱间拨出去一个电话。
就在离车近在咫尺处,她眼前模糊,大脑昏昏沉沉的,最后没了意识。
……
陆祈臣刚结束一场会议,在办公室坐下,疲惫的摘下眼镜,轻揉两侧鼻翼。
“把我名下所有房产和财产都列一下,尽快交到我手里。”
林湛把会议文件放到桌上,“好的老板,您是要和太太分割财产吗?”
还没等回话,一阵铃声从桌上传来。
陆祈臣拿出手机,看清来电后,立马点了接听。
林湛看着他家老板变脸的速度还真是快,刚刚还板着张脸,好像欠他钱一样,太太打个电话,瞬间像开了屏的孔雀。
一脸求偶的样子。
真是双标!
“姜笙,打电话有事吗?”
林湛嘴角一抽,这么生硬吗?
以前不都是不要脸的贴贴叫老婆吗?现在怎么直接叫名字了?
电话对面没有回复,也没有什么声音。
陆祈臣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通话十几秒了,难道无意间碰到了?
还是有什么事?
算了,他回御水湾看看吧。
刚起身准备挂断电话,一道声音从话筒传来。
“陆总,好久不见啊,哈哈哈哈。”
这恶心的声音,猥琐的笑声传进他耳朵里,他的心瞬间被提起,眉宇间也覆上一层阴霾,声音冷的似是结了冰,“你是谁?姜笙呢?你对姜笙做了什么?”
林湛意识到不对劲,立马提高警惕,随时听候差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