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两个人一起到了老夫人处,才进屋迎面就砸过来两个账本。
马艳珠反应快,急忙往左避了一下,顾姨娘反应慢了一些,正砸在肩上,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夫人息怒。”
马艳珠见她如此,眼睛转了转,也跟着恭敬地跪下:“老夫人请息怒,若是我们做得不好,还请老夫人责罚。”
“责罚?”老夫人气道,伸手一指落在她们面前的账本:“谁让你们把这两家划给西彰侯府的?”
顾姨娘低头看去,她是管过家的,一眼就认出这是府里铺子的账本,脑子反应很快:“老夫人……这……这是二姑娘的意思,妾看二姑娘当时……就选定的这两家。”
西彰侯府和姜府对于补偿一事僵持不下。
姜府嫌西彰侯府要的过多,西彰侯府又不愿意让步。
“锦心的意思?锦心若是这个意思,又何必僵到现在?”老夫人脸上闪过阴霾怒色。
这事姜锦心对她说起过。
如今顾姨娘的推托之言正扎中这里,老夫人哪里肯信。
“可……可是二姑娘让人送过来的时候,就说……就说……”
“就说什么,说让你同意了?”老夫人厉声斥道,“这么大的事情,谁让你同意的?”
“妾身以为……二姑娘是同意的了。”顾姨娘脸色大变,已觉不好。
“你以为……你以为就是对的?顾姨娘,我是真没想到,你会这么简单的就送出这两个铺子,这还是我当初才进京的时候置办下的。”老夫人一拍桌子。
马艳珠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老夫人说的是什么事情。
西彰侯府要两处铺子,这是两下僵持的关键,这事原本她是不知道的,却在看到姜锦心派人送了账本过来的时候,知道了这事。
心里不由的突突一跳,正想开口,却见顾姨娘已经指向她了:“老夫人,这事是妾身和马姨娘一起商议的,马姨娘觉得可行,当时马姨娘也说这是二姑娘的意思,并不是妾身一个人以为的。”
顾姨娘直接就把马艳珠拉下了水。
老夫人的目光冷冷地甩向马艳珠。
马艳珠膝行两步,抢声道:“老夫人,妾身才到府里,什么事情都不清楚,二姑娘突然病了,管事之责落在妾身和顾姨娘的身上,妾身想着顾姨娘管了这么多年的家事,应当是全懂的,顾姨娘说什么,妾身就认同什么,妾身才到相府,一切唯顾姨娘之命是从。”
顾姨娘能把锅甩到她身上,她也能把锅再甩回去。
“马姨娘……不是你说……二姑娘是这个意思的吗?”顾姨娘一脸的震惊。
“妾身是这么说的,但那也是顾姨娘先表示这么一个意思,妾身才到相府,什么也不懂的。”
马艳珠落了眼泪,委委曲曲地道:“妾身这几日一直惶恐不安,就怕又有什么事情惹恼了相爷,这几日相爷一直人影不见,应当也是恼了妾身和顾姨娘,妾身慌恐。”
马艳珠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妾室,老夫人是不在意她才进门的。
但偏偏马艳珠背后还有个安信侯府。
才进府就被冷落,的确有些难看。
“顾姨娘,你待怎讲?”老夫人的矛头又对准了顾姨娘。
“老夫人……妾身真的是……”
顾姨娘已觉得不好,也跟着落了泪,看着委屈不已,只是已经被马艳珠抢先了一步,她这会落泪就显得有些牵强。
“既然你同意了这两处铺子,现在西彰侯府也同意,那就用你自己的铺子一类抵。”老夫人没打算听她的辩解,手一抬制止顾姨娘的辩解,“之前寻承给你的两处铺子,你一会给老身送过来。”
顾姨娘当初进姜府的时候,一无所有,但现在她名下的确是有两处铺子,还是姜寻承特意给她送的。
这是对她生下一对合心的儿女的奖励,就挂在顾姨娘的名下。
“老夫人……万万不可,这……这是以后……以后给妾身子嗣的。”有马艳珠在这里,顾姨娘不敢说得太明白,眼泪成串落下,“妾身这个生母……总也得给一些东西,否则……否则哪有见妾身儿女的脸面。”
顾姨娘掩面哭泣。
这是用姜霖寒说事,所谓的子嗣,最主要的就是姜霖寒,当然也有她肚子里的孩子的意思,一手轻轻的按在肚子上面,泪落如雨。
“你不愿意补贴,就把西彰侯府的铺子换两个,给出的两个是相府主要的命脉。”老夫人道,必竟还是看在孙子的份上,给了顾姨娘一条路。
“老夫人……”顾姨娘还想哀求,已经答应的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就反口的。
“你只是一个姨娘,府里的事情怎么能做主。”老夫人身子往后一靠,沉默了一下道。
顾姨娘噎了一下,而后脸色大变,手指痉挛地颤抖了一下,脸色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屋内很安静,安静得仿佛能听到顾姨娘急促的呼吸声:“老……老夫人……”
“你既然做错了事情,胡乱插了手,总得有一个说法才是。”老夫人继续道,话里的意思顾姨娘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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