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里坐下,四周空旷。
青禾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待说完又道:“姑娘,奴婢虽然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但并不是最早过去的,跟着府医过去的还有大公子,相爷和这位云姑娘是怎么回事,奴婢不清楚,不过觉……得相爷不像是这样的人。”
姜寻承往日在人前是很有体统的,总是端着一张义正辞严的脸。
说话、做事看着很是威严、有气势。
并不像是一个风流的人。
“不是这样的人?”姜锦心轻轻的勾了勾唇,长睫扑闪了两下,眸底一片嘲讽,这话是问话,但却是说于自己听的。
如果不是这样的人,当初就不会有顾姨娘的事情,两个人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姑娘,这位云姑娘到底是想做什么?”青禾不安的问道,这位云姑娘一看就是一个不安分的。
之前搭上了大公子,现在看这样子似乎是搭上了相爷!
“她的胳膊伤了,应该是因为淮安郡王妃的事情,一个庶女,而且还是一个旁枝的庶女,惹出这么大的事情,作为起因的她必然是受责的,不……过,打得这么凶可不常见。”
姜锦心低缓地道。
打听到的消息里,云香儿虽然只是一个庶女,却是一个得宠的庶女,往日里有什么好的,都有她的份。
据说在她们府上,即便是真正的嫡女也得给她让道,这让姜锦心想到姜玲珑,两个人在一定程度上是异曲同工的。
想想姜玲珑,再想想她,许多地方就能明白。
其实以她的身份,当初过年的时候未必能到淮安郡王府,但她来了,不但来了,乍一眼看过去的时候,还以为是太妃娘家的嫡女,不管是穿着还是打扮,其实一点不差。
这可能也是云氏对她印像深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这么一个原因在,云氏才能一下子想到她。
云氏才离开佛堂没多久,就能知道这么一个庶女,知道她可行,也可以说云香儿是个有本事的,居然能到云氏面前留了影。
就冲这一点上来说,云香儿其实不委屈,她的确是有意想嫁进安信侯府的。
但她又和姜霖寒之间有关系。
两个人之间私下有往来,而且往来得还很密切,一边和姜霖寒暧昧不清,一方面又想嫁进安信侯府。
“姑娘,她胳膊上的伤有新有旧。”青禾眨了眨眼睛忽然道,她当时站在边上也看了个清楚。
“旧伤?”
“其实也不算是旧伤,就有几条已经结疤,不是今天的;还有几条泛着血丝,一看就是才抽了不久,是今天的伤。”
青禾肯定的道。
姜锦心越发的肯定了:“她应该是和姜霖寒商议好,跟着府医过去,两个人可以私下会一面,甚至可能还想借着这事,直接跟了姜霖寒,若是让人发现姜霖寒和她在一起,这事不成也得成了。”
“她想当妾?”青禾惊道。
姜锦心看了她一眼:“安信侯府的事情已经不可能,如今的她在自家比之前不好过,可能这位嫡母好不容易才抓住这么一个把柄,必然不会放过她,给她找亲事,一定是匆忙而且还差,她现……在,就只有姜霖寒了。”
“所以……”青禾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她就要抓住我,或者可以说顺便抓住我,给他们的事情找一个垫背的,我很合适,不但可以把我推出去,还可以以此来提高府里的身份,表明她的无辜,也对姜霖寒表一表心意。”
姜锦心嗤笑道。
“姑娘!她想让您去请府医,这接下来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全是您的错,而她什么也不知道。”青禾立时听懂了,眼睛蓦的瞪大,“这么有心机的女人。”
“还不只此,她一方面得了我的好,另一方面也表示她的清白无辜,再往细里想,说不得父亲还会怀疑是不是我算计了姜霖寒。”姜锦心眸光深浅未明。
云香儿一直是有很有心机的女人,当初在姜府的时候,也把自己骗了个团团转,以为进门的云香儿和其他的人不同,是一个良善的。
那时候的自己,但凡身边有一个对自己稍好一些的人,就觉得别人是良善的,很悲哀,那个时候她举目之间已经没有一个可以依托的人。
“姑娘,这样的……人,不能这么便宜她。”想到这人做出这种事情居然还想把过错推到姑娘身上,青禾气愤不已。
姜锦心摇手:“不必我们动手,她这样的人,现在愿意跟着的是父亲,是觉得父亲比大哥更合适,她的身份注定了进相府只能当妾,但如果一定要当妾,为什么不能给一个更有力的人当妾呢?况且这个人还没有亲子,还年轻,只是她还真是高估了自己。”
云香儿自以为得计,其实这接下来才是贻祸无穷。
主仆两个正说话间,一个丫环缓步过来,手里捧着糕点。
“姑娘,方才就是她!”青禾也看到了这个丫环低声道,说完迎了出去。
“多谢。”青禾接过丫环手上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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