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婉有些窘迫的点了点头,“给老大夫多拿些赏银,让您老人家白跑一趟了!”
老大夫眼睛都跑直了,但白府的人都这么说了,他也没办法,摆了摆手说了句“无碍”就出去了。
温紫茉在墙根偷笑,这对夫妻怎么突然有点颠颠的!
闹了这么一出,两人也算是和好了。
白祈年绷紧的那根弦也放松了下来,他脑袋一歪就倒在了床榻上,嘴里念念有词道:“婉儿,我……睡一会儿……”
赵清婉看着懒懒歪在她旁边的人,想给他一脚,最终还是没舍得。
“扶我起来!”
刚偷听完墙根的温紫茉上前一步,将她扶了起来,“夫人,我们去哪?”
“扶我去别的院子吧,这个床就给他住好了。”她此时难受得紧,不想跟这人待在一个床上。
赵清婉疼了一天,到了晚上才折腾得累了,睡下了,而白祈年则是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早上起来的他精神抖擞,带着管家往药铺走去。
他家夫人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药浴,他得准备好药材。
光药房来府上送药来来回回就花了半天的时间。
等所有药都到齐了,白祈年这才开始给每个药材称重、配比,在仆从们的帮忙下,将这些药被打包成了几百份。
赵清婉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地上铺满了药包,“你怎么买了这么多药?”
粗略的看了一下,如果一天一包的话,够用一年了!
白祈年放下药包,走了过来,“这些都是炮制过的药材,放在干燥的地方也不会坏,我就顺手把你以后一年用的量都买回来了。”
他没说的是,万一下次再有突然出门的这种情况,赵清婉也不至于因为他不在而忍受病痛的折磨。
等到了晚上,丫鬟们将煮好的一大锅汤药一点点往浴桶里面舀,等着温度适宜,才喊来两位主子。
“这……”赵清婉看着这一桶药水陷入了沉思。
第一次用浴桶装药的,她感觉很不可思议。
正当她要解下腰带时,手顿住了,看向一旁的白祈年,“夫君,你不出去吗?”
虽然她们成亲了,但是他从来没有逾矩,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傻呆呆的站着!
白祈年本来只有耳朵红,现在连脖子都跟着一起红了!
他立马转过身去,“婉儿,我不看,等你弄好了喊我,我还要在你后背施针。”
赵清婉臊了个脸红,还得施针啊!
她动作开始磨磨蹭蹭起来,半天还没脱下一件外衫。
温紫茉适时提醒了一句:“夫人,药浴等会儿凉了!”
白祈年闻言附和:“夫人快一些,等会凉了恐怕晚上又要痛了!”
痛的滋味可不好受,为了治病,她也不磨蹭了,脱到只剩个肚兜才道:“我好了!”
也不知道白祈年从哪弄来的丝带,系在了眼睛那里,这一做法让赵清婉松了口气。
紧接着就感觉自己的后背传来刺痛,“好了夫人,半个时辰后我来喊你!”
又对着一旁服侍的温紫茉道:“记得及时加热水,不要让夫人着凉。”
他得赶紧去洗一个冷水澡了!
看着他带着丝带还能如履平地一样,真的很难不让温紫茉怀疑,他其实都能看见。
等转过来看到自家夫人没事人一样的表情,她感觉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了。
赵清婉被他扎了几下,感觉自己的毛孔像是被打开了一样,贪婪的吸收着药水里面的功效。
她舒服的闭上了眼睛,竟不想就这样睡着了。
温紫茉就在旁边负责控制水温,鼻子里充斥着药味。
等赵清婉被白祈年抱着回卧房后,她才下班。
她一直在想白祈年说的大秘密是什么,又想到这次黑玄没跟回来,难道和他有关?
七天后,这个谜团终于解开了。
鲜少有人来的白府,这天门口突然停了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
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仆从,他的头微微扬着,神色有些倨傲,“我们家老爷要来拜访你们府上的白老爷。”
门房的人惯会看脸色,整个青阳城的仆从他差不多都认识,但是今天的这位,却没见过。
他谨慎的问了一句:“请问你们家老爷是谁?”
那仆从当即报出来三个字:“安国公!”
门房一听就是大官,这还了得?赶忙撒丫子往里面报信去了!
刚跑到主院,就被绿波给拦了下来,“干什么?这么毛毛躁躁的,小心吵到里面的老爷和夫人!”
“绿波姐姐,对不住了,小的太着急了,刚才门口来了一辆自称是安国公的马车!”
安国公?这一听就是从皇城那边来的大家族,绿波也不敢怠慢,赶忙进去禀告。
“老爷,夫人,安国公到的马车在门口等着咱们呢!”
白祈年露出了然的神色,“快叫钱管家将他们请进来,奉为座上宾!”
赵清婉一脸懵的看着他,什么情况?
白祈年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这就是我那天说的大秘密,赶快梳妆,我们去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