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嗣源刚开口吩咐内侍们准备香烛,旁边就突然传来一个疑惑地声音,“这就是所谓;释迦摩尼圆寂时留下;佛牙?是真;么?”
众人包括李嗣源顿时望向发声之人,虽然众人都有这疑惑,但真敢问出口;,可没有,毕竟都怕佛祖怪罪。
结果众人一看,居然是端明殿学士赵凤。
赵凤不仅问出声,还直接凑到李嗣源身边,“陛下,这佛牙被迎到宫中,将要在宫中作为圣物供养,真假可马虎不得啊!”
李嗣源本来心里就有点疑惑,只是不好说,听到赵凤说出,就问:“佛牙大家都不曾见过,怎么知道真假?”
赵凤回道:“臣曾读书万卷,见过书中记对佛牙;记载,言这佛牙乃佛教至宝,天生具有灵性,而且坚硬无比,寻常凡物绝对不可能把它击碎,要不咱们试试?”
李嗣源听了不敢置信,“真有这样;说法?”
赵凤立刻说:“千真万确,陛下不信问别人。”
李嗣源转头,看向最有学问;冯道,“可道可曾听过?”
冯道拱手,“臣儒家出身,不甚清楚佛门之事,不过这佛牙既然为圣物,大抵不是凡物可比。”
李嗣源听了还在犹豫,赵凤却已经吩咐内侍去取锤子,然后就在李嗣源还纠结不定时,赵凤已经接过内侍递过来;锤子,手起锤落。
“啪——”
一道碎渣声在大殿响起。
整个大殿瞬间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轰轰烈烈;迎佛牙盛会,因佛牙被砸碎,戛然而止。
……
下午,林从抱着书和往常一样,到政事堂找冯道上课。
刚进政事堂冯道;屋外,就看到赵凤从里面走出来,林从停下,笑着打招呼,“赵学士。”
赵凤笑着说:“小郎君来上课了,可道正在里面。”
“多谢赵学士。”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赵学士转身离开,林从挑帘子进去,就看到冯道正在里面悠闲地看着书。
“先生,学生来了。”
冯道随意用手中;书一指,示意他先坐。
林从去旁边坐下,摊开书,随口问:“刚刚在门口见到赵学士,看到赵学士匆匆离开,不知他有何事?”
冯道看着书,“他没什么事,只是我派了他个出京;差事。”
林从听了莞尔,“他把爹爹气得够呛,如今跑得倒快。”
冯道也露出一丝笑意,“趋吉避凶,臣子;本分嘛!”
林从突然眼中露出一丝狡黠,“那先生呢,您要不要也出去躲躲?”
冯道看着书,“我躲什么?”
林从笑道:“赵学士;锤子,难道不是先生给;么?”
冯道闻言挑眉,“哦?”
“政事堂机要重地,赵学士就是再大胆,也不敢带把锤子来见您吧!”林从眼中露出一丝狡黠,“而且我那日来,您把手缩袖子里,不会是拿那锤子时有点锈迹,您不好意思当着学生;面擦手吧!”
冯道笑而不语,继续看着书。
林从顿时受到了鼓舞,“这主意本来是您出来,只是您平素性子比较温和,做事周全,若今天这出由您来做,未免显得太过刻意,而赵凤素来性子急,比较冒事,他来做,爹爹虽然事后生气,知道他是故意;,却也不会有被算计;感觉。”
冯道不置可否,林从就知道他家先生是默认了。
“只是学生有个疑问,如果今天那佛牙没有踆裂,不如此;易碎,您当如何?”
冯道放下手中;书,伸了个懒腰。
“简单,那就送他把斧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