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跪了,病好后去小佛堂!就住在小佛堂,平日里在小佛堂点香燃烛,好好静静心。”姜寻承扶着顾姨娘躺下。
“相爷!”顾姨娘拉着姜寻承的手,“我……我现在就去。”
“你现在怎么行,身体还没有好全。”姜寻承轻轻地推开她,居高临下站在床前,看着顾姨娘道。
顾姨娘哭得很可怜,一如既往地让人心疼,可不知为何,总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
有些事情虽说只是一个假设,也让姜寻承很不适。
“可是……可是孔太夫人……会为难相爷的,我……我不愿意任何人为难相爷。”顾姨娘困难地道。
“她们害你晕过去,必然也得有一个说法,就算是安信侯夫人,到我左相府上伤了相府的妾室,也是说不过去的。”
姜寻承道。
“相爷……”
姜寻承打断了顾姨娘的话:“好了,你就在这里好好养病,什么时候好了就去小佛堂,和马姨娘一起。”
说完,竟是转身离开。
“相爷……相爷……”顾姨娘撑起身子,凄楚的道,却是眼睁睁地看着姜寻承离开,竟是没有再回头。
原本的柔弱无助变得阴沉,恼怒地一拍床沿。
“姨娘,要不要奴婢去拦相爷?”春巧小心翼翼地道。
“不用!”顾姨娘面色阴沉的道,身子重重地往后一倒,喃喃自语,“居然……让她逃脱了。”
这事落在安信侯夫人身上,最多免了自己罚跪,先养病再去小佛堂,如果是落在孔氏身上,好处就大了。
甚至可以借后面的事情,踩下孔氏,以此成为孔氏的罪状。
怎么就遇到安信侯夫人这个蠢货。
为了今天身体不适,昨天晚上她不但兜头给自己浇了凉水,还给自己用了些相冲的药,甚至大半夜不睡,立在院子后面吹冷风,把自己给真的折腾病了……
现在这一切,全让安信侯夫人毁了。
“姨娘……现在怎么办?”春巧不安。
“等着!”顾姨娘声音暗哑地道,“郁妈妈回来后,马上把她带过来。”
把郁妈妈差出去,就是去办大事的。
“奴婢去门口候着可好?”春巧提议。
顾姨娘断然拒绝:“不用,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要做,免得引起怀疑。”
最主要的是姜寻承的疑心,顾姨娘能感应到姜寻承对她起了疑心,偏偏今天可以消除这份疑心的,又因为安信侯夫人坏了事。
手用力地握紧被子的一角,恨不得给安信侯夫人狠狠的两巴掌,坏了自己大好的事情。
“下去煎药吧!”顾姨娘摆摆手,眼下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她不能白白的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孔太夫人离开的时候,带上了姜锦心,带姜锦心一起去看孔侧妃。
老夫人同意了。
两个人扯皮了许久,最后这事也算是有了着落,看着孔太夫人带着姜锦心离开,老夫人脸色阴沉。
方才的扯皮中,也没得多少好处,若不是为了顾及儿子的面子,她是怎么也不会理一个姨娘的生死。
偏这个姨娘不但关乎儿子,还关乎自己唯一的亲孙子,就冲这一点,老夫人不得不站在顾姨娘的身边。
江妈妈送上茶水:“老夫人,您也别生气,孔太夫人一向如此。”
“的确是一直这么蠢。”老夫人冷笑,“不但自己蠢,连个儿媳妇也蠢得令人嘲讽,怎么就有胆到左相府撒泼的。”
虽说后来向自己表示了歉意,孔太夫人在顾姨娘的事情上也让了步,老夫人还是觉得郁结难消。
拿起茶水喝了一口,又重重地放下。
“老夫人,您身体重要,这事现在也过去了。”江妈妈继续劝道。
“为了一个姨娘……寻承是真的糊涂啊。”老夫人伸手按了按胸口,以前和孔太夫人还算是相安无事,大家保持着面上的客气,现在是见一次难受一次。
孔太夫人过府就代表了麻烦事。
“上一次是因为顾姨娘,现在又是因为她,假孕?还真当别人都是傻的不成!”老夫人冷笑道,眼中凌厉,“我当初是真不该这么心软的,去母留子……其实很不错。”
后面的话阴沉似水。
江妈妈心里一哆嗦。
“你……再去打听打听当年的……那个女尼,有没有到法华寺!”老夫人声音暗沉了几分。
今天的事情又把她的火气往上挑了挑,这段时间全是因为顾姨娘,府里的事情才会这么反复。
甚至让她看不上的孔太夫人一再地踩着她的脸面。
老夫人已经不能再忍了。
“老夫人。”江妈妈一惊。
“怕什么,打听一个外来的挂单的女尼又不是以大事,法华寺里挂单的女尼不少,基本上全是过来挂单的,就是不知道当初的法号还在不在用,或者说……换了一个。”老夫人沉吟道。
这个女尼当初在老夫人的老家挂单,后来……离开了,离开前说是去京城的法华寺挂了单,却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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