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心先离开的,走的时候目光扫过一边的花树,看到花树后人影一闪,竟是没见人出来。
“锦儿?”姜寻承狐疑地看着女儿停下脚步。
“父亲,我就走。”姜锦心回头笑了笑,带着青禾离开。
姜寻承也不急着离开,背着手微笑地看着小女儿远去。
待姜锦心离开才转身离开。
转过一个路的弯口,姜锦心停下脚步。
青禾几步上前,压低了声音道:“姑娘,人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姜锦心微笑远眺着望了望景致,道。
“姑娘准备离开的时候,是往树后的小径过去的。”青禾肯定地道。
树后有小径吗?姜锦心并不清楚,那边是外院,已经靠近大门口,她往日到淮安郡王府的时候,从来不会去这种地方。
“姑娘,要不要去找一下?”青禾见她沉默不语,提议道。
“不必了!她已经改变了主意。”姜锦心嘲讽地勾了勾唇角。
居然就在几句话之间,云香儿就更改了目标,如今的目标是自己的这个父亲,而云香儿之前还私下和姜霖寒往来密切。
这事说起来是意外,又觉得理当如此!
姜霖寒就算是姜寻承的亲儿子,在他人眼中,也只是一个养子罢了。
对一个养子都这么好,若是得了一个亲子,还不得疼到骨子里去,那么一个亲子的生母,身份地位必然高高抬起。
左相之子,重要的是左相。
若没有这个当父亲的,姜霖寒还真的什么也不是。
“姑娘,那不要去找人了?”
“不用了,说不得现……在,根本不用我们找了。”姜锦心意味深长的道。
淮安郡府现在很乱,不少女眷还在外院,有的走的快一些,已经进了内院,有的走的慢了一些,还在走走停停,还有一些和自家人在一处说话,有自家府里的父兄在女眷们也不急着回内院。
比一般时候乱了许多。
姜寻承原是要去之前休息的花厅的,原路返回时发现人太多,还有不少女眷,姜寻承皱了皱眉头。
人太多,也过于得乱了一些。
想了想后,从一条小径绕远路回去。
淮安郡王府的这条小路,他以前是走过的,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
转向边上的一个月洞门,过了这个月洞门,就可以绕一条左侧的小路再过去。
姜寻承的脚才踏上小路,一个匆匆过来的下人停下脚步,欣喜地看过来,一只手在袖口里捏了一下,一个小小的银元宝。
真不错,什么事情都不做,这位大人就直接过去了。
也是,前面乱成一团,男客和女眷们现在还混在一处,这位大人的女儿特意差了自己过来,引着这位大人绕个远路,走一段清净的路。
现在不用自己引,就过去了,倒是便宜了自己。
下人笑嘻嘻的转身离开。
没人注意到这么一个下人的小事。
姜寻承走的路很偏,一般人并不知道,他这里没什么人,小径弯弯曲曲,两边还种了不少的花树,倒是一个清心静神的地方。
方才一阵子又是哀乐,又是人群乱哄哄的声音,姜寻承也是不喜的,这会看着枝头的花苞、身边安静的只有脚步的声音,莫名的放松下来。
小径绕了一些,环境倒是不错。
走了几步,看到前面又有一座假山,得绕过假山。
才到假山前,忽然对面冲出来一个人,生生地撞到姜寻承身上,撞得很用力,姜寻承被带着往后退了两步,下意识地抓住来人。
“姑娘!”惊叫的声音从后面冲过来,是一个小丫环。
“啊!”痛叫的声音传来自己手中的人。
姜寻承这才看清楚,半依在自己怀里的居然是一个娇美的女子,一只手被自己抓住,抬起的美眸,眼泪缓缓的滑落下来,在白嫩的脸上如同珍珠滚下。
“你是谁?”姜寻承又退后一步,目光冷冷的看向此女,却在看到她宽大的衣袖落下里,露出的青紫痕迹震了一震。
“姑娘……姑娘,您可不能寻短见,您若是寻了短见,奴婢该怎么办,奴婢也跟着您一起去了吧!”
丫环扑过来,一把抱住女子,哭得泣不成声。
同样哭得如同一个泪人一般的就是眼前的娇美女子,抬起的眼睛虽然看着姜寻承,却是瑟瑟发抖,明明是害怕恐惧怕,却努力压抑着,一句话也没说,只除了起初的一句痛叫,表情很是痛苦。
姜寻承缓缓放心,手背在身后:“小心一些。”
女子身子站不稳,整个人往后就倒。
丫环紧紧地抱着:“姑娘……姑娘……您不能有事的,您……您还有姨娘您再考虑一下姨娘。”
女子闭了闭眼睛,无端地让人觉得她的绝望,再想想她纤细的胳膊上的一道道青紫的伤痕,血色隐隐,青红交加。
“这……是怎么了?”姜寻承温声问道。
“这位大人您救救我们姑娘,救救我们姑娘。”女子默默垂泪,一句话也没说,倒是这个丫环,忽然跪了下来,对着姜寻承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大人,您救救我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