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被吓了一跳,她脑海里全是前几天可怕的画面。
下一秒踹出一脚。
“砰”闷闷的一声落在门口。
“姜笙,你要谋杀亲夫吗?上次给我过肩摔,这次又给我来一脚,下次准备做什么?提前给我说一下,我好有个准备。”
她听到熟悉又咬牙切齿的声音,顿时火冒三丈,“陆祈臣,你大晚上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很吓人,我没踹死你算轻的了。”
陆祈臣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名贵的西装上沾了些土,在他矜贵的外表之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揉了揉被踹的胸口,得亏穿的拖鞋,换成高跟鞋,他今天就得栽她手里。
他温柔的哄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你的,别怕了。”
姜笙冷着脸关门,门外的男人见势立马钻进来。
姜笙:“……”
“陆祈臣,我们离婚了,懂不懂什么叫做离婚?如果你再这么随意,不知道保持距离,我要报警你性骚扰了。”她退后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
陆祈臣指着胸口,“前几天出车祸还没好彻底,这又被你踹了一脚,帮我上个药不过分吧?”
“不过分,但是家里没药,让林湛带你去医院,或者给萧谨行打电话,他不是这方面专家吗,有他在,你死不了。”
她打开门,“出去。”
见她软硬不吃,陆祈臣叹了口气,他胸口是真的疼,他松了松领带,解开了白色衬衫的几颗扣子。
“陆祈臣,你干什么?”姜笙见状抬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不重也不算轻,毕竟她的手打完麻麻的。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也隐隐出现一些红痕。
她气的胸腔起伏不断,双手紧紧握成拳。
陆祈臣眉宇间微微蹙起,冷白的指骨推了推鼻翼上的金丝框眼镜,眼底翻滚着浓浓的委屈。
“我只是想说我没有骗你,胸口真的疼。”
出车祸的时候,刚好撞击到他胸前,虽然检查没有什么问题,但他毕竟是有血有肉的普通躯体,他也会疼,更何况刚刚挨了一脚。
他扯开衬衣,露出大片胸膛,胸肌就那么猝不及防落入她的眼底。
姜笙瞳孔缩了一下,除了他干净的白衬衫上一个浅浅的脚印外,他胸口处确实有一片青紫色。
她的指尖微微一颤,将视线移开,淡淡地说了句,“你家里没药吗?跑这来上药?家庭医生白花钱了?”
“不想让爷爷知道。”
“我给你拿药,自己涂。”
她在衣柜里翻出她用了很多次的药箱,翻了一阵,找出一支药膏。
她从卫生间取了块新毛巾,打湿后递给他。
“先热敷一下吧,把药膏涂上,明天去医院复查看看。”
陆祈臣没有伸手接,而是继续卖惨,“痛,没办法拿。”
姜笙:“……”
“等着,我去找张嫂。”
“不行,这个位置怎么能让张嫂来,你来。”
“陆祈臣,你没事吧?谁稀罕看你,还挑人,你痛活该。”
话音落下的同时,她使劲捂了上去。
男人闷哼一声,“就知道报复我,小没良心的,很痛。”
姜笙没说话,视线落在后方窗户上,不再看他。
过了片刻。
“你准备给我热敷到什么时候?毛巾都凉了。”
她才反应过来,手里的毛巾确实凉透了。
“我准备冰死你。”
一声低声钻进她的耳朵里,“口是心非。”
姜笙拿起药膏,挤在掌心里,搓热,白色膏体在她掌心融化。
她将手覆在那片青紫处轻轻揉搓。
手下的触感还是让她耳尖不自觉染上一层薄薄的红。
尽管她脑袋里什么也没想。
他身材本就精瘦健壮,直接贴在他胸肌上,她的手不知道该怎么上药了。
他滚烫的肌肤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耳边是他呼出的热气,她的心跳也在不断加快。
她手掌贴上来的瞬间,陆祈臣双手克制的握起来,搓热的掌心在他胸口处轻轻摩擦,他直觉浑身的血液直冲脑门。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而灼热,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飘荡的视线,小腹一紧,体内邪火乱窜。
此刻他脑海里全是三年来日夜与姜笙纠缠的画面,她每一刻的样子都深深刻在他脑海里。
他暗骂自己,真会给自己找罪受。
看得见吃不着,真难受。
姜笙上完药就立马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抱着药箱进了衣帽间。
在柜子前重重吐了口气。
“姜笙,你怎么这么没出息?说好的拿他当一头猪呢,脸红什么。”
她拍了拍脸,又给自己扇了扇风,确定脸上没有那么热了才出去。
她以为陆祈臣已经穿好衣服了,谁知道她刚出来就看到领口大敞,比刚刚更甚,双手撑在床上微微后仰的他,狭长的眸子里欲念喷薄。
姜笙随手拿起一件衣服丢在他身上,“穿好衣服赶紧滚,我不觉得咱们两个可以同处一室这么久。”
陆祈臣用手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