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敢嚣张的安定候家小儿子都被人拖了下去,在场的人都噤若寒蝉。
楚慈生也没想到,安业竟然这么的指望不上。简直废物极了!
“哼!我今日倒要看看,你能在我这马行找出什么人物来!”楚慈生一甩袖子,扭头就要走,见一锦衣卫飞掠而来。
“指挥使,人抓住了!”
楚慈生一惊:“绝不可能!”
沈万千一扬下巴,笑得灿烂无比。
“不可能什么啊,这人我们可是找到咯!乐安县主回去让郡王好好写请罪书哦!”
楚慈生气疯了,“将人带上来!本县主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窝藏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人是带来了,不过套了麻袋,由两个锦衣卫拖着,看上去气出多进少,命不久矣。
楚慈生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浑身僵硬,原本嚣张的气焰都咽回了喉咙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人已经抓到,裴显起身抬步就走,走了两步,他回首看向徐娇娇,目光里一副“你还站在那做什么”的模样。
徐娇娇狗腿道:“大哥您先走,我这一身味不能冲到您!”
其狗腿谄媚的模样,连周邦家的都自愧不如。
裴显沉吸一口气,气才沉到一半,他又止住,像是怕闻到马粪味似的。
徐娇娇和周邦家的跟着一群锦衣卫的身后溜出了马行,只有楚慈生气疯了。
“从今日起,所有的马粪都给我用桶装起来!”
一身脏污地回了国公府,徐娇娇马不停蹄地把自己洗了个干净,然后拜托周邦家的帮她打听人。
她才喘息一口气,裴钰就怒气冲冲地进了她的院子。
徐娇娇看着没了大门的院子,也很愤怒。这是他家没错,可她允许他进门了吗!
“娇娇!”裴钰气得上来就怒吼一声,“你为什么出门!你今日闹得满城风雨,得罪了乐安县主就算了,你竟然还得罪安定候家的公子!”
他粗喘着气,“我跟你说了,我现在正是评职称的关键时机,你这么一闹,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在婚前有了外室,我日后还怎么得皇上的重用!”
“裴钰!”徐娇娇冷冷打断他,“我是你的外室吗?”
她一字一句问到。
裴钰心虚地直喘气,不回答她这个问题。
“我问你话呢!我是你的外室吗!”
“娇娇,我说了我”
“闭嘴!我不想听你那些虚伪的话!你连承认我是你的妻子都不敢,就你这样的当了大官也没什么担当,你不做官才是百姓的福祉!”
“徐娇娇!你别太过分了!”裴钰也怒了,从回京后,她就没有安生过几日。住进国公府后更是变本加厉地试探他的底线。
她哪里知道,自己在听说了她在马行的行径之后,多么的面上无光!
这就是他在漠北娶的妻!让他颜面扫地的妻!
“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再出门!你就在院子里闭门思过吧!”
徐娇娇冷笑:“那也要我的院子有门才行!”
裴钰气得脸色发青,拂袖出门,下午就有两个木匠过来给徐娇娇将门修上了。
来她院子的不仅有木匠,还有裴锦棠和剪霜。
“二婶婶!”裴锦棠两眼亮亮的,手上还提着个小食盒。“裁冬嬷嬷做了超好吃的桂花糕哦~”
徐娇娇一看到软软萌萌的裴锦棠,心都软了一大截。
“谢谢棠棠,棠棠真是太乖巧了!”
裴锦棠跳上椅子,一双小短腿悬空晃呀晃的。
“二婶婶,我刚刚听沈叔叔说您在马场拿马粪砸人,真是太厉害了!棠棠好佩服你!”
徐娇娇:“”
对上棠棠钦佩的目光,徐娇娇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当时也没觉得这么羞耻呀!
“棠棠!不可以让长辈为难。”一旁的剪霜道。
裴锦棠嘿嘿一笑,眸子里没了狡黠,满眼都是崇拜。
“棠棠只是在夸婶婶呀!婶婶真是好厉害!”
徐娇娇羞耻极了。
“嬷嬷,我也要成为婶婶这样的女子!”裴锦棠叉腰道,“我才不要学什么礼仪!那些都是为了限制我的行为存在的标准!”
剪霜为难不已,轻声哄着:“小姐怎么能这么说呢?繁文缛节固然不好,可有些礼仪是我们大黎国文化传承的象征呀!”
裴锦棠撇嘴不满,又听剪霜道:“世子爷说了,日后二少夫人和小姐一起学礼仪,我和裁冬会一起教导你们的。”
一旁的徐娇娇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怎么还有她的事啊?
她是个随时准备跑路的人啊,就是学了也没用啊!
“嬷嬷,我就不用了吧?”徐娇娇满怀期待地看向她。
剪霜笑道:“可以的,您去给世子爷回个话就行。”
“”徐娇娇噎吧地将桂花糕咽下喉咙,不情不愿道:“那我还是学吧。”
“耶!”裴锦棠欢呼起来,“棠棠有伴咯!”
徐娇娇觉得,自己有种被下套的错觉。
“二婶婶,今天棠棠是来给您道歉的。”裴锦棠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着徐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