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数有多少?”
“次数有多有少,有时候看到合适的书籍就买了,没看到合适的一两个月也不会买。”姜霖寒道,特意的避重就轻。
“你的账为何要记在春富行?”姜寻承沉吟了一下道。
“是母亲要求的。”
“孔氏原本就只有两个铺子,能得的利并不多,你的这些账为何不走公帐,要走孔氏的私人帐?”姜寻承继续问道。
“父……亲,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母亲觉得和儿子亲近。”姜霖寒结巴了一下,忙收敛起心头的紧张,解释道。
眼睛垂下,掩去这一刻的慌乱。
“顾姨娘的意思?”姜寻承冷冷的道。
“父亲,是……是母亲的意思。”姜霖寒已经觉得不好,依旧一口咬死。
“寒哥儿,这件事情现在落在衙门里,你若不仔细说了,到时候恐怕会落到什么地步,还真不好说。”
姜寻承冷冷的看着儿子道。
一看儿子就知道没说真话。
以往他看着儿子是怎么看怎么好,不管哪一点上来说,都是他的好儿子,是他宠爱的女子为他生的好儿子。
现在,却是莫名的烦躁。
“父亲,您不能把沈掌柜带回来?”姜霖寒神色紧张起来。
“你还是仔细说了,免得衙门那里过来查人,到时……候,就真的难堪了。”姜寻承看着他脸上的神色,声音微寒的道。
姜霖寒一看就隐瞒了事实。
“父……亲……”
“你若现在不愿意说,到时候去衙门里一样要说,听说这事现在和行刺的事情扯上了关系,寒哥儿,这可是杀头的大罪,既便是为父,到时候也不一定能护得下你。”
姜寻承一字一顿的道。
姜霖寒脸色大变,蓦的抬起头:“父亲,为什么会和行刺的事情扯上关系?”
姜寻承摇摇头。
“不是,父亲,我和行刺的事情绝对没有关系,若有关系,必得报应,不得好死。”姜霖寒是真的急了,看自己父亲的脸色这事居然是真的。
行刺的案子?
最近发生的行刺的案子,哪一件都是要命的,他就算是左相府上的公子也顶不住这事。
“账本的事情是什么意思,做什么生意?”姜寻承重复问道。
“父亲……”
“说!”姜寻承桌子狠狠一拍,清俊的脸竟有几分扭屈。
姜霖寒跪了下来,头低了下来:“父亲,真的只是字墨之类的东西,也就……是,多了几次,偶尔我在外面有应酬的时候,还会去支几两银子用用,也……都记在了账本上,……以笔墨衣裳来抵。”
他不敢不说。
“几两银子?”姜寻承冷声问道,面色阴沉似水,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一刻是处在暴怒之中。
“几……几十两银子。”
“一次几十两,又一次又几十……两,好啊,还真是好啊!一家小小有铺子,能顶得住你多少次几十两,所以亏本了?”
“父亲,儿子不知,母亲没说过,祖母和母亲的意思,都让我有事的时候可以先去铺子里支些银两,这个沈掌柜就是当时替我办事的,父……亲,我以为府里应当会补给母亲的,可现……在,现在都怪到我身上,儿子实是不知为何。”
姜霖寒委屈不解的道。
绝对不会说出这原本就是顾姨娘的意思。
如果是以前,说到顾姨娘也不算什么,但现在,他是不敢多提的。
“父亲,儿子真的不知道还会闹出这种事情,这段时间事情多,儿子也不出去,一直在府里,也没有去铺子里再支其他的银两,更不知道这个掌柜的是什么事情,怎么就突然之间讹诈了我,还请父亲明查。”
姜霖寒向上磕了一个头,恭敬地道。
姜寻承身子往后一靠,语气冷凝,再次提到顾姨娘:“是不是顾姨娘的意思?”
“父亲?”姜霖寒一惊。
姜寻承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狠狠地往姜霖寒身上砸过去,姜霖寒的肩头被砸,痛得低叫一声,急忙用手捂住肩头。
“顾姨娘还让你干了什么?别跟我说这事和顾姨娘没有关系?她一个妾室居然敢贪图正室夫人的财物,把自己生的儿子送到正室夫人的名下,还不够?姜霖寒你还真的是顾姨娘生的,何其贪婪。”
姜寻承声音压仰如风雨前夕。
顾姨娘的事情,害得他不但在护国公和淮安郡王面前,还在群臣面前丢脸,皇上面前丢脸。
顾姨娘的消息虽然被压下了,但还是有些人隐隐听到了消息,甚至还有人故意在他面前说起这事。
顾寻承在外面表现得很坦然,什么都看不出来,不管谁过来说,都是一派温雅的左相的行为,行为不偏不倚,行事一如既往的平和。
但这一刻,他是真的忍不了了,目光血红的瞪着姜霖寒,又拿起几本书往下砸,仿佛跪着的姜霖寒就是他的仇人心的。
姜霖寒起初还在高声呼痛,后来直接抱了头。
终于,姜寻承发泄完了,缓缓平静下来,再一次恢复了他左相的从容模样,只是目光依旧阴鸷。
“父亲,儿子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